看到石佳红的哥哥拎着鸡蛋粗的擀面杖,嘴里骂着棒梗八辈祖宗的脏口,气势汹汹的朝着打架的屋子冲去。
精明的秦淮茹立时想到了什么。
肯定不是去帮棒梗一起对付石佳红,也没有劝解的意思,手中的擀面杖,很说明问题。
人家是兄妹,在人家眼中,棒梗始终是外人。
倒吸凉气的声音,情不自禁的从秦淮茹的嘴腔内飞出,时至今日,秦淮茹才知道棒梗在乡下过着什么日子。
内中的情由。
已经不能用凄惨二字来描述。
她坚定了带棒梗回城的想法。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秦淮茹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屋内。
她这么做,也有借石佳红哥哥之手给棒梗一个教训的想法。
要让棒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不是他没事瞎撩人家寡妇,能有现在的下场嘛。
只有打在身上的痛楚,才能切切实实的让他牢记一辈子。
进入屋内的秦淮茹。
看着映入他眼帘的一幕。
冷哼了一声出来。
这一切,在秦淮茹的预料之中,也在秦淮茹的预料之外。
棒梗被石佳红兄妹两人联手还击着,石佳红挥舞着两只手爪子,专门朝着棒梗的脸抓去,将棒梗抓成了一个大花猫。
血淋淋的。
看着有点瘆得慌。
石佳红的哥哥石佳虎,尽可能的给妹妹石佳红创造着殴打棒梗的机会,膝盖顶着棒梗的后腰,双手搂着棒梗的脖子和手腕,尽可能的后仰着棒梗的身体。
石佳红的妈,在旁边说着什么话。
见秦淮茹进来。
不好意思当着人家妈的面,殴打人家的儿子,石佳红和石佳虎各自识相的松开了束缚棒梗身体的手。
秦淮茹走到棒梗旁边,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棒梗脸上多了十多道血口子,脸颊上还多了好几个肉眼可见的大巴掌印记。
“棒梗,咱们去县城的医院。”
拉着棒梗就要往出走。
石佳红的母亲。
揪住了秦淮茹的手。
“亲家,两口子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床头打架床尾合,你也别生气,事出有因,往日里不是这样的。”
“别叫我亲家,我不敢有你们这样的亲家。”
秦淮茹指着棒梗身上的伤疤,环视着石佳红、石佳虎、石张氏三人,气不打一处来。
戏演到这个程度。
怎么也得超常发挥一下。
否则都对不起棒梗的这顿揍。
“百年修得共枕眠,无缘对面不相逢,你们两人能结婚,这就是缘分,你看看,看看你们将我儿子棒梗给打的,我这个亲妈就在他跟前,石佳红这个媳妇,石佳虎这个哥哥,一个拎着擀面杖,一个挥舞着手爪子,齐心协力的打我儿子棒梗,这是石佳红的男人,不是小鬼子,我问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将我儿子棒梗当成你们家的女婿?就这么欺负他?”
“亲家,对不起,这事情是我不对。”
石张氏苦口婆心的道着歉。
刚才她出手拉了。
只不过她的话,闺女和儿子都不怎么听。
秦淮茹也承认石张氏这个人不错。
可惜。
性子软。
耳朵根子软。
家里的事情,她不主事。
突然想到了一大妈,那个同样不主家里事情的易中海媳妇,某些方面,石张氏和一大妈有的一拼。
“我刚才说了,我们不是你们的亲家,我们也不敢有你这样的亲家,我不是带着我儿子跑,介绍信没有,如何坐车?总不能走回我们老家吧?我是带着我儿子去医院,看看伤,有没有被打坏,然后再去派出所求着公安同志帮忙讨个公道。”
前面的话。
石佳红他们还能接受。
后面的内容。
便接受不了了。
嘛玩意。
两口子打架,这点破事情,你还要闹到派出所。
简直就是笑话。
莫说石佳红,就是石张氏也从没有听说过两口子打架还闹到派出所的事情发生。
家丑不可外谈。
这不专门给自家抹黑啊。
“棒梗妈,是不是有点过了?怎么还闹到派出所啊,就算闹到派出所,又能怎么样?他们还能将虎子给抓起来啊。”
纯粹的法盲。
什么都不知道。
就如四合院的那些街坊们,截留邮寄钱款,掉脑袋的事情,都以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秦淮茹觉得自己要朝着他们普及普及法律。
“佳红妈妈,或许你不信,但我还真要跟你说道说道,就棒梗身上的伤疤,真要是医院里面开具了相关的证明,我拿着这些证明派出所走一趟,佳红不敢说,你们家的虎子怎么也得进去,这年月,进了里面,出来后,还能有好吗?将来孩子的就业,娶媳妇,方方面面都会受到限制,这也不是我秦淮茹在危言耸听,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周边好好打听打听,是不是我秦淮茹说的这样。”
“棒梗妈,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这有什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