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炮声如雷,落入水中,炸起十几米的水柱。
继而又是几枚炮弹落下,精准命中浮桥,霎时间漫天木屑纷飞。
下一刻,西南方的火炮阵营怒吼着,火炮进退之间,无数炮弹“轰”的一声出膛,带着死亡的尖锐啸声,啸叫着冲向了这个封建原始的叛军军阵之中。
无数人被那尖啸的声音所吸引,不由抬头望去。
“轰隆!”
下一刻,炮弹落地爆炸,霎时间无数碎片随着火光爆射而出,近处的士兵一下子被瞬间炸成了碎片!
远处的士兵,也被破碎的铁皮穿透了身体。
无数的士兵哀嚎着失去了生命。
而在山坡上,一门门火炮后面的炮兵,像是一个个精密的零件,旋转开口,塞入炮弹,旋转关闭,拉开拉环,松手开炮,如是往复,三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将一颗炮弹打了出去。
秦升收到无人机传回来的敌军中军坐标之后,亲自上马转动方向舵,调整火炮方向,朝着敌人中军位置倾泻炮弹。
战场上空,充斥了尖啸的声音。
战场阵地,充满了轰隆的爆炸声。
无数叛军的哀嚎,骇然惊恐的喊叫。
溃败,来的太快,让人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虎头和所有溃兵一样,哭喊着冲着战场之外逃窜着,手里的大刀都扔了,这一刻什么富贵荣耀、衣锦还乡,什么银两田地、娇妻美婢,都如云烟一般,现在的他只想着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罢了!
在炮弹落下的第一时间,武副将就已经抱住了刘黑马,整个人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逃离了炮弹的落点。不过,他们坐下的战马,还有那些亲卫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在数发炮弹瞬间覆盖,眨眼间就炸成了一地碎肉!
他强忍着被爆炸震的嗡鸣的耳朵,听着天空之中尖啸的声音,躲避着炮火的落点,在战场之上穿插躲避着,逃离着主战场。
武副将的背上,刘黑马双耳一片嗡鸣,听不到任何声音,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直到他脑子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能够接受外界的信息了,他看着眼前的纷乱景象。
那一触而溃,混乱无比的大军,漫山遍野的,一张张惊恐的面孔,像是被猫咪戏耍的耗子一样,抱头鼠窜。
鼓声已经断了,号角声也不再响起,战场上是死状各异的尸体,是哀嚎惨叫的伤员,是漫山遍野的溃兵,还有无数在战场上爆炸的雷火,和处处的硝烟!
每一次那尖啸着的雷火落下,总有一些被炸死炸伤的士兵,有些直接被炸成了碎片,炸烂的脑子,露出的肠子,断腿的骨茬,死状惨烈极了。
尚未真正接敌,十五万军队便已经兵败如山。
“天降雷火!真是天降雷火!”
刘黑马心中惊骇恐怖,一口气提不上来,感觉有些眩晕,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样。
这时候,武副将的肩膀忽然一抖。
“咻~”
一枚子弹贴着刘黑马的脸划了过去,灼烫的感觉让他的皮肤一阵生疼!
这是战场各处的狙击手,正在定点清除叛军之中的军官。
十分钟后,炮声渐渐的停了,最终归于寂静,但是战场上坑坑洼洼的焦黑炮坑,还有那一地的尸体和伤员,都在诉说着刚刚那一场炮击的恐怖!
5000余发炮弹,在十分钟内倾泻了个干净,这样一场炮击,不只让受到攻击的叛军惊骇欲绝,肝胆俱碎,也让云台卫的士兵无比的震撼!天神的惩罚,也不过如此了吧!
再想着,这些火炮也是任先生制造出来的,而制造出这样神器的任先生,不是天神下凡,又能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战争,再次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各单位注意配合,及时支援!”
这一次,对讲机已经发到了民兵营的排级单位。
民兵营的张黑子,上一次与刘大江所部战斗的时候,因为作战勇猛,曾被吸收进入正兵行列,只是家中缺少男丁,不愿脱产当兵,便在民兵营里提拔了连长。
虽然当了连长,但张黑子还是一路身先士卒,端着燧发枪,朝着那些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的溃兵后心上就攮去!
“都给老子注意点儿,别跑散了,三人为一组,三组为一班,互为倚仗。”
张黑子看到有人立功心切,跟着溃兵就一阵猛追,连忙拿出对讲机大声喊道。
几个排长听到,连忙朝着自己手下的民兵大声的喊着:“都收着点儿,注意队形!”
战场上,在基层军官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中,整个民兵营都保持着基本的队形,没有跑散。
“噗!”
张黑子燧发枪前端的三棱刺刀已经被鲜血浸红,他眼尖瞅见了一个叛军军官,连忙拔腿跑去。但还没跑两步,就见到慌不择路逃跑的军官,后心被一颗子弹击中,扑倒在了地上。
这军官身上穿着的上好的鱼鳞甲,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张黑子知道,这是那些战场上的狙击手在清除叛军之中的这些叛军军官。
“轰隆隆······”
一阵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