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检查,虽说挂号、检查、开药零零总总花了不少钱,但医生给的反馈相当的好。
许是军人出身的缘故,徐兴国在坠落时下意识采取了正确的防护措施,减缓了冲击,受伤情况比旁人轻了许多;不仅如此,那医生还说,徐兴国
下午刚回来的时候,上次的那媒婆又找了过来,说是又物色了一好姑娘,好话成堆地往外倒,听得冯玉凤都十分满意。媒婆临走时,热切又激动地拉着冯玉凤打下包票,“那姑娘与以往的都不同,实在好的很啊!大妹子啊,你放心,这事交给我,这次一定能成!”
时间晃悠晃悠到了现在,早上出门时她怎能想象得到——就在今晚,她住了十几年的屋子竟然摆放了一台蝴蝶式的缝纫机!
徐兴国和冯玉凤小两口兴致冲冲地把今日发生的喜事儿一一说给秦月听。现如今,两人与秦月的关系不像是长辈和晚辈,倒更像朋友。
此时两家三个人就痛痛快快地盘着腿坐在被烧得热乎乎的炕上聊得热火朝天。
冯玉凤想起那媒婆两眼发光、打着包票的样子,脑海里就不自觉地脑补出了那两人成了以后的画面。
这孩子打小就命苦,总算有了嘘寒问暖的人。
冯玉凤不由和秦月说道起来,“也不知那姑娘哟没有那人说得那么好!媒婆的嘴啊,可真不能信......”
徐兴国也在一旁补充道,“年级不到四十,那就是年轻有为;年纪四十岁往上,那就是成熟可靠。好话全让她自己给说了,照她这么个说法,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好的人!要我说啊,还是得等见了人以后再决定,别高兴得太早咯。”
秦月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冯玉凤和徐兴国在一旁说上半天,这才注意到秦月半天没了动静,连忙问道怎么了。
秦月顿了顿,脸颊也不知是羞赧还是被这炕上传来的烤得,粉嫩粉嫩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刚刚听见周余找媳妇儿,秦月立马就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秦天跟周余年纪差不多大,也是时候该讨媳妇了。
“不如干脆让那媒婆一起帮忙找了?”
冯玉凤闻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即就开始从之前那媒婆介绍的人选里扒拉扒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
窗外的灯火通明,各家有各家的悲欢喜乐。
同样一片星空下,九沟屯家家户户已然快要进入梦乡,然而秦秀丽这边还一片狼藉。
陈红根喝的酩酊大醉,回了家,把外套顺手一脱随手就要胡乱扔出去。
秦秀丽面无表情地接过来。
陈红根像是兴致不错,起码跟近来这些日子比起来是要好上不少,他去屋里寻了陈杏仪,像在办公室里开会一样说了半天,不时打上一个酒嗝。
陈杏仪原先还愿意配合,到后来也有些烦了,见陈红根时不时拉耷着脑袋,半哄半拉扯着把他扶回房间。
陈红根长得不高,但身子敦实的很。扶着陈红根走了短短几步路,陈杏仪就累得直喘气,心里不免疑惑,往常她妈不应该上前帮着弄睡的吗?怎么今天一直没动静?是在忙什么吗?
陈杏仪像猫儿一样伸展着胳膊,偏头看过去,只见秦秀丽手上还握着她爸爸刚刚脱下的外套,站在客厅,眼睑低垂,盯着地面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妈?”陈杏仪试探地叫了一声。
秦秀丽看着躺在床上、喝的酩酊大醉的陈红根,心里像是在滴血。
自从上周碰见詹丽颖之后,秦秀丽就留了个心眼。
只是陈红根看起来与之前别无二致,甚至待她的态度还要好上几分,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
秦秀丽有些晕晕乎乎的,一度以为詹丽颖上次是嫉妒她诳骗她。
直到今天,当早上陈红根说今日下班之后有应酬时,秦秀丽心里的警铃敏锐地响了起来。
她下班之后如坐针毡,恨不得冲上去问个明白,却又有些迟疑。
思索片刻后,秦秀丽套上外套,直奔县里的小广场而去。
秦秀丽第一次在这个点来到这边,虽说是冬季,这广场上的人可真不算少。
她一个一个看过去,却都没不是她想碰见的那人。
她要找的那人是陈红根在一层楼里办公,分属两个不同的科室,但业务经常有来往,早些年两家人还偶尔在一起吃饭,最近倒是淡了联系。
秦秀丽隐隐约约记得陈红根之前提过一句,这人下班的时候经过小广场的时候,总是会把自行车随意搁在一边,到广场上同一些人打扑克,瘾上来的时候一直能打到晚上九、十点钟。
冷风直往人衣缝里钻,秦秀丽冻得只打哆嗦。她在那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她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变得这样冲动。
当时陈红根只是当做饭后谈资随口跟她提了一句,今日却突然想了起来。只是若是那人瘾早就没了呢?这么冷的天他还会来吗?若是今日有旁的事,早就回家去了呢?
秦秀丽的脸都被寒风吹得有些冻僵了,正当她心下懊悔,纠结该不该走时,正好看到那边那人抬起的脸庞。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她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