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蜂拥上楼要将他捉拿。
趁着人还未上楼,夏诉霜迅速问道:“你是不是有后手,故意让他们看到?”
“没有。”
他眼神寂寂,并不像开玩笑。
“既然连父母都不在意我的死活,那师父不要我了,也没什么关系。”
只一句话,彻底击穿了夏诉霜的心防。
眼见楼下追兵已至,夏诉霜用力推他:“那你先回去!回去好不好?”
宋观穹岿然不动,神情淡漠,“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我还有事,你自己……”
宋观穹不是问她的意思,她不应,他
就下楼。
凌乱的脚步声踏上楼梯(),人马上就要上来了℡()_[((),宋观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皇子一抓到他,定然直接把人杀了,再谎称他反抗所致,阿霁当初不是看得比谁都清楚吗,现在这是干什么!
夏诉霜气得一跺脚。
“想死就死,我不受你胁迫。”
他想死,自己还管他做什么!
她受不得逼迫,冷着脸退到一边去,给他让道。
宋观穹眼睫动了动,继续朝前走,连剑都收了起来。
金吾卫眨眼间就冲上了楼,直直朝他出枪,显然早有了三皇子的授意,毫不留手。
夏诉霜一直死死扣着栏杆。
长枪已经刺到宋观穹的面门,他就像失明了一样,避都不避。
一息之内,他就要血溅当场。
“够了!”
夏诉霜一咬牙,带着泄愤的意思,将他推开。
□□了一空,最前面的金吾卫被她踹下楼去。
夏诉霜又去把宋观穹拉住,压着火气道:“别闹了,我们走!”
至此,宋观穹终于有了一点活气。
他不笑,但眼底那种胜券在握的愉悦根本藏不住。
夏诉霜的手被他回握,紧得生疼,“好,我们走。”
“走吧!”
负气将他一扯,夏诉霜转身带他进了屋去。
在经过周凤西时,夏诉霜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宋观穹还刻意扫了他一眼。
二人视线在半空碰撞,一个挑衅一个不忿。
飞踏过窗棂,二人消失在了屋中。
金吾卫冲进屋里,看着大开的窗户,又扫见倒在地上的许国公世子和周将军,还以为宋观穹和他的帮手将二人袭击了。
郎将问道:“周将军,那二人可是对将军和世子动了手?”
周凤西语意不明地呢喃一句,醉倒下去。
窗外,和风细柳,十几艘游船在烟江上往来,其中一艘二层的小船,悠悠驶在烟江上,船上丝竹袅袅,垂纱飘扬。
从天而降的二人落在小船二楼,砰的一声响,惊动了船中人。
船中盘坐对饮的两人正举着酒杯,呆愣看向闯入者。
宋观穹眉头一挑,是魏兆跟李谦和啊。
这时候了,他们还有闲暇饮酒作乐,看来是真的听话。
魏兆酒都忘了喝,眨巴了一下眼睛,激动起来:“世子!你真的没死啊!”
李谦和脑子快些:“外面的这动静,是三皇子在抓世子呢?”
“不错。”
这江中不好追也不好跑,宋观穹掸掸衣摆灰尘,坐下了,“你们不在东宫听差,倒在这儿寻欢作乐。”
李谦和给他取了新盏,倒上酒:“世子你不在,左卫府的兄弟们怎么敢擅动呢,当然就来这儿偷偷闲了,况且,太子殿下怕是用不上我们呢。”
这话说得,好像左卫府不是太子的
() 左卫府,而是他宋观穹的左卫府一样。
宋观穹竟也没说什么,转头对夏诉霜道:“坐吧,现在出去太惹人注意了。()”
夏诉霜还生着他的气,根本不想待这儿。
可一屋子的人都坐着,她站着实在突兀,外头茫茫的水和船,一个人跑出去也不是个事,她拣了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下,考虑之后要怎么处置这个徒弟。
魏兆和李谦和瞧着二人这明显闹别扭的气氛,对视了一眼。
李谦和还记得这个惊鸿一瞥的姑娘。
他道:世子爷逃命还不忘带着这位姑娘呢,看来……?()?[()”
“子明慎言。”
宋观穹知道再闹师父就要发作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平息她怒气。
魏兆眉毛都要飞到天灵盖去了,纳罕得很,堂堂世子被一个小娘子甩脸子,还跟兄弟们要面子呢!
魏兆道:“你可是世子,怎么能被一个小娘子吃死呢,男人要是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不就太窝囊了嘛。”
今天就该让他们兄弟二人好好帮帮世子。
夏诉霜听不明白他们的话,“你们在说什么?”
这话为何如此暧昧。
魏兆也不解:“咳咳,难道在下弄错了你和世子的关系?”
“说了这么多,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李谦和朝她拱手。
这声音听着熟悉,夏诉霜记起来了!
这不就是阿霁养伤时,带着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