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又不在同个圈子里的人着实难找合适的话题聊天。
从昨天到现在,洛应除了心情好撩拨一下路让外,两人几乎零交流。
晚上洗漱完,房间内依旧只留了床头灯。
路让正靠在床上办公,腿上的笔记本发出微弱的光。
洛应想着两个人继续沉默也不是办法,谈恋爱要真是这样,那他得窒息死。
他慢悠悠钻进被窝里。
被子绵延起伏,不久洛应的脑袋就从路让手边钻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他眼睛亮亮的,颇为好奇地盯着路让的脸。
“工作。”
路让目光不移,看上去专注得很。
洛应不理解大晚上为什么还要工作,至少他可从没这么累着自己。
“你的工作这么忙吗?”
“新改的剧本发来了,明天开拍,我需要先看一遍。”
“哦。”洛应无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起哪门子劲,下巴靠在路让胸膛,晃晃脑袋,手指摸摸人家的喉结,颇有一番要打扰路让工作的意思。
路让顺势揉揉他的头发,手掌一路下滑到分明的脊背,然后停在了腰间,指腹隔着睡衣轻轻揉按那凹下的曲线。
突如其来的抚摸激得洛应浑身不自在,路让似乎很清楚那里是他的敏感地。
洛应好歹是个彻头彻尾的gay,哪经得住这样的动作。
他仰起脖子看看路让,眼中覆上情欲,两颗瞳仁亮得像琥珀,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好似在说“快来睡我”!
但路让就像刚下山的和尚,气定神闲的。
盯着电脑的目光丝毫未动,另只空闲的手时不时还移动一下光标。
都他妈到这份上了,还无动于衷?
洛应活了二十六年,到哪会没人主动贴上来?
他这会儿就差把屁股撅起来提示路让来干自己了。
洛应气血上涌,都快炸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面前好不容易有个能看得上眼的男人,还他妈撩不动。
难不成是路让在为了初恋守身如玉?
那难受的也不能是他吧……
这都花钱找替身了,就不能把替身的事儿贯彻到底?
洛应从不以纯情处男自持,他清楚自己闷骚得很,只是现在路让既然撩不动,他也不想上赶着把自己送出去,那太傻逼了。
他垮着脸靠在路让胸膛,无聊了就看看屏幕里的剧本。
屏幕上的字密密麻麻,这一句标红那一句标绿,跟凑红绿灯似的。
这要换做是股票,洛应估计会看得认真些。
看了没一会洛应就熬不住了,这剧本着实催眠。
他眼皮子搭下来,也懒得挪位置,直接靠在路让身上睡着了。
晚上做梦,洛应梦到了自己出国的前一晚。
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和高中同学组织给他开送行party,路让也在其中。
洛应作为主角被灌得酒最多,包厢里不知道谁点了陪酒,还往洛应这塞了俩“小鸭子”。
“我操,我说了我不吃这口!”
小鸭子谄媚得很,硬要往洛应身上贴,被他推开好几次还要凑上来。
最后还是路让把人赶走的。
喝多了洛应就困,他缩在沙发里听着别人嗷嗷唱歌,吵得要命。
路让就坐在他身边,渴了招呼他买水,想上厕所招呼他来搀扶。
后来梦里画面一转,变成了明亮安静的厕所。
洛应坐在洗手池上,两腿荡下来,双手环着路让的脖子。
他仰起头露出漂亮的脖子,倾身咬住了路让的嘴唇。
路让用身体挤开他的膝盖,按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两个男孩青涩懵懂,不知道怎么热吻,只能相互贪婪地掠夺对方的气息。
梦境开始变得模糊,他和路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光了身子滚在床上缠绵,两人互相抚摸互相亲吻着对方。
欲望在夜里逐渐被放大,头顶的灯光刺眼,洛应迷迷糊糊地用手遮着眼睛,却被路让一次次抓开。
路让俯身在他肌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从不熟练的探寻到彻底疯狂,这一晚记不清有多少次旖旎碰撞,液体和汗水混在一起湿了大片床单,再强劲的空调冷气也压不住燃起的□□。
直到洛应疲惫昏睡,这场纠缠才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