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难看,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沈洱,“换只手。”
沈洱困惑地歪了歪头,把另一只手递过去。
良久,何大夫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还有什么别的症状?”
“嗯……”沈洱冥思苦想了一阵,轻声道,“有时候会感觉头晕,夜里风一吹会觉得很冷。”
头晕、畏寒、食欲不振还反胃,最关键的是这脉象……
何大夫掐了掐额头,妖生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医术,他望向面前呆愣的兔子,长长叹息一声,
“这下好了,你不必发愁送顾明昼什么生辰礼了,这个惊喜就够他喝一壶的。”
沈洱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何大夫嘴唇抿成一条线,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 你这是……喜脉。()”
沈洱:?
*
距离顾明昼生辰只剩下一天。
顾明昼为孩子们买好了过冬的衣服,如果到时候他不幸没能渡过雷劫,至少孩子们还能惦念着几分他的好。
沈洱把何大夫交代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顾明昼,听说何大夫说要他好好修养,顾明昼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伤已在何大夫的帮助下好了不少,完全没什么大碍,何大夫此言估计只是想让沈洱劝他不要飞升,但他心意已决,不能再等下去,
——再等下去,他就真的舍不得了。
夜里,一家四口难得躺在床上,床很小,四个人记载一起,被窝里暖洋洋的。
沈洱读了会话本子,两个小崽很快被哄睡着,顾明昼和沈洱一人抱起一个,送到房间内的软榻上。
浓郁夜色里,顾明昼轻轻吹熄了烛火,回眸望向给小崽们塞被角的沈洱,悄然从背后抱住了沈洱瘦削的腰肢,压低声音道,
孩子都睡着了,有没有人想做点夜里该做的事?()”
沈洱心头一跳,脸上热起来,矜持地推了推他的手,“小点声,一会又吵醒了,你哄吗?”
冷月清寒,色凉如水,映照在沈洱洁白脆弱的修长雪颈上,像一块白到透明的美玉,格外引人遐思。
“尊上放心,我可以哄。”
顾明昼眸光微暗,伸手把他拉进怀里,轻轻咬在了沈洱的后颈上,齿间缓慢而轻柔地磨了磨。
兔子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凶猛的天敌叼了起来似的,浑身颤栗了瞬,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
“干嘛咬本座啊,疼……”沈洱想推开他,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道屏障,将他和软榻上两个小崽隔开。
顾明昼把他扣进怀里,放过了那截白皙的颈子,低低笑道,“你猜我要干嘛?”
“不行。”沈洱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心思,毫不犹豫地严词拒绝道,“本座现在是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的。”
顾明昼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有些可怜地亲了亲他那片被自己咬过的后颈,“我错了,我不该咬你,对不起。”
“跟这个没关系,就是不行。”沈洱义正言辞推开了他。
为了肚子里的小小小超坏,他不能跟顾明昼做那种事。
沈洱暂时不打算告诉顾明昼这件事,决定等到明天顾明昼生辰的时候他再说,反正明天就是顾明昼的生辰。
“好吧。”
顾明昼惋惜地叹了口气,虽然不清楚兔子为什么不愿意,但他猜测可能是上次自己欺负兔子欺负得有些过头,把兔子累得够呛,才导致他对这件事如此反感不情愿。
他要是能活着渡劫成功,日后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明日便要渡劫了,他会把孩子们送去安全的地方,而后在顾家后宅的山林里突破渡劫期。
父亲也正是在那里闭关的,希望明日不要碰到他。
顾明昼
() 没有多么恨他,只是不想与他碰面。
“快去睡吧。”兔子推搡着他去睡觉,“明天还要重要的事要做呢。”
顾明昼叹了口气,只得忍耐下心底的不情不愿,揽着兔子上床睡觉。
*
翌日清晨,天色刚露鱼肚白。
沈洱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了顾明昼的身影。
他穿好鞋袜,走到软榻边,小榻上被褥整齐,孩子们也不见了。
正当他困惑时,顾明昼正好进门来。
“你把超坏超凶带去哪里了?”兔子好奇地问。
顾明昼担心雷劫的磅礴灵气会对超凶身体里那两颗内丹不利,万一吸收太多灵气,超凶的身体有可能会承受不住。
他低声跟沈洱解释一番,便坐到桌边,掀了掀眼皮,“我的面怎么还没来,谁能去后厨帮我催一催?”
“本座记着呢,没忘!”沈洱哼哼两声,立马飞奔去厨房,他早就备好了东西,就等这一天大展拳脚呢。
不一会儿,沈洱慢慢悠悠地端着面回来了。
一碗长寿面,上面还打了个一个蛋,飘着两片青菜。
顾明昼惊讶地看着他,不吝夸赞道,“尊上做的面还真像那么回事,看起来很不错。”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是谁做的!”沈洱自豪地把面搁在桌子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