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夏天最热的阶段已经过去了,《鸢飞戾天》的戏份已经拍了大半。
到了八月底,尽管天气依旧很热,但空气中的燥气已经去掉了不少。
白棠生坐在凉棚内,慢悠悠地拨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口中。
自从第一次乌柏舟给他带了大白兔,发现他这个人吃糖一点节制都没有的时候,就和安眠药一样,直接没收,一天发一颗。
如果当天有吻戏,白棠生就会留到拍吻戏之前吃掉,然后拍完戏后装模作样地问上一句:“甜吗?”
也许是他的态度太过自然了当,所以剧组内的人没一个多想,包括乌柏舟也是。
偶尔被白棠生嘴上调戏一次,他也能淡定地怼回去。
白棠生感受着口腔里的奶味,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乌柏舟。
前两个月拍的基本都是《鸢飞戾天》中期偏后期的戏份,从八月下旬开始拍时间线偏前期的戏份。
因此乌柏舟的扮相就得改变。
在这部戏里,乌柏舟最年轻的时候是十八岁,为此他从上个月开始就慢慢节食,让身材变得单薄一些,加上化妆师的鬼斧神工,看起来也有点少年的样子。
乌柏舟和白棠生刚拍完他第一次试镜时候的那场戏,两人刚从外景的地方回来,就要准备下一场,很不巧,也就是全剧唯一一场床/戏。
乌柏舟走了过来,很体贴地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白棠生眨巴了下眼睛:“还行。”
他明知故问道:“乌老师以前拍过床戏吗?”
乌柏舟很诚实:“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乌老师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一个男人?”
乌柏舟:“……”
白棠生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最近和过去一样,对其他事依然提不起太大兴趣。但唯独对上自己的准老板乌柏舟,总想嘴欠几句。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完全没过脑子,乌柏舟何止第一次床戏给了一个男人,很大可能连实质意义上的第一次都给了一个男人。
而这两个第一次的对象还都是他。
白棠生清咳了一声,打算转移话题:“那边场景布置好了吗
?”
乌柏舟:“快了,秦晁让我叫下你。”
白棠生的外表年龄和后面的时间线看起来差别不算大,他在本剧的设定里本身就是看起来如仙人一般始终没有被岁月磨梭过一般。
因此此时的他站在乌柏舟面前,还真的如同长辈一般。
“a!”
这是闻人陸第一次为他的殿下上战场,此战大捷,可闻人陸却被天/朝的将军拼死偷袭,受了很重的伤。
他昏迷了数日,乌柏舟便在他身边守了数日。
这几日乌柏舟无数次试想,他的老师若是没能回来,他该怎么办。
光是想想,他的心脏都纠在了一起,不能呼吸。
这不是对待失去一位老师的心痛,也不是对待失去一位下属的心痛,而是对待失去此生最重要之人的心痛。
此战出征之前,他曾对他的老师说,若此战大捷,他想要白棠生应他一个要求。
白棠生对自己的殿下向来是有求必应,自然是答应了。
乌柏舟看着躺在榻上昏睡不醒的白棠生,这才明白,在那时候,他就察觉到自己心中这份不/伦的感情。
他不甘于压抑自己的心意,他想求一个回应。
可是,他的老师会和他一样吗,也心悦于自己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又该怎么办呢,将来又该如何和老师相处呢?
乌柏舟握住白棠生纤长的手,神色莫名。
半响,他站起身,弯腰为白棠生掖了掖被褥。
白棠生苍白的嘴唇正对他的视线,他看着很不舒服。
他想要老师的唇上多一点红色,他不喜欢这种苍白无力的感觉。
乌柏舟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用食指在白棠生嘴上轻搓了几下。白棠生嘴上的红润一闪而过,很快消散下去。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想要……
乌柏舟的眼神幽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碰上了那一处柔软。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变本加厉地在对方嘴唇亲吻起来。
不够……
他吸吮着白棠生的唇瓣,甚至伸了舌头进去,在对方的领地里散发着自己的气息。
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占有欲,他想侵/犯自己的老师,他想要占有他,在这人
的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他沉溺在欲/望的狂澜里,不可自拔,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乌柏舟睁开眼睛,和白棠生四目相对。
他像是被惊住了,脸上满是慌乱和惊惧:“老师您……您什么时候……醒的?”
白棠生声音沙哑:“殿下摸我的时候。”
这个时候天/朝还没有覆灭,乌柏舟还没有撑称“孤”,他满脸苦涩:“老师,我……”
白棠生自然是早就发现了自家殿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