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撞上春节,施念念对南景有了些新的认知,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和只顾自己感受。
临近除夕,南景手上依旧有忙不完的工作,而施念念大多时候都是陪着南右华喝茶或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聊天又或者在书房帮南右华磨墨,老人家喜欢书法,春节宅子里贴的对联和福字都是他的笔墨。
南骄不和自己的朋友聚会时,也会加入进来。
张琴作为南家长媳,要张罗的事情不少,但她没开口让施念念参与过一下。
去年春节是和南景结婚的第一年,当时出于对‘南家长孙媳’义务的理解,她有主动去帮忙,但张琴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冷淡拒绝了。
张琴:“这些事情会有适合的人来做的。”
言下之意:你就是和南景结婚了,你也不是适合的人。
当时的施念念就明白,她终会和南景离婚这个件事,张琴也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事情做,她于南家而言,不是家人,只是暂时的客人。
回忆起这些,施念念刚刚对南景有了些许的改观又全部变回了原点。
管他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做个人的晚上帮她揉肚子呢。
转眼,就是除夕夜。
增加了些大红色的内饰,南家老宅上上下下已经是一片热热闹闹的过年气氛,一下子就触发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触。
思虑再三,施念念还是去了卧室的阳台,给自己的妈妈王芝莲打了个电话。
露台的阳台,没了屋内的暖气,施念念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莫名的燥热,尤其耳畔传来电话的接通声,她控制不住的紧张。
一分钟后,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了。
施念念尝试着又拨了遍,还是无人接听,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最终叹了口气,望着院子里发呆。
“咚咚咚——”
敲门声把施念念从发呆中拉了出来,她转身回头,透过玻璃门看到南骄走了进来。
“念念,你怎么外套都不披个就站在阳台上?不冷么?”说完仅穿了条衬衫长裙的南骄瑟缩着双手抚了抚自己的手臂,讶然道:“你在阳台上多久了?这屋子里暖气都跑光了,跟灌满了冷风似的,你快进来,可别感冒了。”
施念念回了卧室,关上玻璃门,把因为王芝莲而泛起的情绪一并关在门外,回道:“没站多久,不会感冒的,你别担心。”
南骄小心翼翼的打量施念念的神色,总局的她脸上有影影绰绰的怅惘,于是试探的出声:“你该不会都看到了吧?”
所以才难过得在阳台吹了这么久冷风?
“看到什么?”
“易筱蔚来家里了啊。”
名字有些耳熟,但脑海里并没有浮现出对应的脸来,施念念摇了摇头,“我没看到,易筱蔚是……?”
南骄诧异的盯着她,“你不记得易筱蔚了?!”
南骄那种她一定得记得易筱蔚的反应,导致施念念迟迟没有点头。
今天是大年三十,会出现在南家老宅,该不会是南家的亲戚之类的吧,她快速的回忆着去年春节见过的南家亲戚,也没有姓‘易’的。
也不对,如果是南家的亲戚,南骄为什么会觉得她看见了会难过?
半天没听到施念念吱声,南骄沉不住气,上前一步道:“就是之前差点和我哥订婚,后来听闻我哥和你结婚后再也没回国的易筱蔚啊,想起来没?”
疑惑解开,施念念表示了然的点头,“想起来了。”
但也仅仅是想起有这号人的存在,两年前听张琴有意无意的提起过来过,但从未见过易筱蔚本人。
她和南景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他有什么样旖旎的过往,她不去过问,也不想去了解。
“念念,你放心,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南骄说着伸手去握施念念的手,触及冰凉的手背‘嗞’了一声,道:“这么冷,还说没站在阳台吹风!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施念念不答反问:“易小姐怎么过来了?”
“我也不清楚,是我妈让刘姐来喊我下去,让我去打声招呼陪她聊聊天,我没下去,立刻就来找你了,真奇怪,她们一家不是定居在洛杉矶了么,大年三十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道明情况后南骄提议道:“念念,你跟我一起下去吧,我保证让易筱蔚认清楚谁才我嫂子。”
说完也不待施念念回应,南骄径直拉着她往外走。
她对去给南景前绯闻对象示威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南骄兴致勃勃的,她也不好扫了兴,于是也就没挣扎了。
红木旋转楼梯走了一半,施念念就瞥见了一道倩影和张琴一起坐在沙发上,她的视野范围刚好能看见张琴的侧脸。
张琴唇角上扬,时不时掩唇轻笑,目光一下都没从身边人身上挪开一秒。
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满意喜欢,那是从来没对施念念展露过的神情。
只剩下十来阶楼梯,南骄亲昵挽住施念念的手臂,唤道:“妈妈,我和嫂子聊天呢,你叫我下来做什么?”
这声‘嫂子’她唤得响亮。
张琴和易筱蔚同时抬眸看过来,目光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