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道歉是吧?那我戳回来。”南骄抬手就往南景的额头用力戳过去。
南景仿佛在跟敌人格斗般,后退仰头,蹙眉避开南骄的道歉,薄唇张了张,沉声道:“对不起。”
听到了道歉的南骄微怔,南景立刻顺着这个空档,绕过她的身子,走出了房间,全程都跟南骄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反正南景知道,如果他不如南骄所愿的开口道歉,一会南骄跟施念念“哭诉”,他最终还是得道歉,说不定要说的就不是一遍了,与其如此,他不如早点说。
南景离开后,南骄心满意足的从行李箱里拿上干净的衣服去卧室洗澡,一身清爽的出来后,施念念果然还维持着靠坐在床上的姿势,也不知道是在等她,还是在发呆思考。
南骄用大毛巾擦拭着短发,一边坐上床,一边道:“念念,刚刚洗澡的时候,我捋了捋,今晚是不是我哥去餐厅接的我们?我好像记得一些,是我想咱两都能早点洗漱完睡觉,于是我就说去我哥房里洗澡,但我好像一进屋就倒他床上睡着了。那你呢?还记得什么,今晚,一直是我哥在照顾你?”
南景会在她房里,答案显而易见。
施念念没否认,点点头,“嗯,是的。”
“那……你们和好了?”南骄眸光发亮,拿过枕头垫在手肘上,趴着问施念念。
不容易啊,她哥这个金刚直男,终于知道要正面出击了啊?
“没有。”施念念解释道:“我也刚醒不久,因为嗓子疼,所以醒了,睡着前的事情也没有太大的印象了。”
南骄讪讪的笑了笑,这样听起来,似乎真的是她打断了南景的追妻进程啊,难怪南景脸色那么臭。
南骄和施念念都是睡了一觉醒来,也不困了,南骄为难了南景,又似乎看到了南景和施念念和好的曙光,难免兴奋,一边擦拭着头发,等头发干,一边和施念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直到天亮了,快八点了,两人才觉得有些疲惫,又双双睡了过去。
而南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这一夜对南景而言实在是漫长,他先是一个人在酒店时刻忧心着南骄和施念念的状况,之后从餐厅接回喝醉的两人,又一直在带小孩一般照顾人,好不容易睡了个短暂满足的觉,就碰上了南骄半路杀过来。
他回了自己房间后,立在卧室门口,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味,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躺进去。
通知酒店找人过来换床品收拾么?
但看了看现在才凌晨五点,昨天晚上也足够折腾酒店的服务员人员了,南景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南景去了客厅的沙发,打算躺着小憩一会,等到个七八点,再喊人来做客房服务好了。
躺在沙发上的南景也没能如愿以偿的睡着,想着醒来后要跟施念念谈话,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在脑海里开始起草台词用语。
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后,南景仍嫌不够的,起身开了电脑,把想好的话整理成文档,之后开始修改字句,调整语序,严谨认真堪比读书那会在准备演讲稿。
这一忙就到了七点多,南景电话通知了服务员来换床品,随后又去用了早餐,路过施念念房间时,又想敲门又怕打扰到她。
一番折腾,也快九点了,南景给南骄发了条消息:念念醒了,告诉我。
之后南景保持着隔五分钟看会手机的频率,也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
还没醒?
施念念不是赖床的人,他知道她每天的起得早,还会去酒店的健身房运动,因为昨晚喝醉了,所以才睡得久么?
南景在房里开了个视频会议,把上午十一点的一个工作行程推到了下午两点,结束了视频会议,还是没有收到南骄的消息。
是施念念没醒,还是南骄故意不回?
南景闹心得很,犹豫再三,登录了那个只有施念念好友的微信号,给她发过去一条消息:在吗?醒了没?
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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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坐立不安一整宿,又要忙工作又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那边施念念和南骄真的睡到了大中午才转醒。
施念念好久没睡过这么久的觉,起身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发酸,并不好受,看了看睁着眼一动不动放空自己的南骄,出声道:“小骄,饿不饿?”
南骄目光呆滞的点头。
施念念对此习以为常,一般情况下,南骄每天刚醒来时,都有很长一段重启自己身体意识的待机时间。
“那我们起床去吃饭吧。”施念念掀开被子下床,“我先去洗漱了,你缓缓就起床吧。”
“嗯。”
施念念去了洗手间,看到大理石的洗漱台,洗漱杯和牙刷都让昨晚的记忆开始复苏。
抱着她给她刷牙的南景,动作轻柔给她洗脸的南景,在车上用自己的手给她捂脚的南景。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做这些温柔举动的南景。
施念念对着镜子刷牙,心里的情绪很怪异,似乎从昨晚那个梦境开始,她的心似乎又裂开了一道口子。
女生似乎总在为细节感慨。
南骄进来的时候,看见施念念正在盯着镜子非常缓慢而机械的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