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翻到签字盖手印的地方:“是这里。”
“这里怎么了?”萨莫尔梗着脖颈,“我都是按照枢律庭说的公事公办!”
“就是因为这公事公办,才会让你露馅啊!”
微微一笑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走到那维莱特身边:“台下的大家可能会看不清楚痕迹,所以我想要请一些幸运观众。”
“芙宁娜大人这不合规矩。”
“枫丹法条中有提到,枫丹人民是有资格审查监督案情。”那维莱特看都没看一眼枢律庭,“科比希尔别忘了,枢律庭一直都是靠着法条办事。”
有那维莱特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芙宁娜直接抽取三位观众上台。
“这......”观察半天后有一位观众惊呼道,“我好像知道了!”
“哦?”芙宁娜满意地笑着,瞟了眼旁边的萨莫尔,“那请您说说看见了什么?”
“这衣物上的痕迹和这个报告上印出来的痕迹一模一样,就像是......”
整个歌剧院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话,台下甚至有观众不自觉起身目不转睛。
“......戒指!”那位观众恍然大悟惊喜道,“没错,就是戒指!”
话音落下,歌剧院中讨论声一下子掀起惊涛骇浪,芙宁娜微微倾身:“枫丹的子民果然聪明,我想大家应该也猜到这戒指的痕迹是谁留下的吧?”
台下的观众和台上的三位观众全部看向旁边脸色铁青的萨莫尔,他身边的科比希尔身体僵硬,眼球也往身边看去。
“干涸的血迹,印不上,而没有血迹的时候也不可能印上去。”
权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响彻整个歌剧院,观众再次安静下来静静看着芙宁娜。
“所以,只有在血迹还未干透的时候才有可能印上去,”她走到萨莫尔跟前伸手拽起他的手与报告上的痕迹比对着狠狠道,“这可是萨莫尔家传家宝啊,我想克维尔应该不可能有吧。”
拽着萨莫尔的手在微微发抖,芙宁娜观察片刻后发现是萨莫尔整个人都在颤抖,看起来像是站不住,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去墓地的时候,不让我们开墓还有个原因就是你们人为破坏完整度,尸体腐烂程度过于严重。”
“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没有尸臭的,但亲爱的儿子死去,墓地前却干净得连束悼念的鲜花都没有,那时候我就怀疑你们有问题,果然在你们家的时,那与装修格格不入的沙发更加验证这一点,查了你们购买沙发的时间.......”
芙宁娜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落在每一个人耳中:“刚好是案发那天,巧合过多便不是巧合,要是我现在找人去某个贵族的家里,是不是还能找到那沾满鲜血的沙发呢?”
“芙宁娜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什么吗?”科比希尔眯了眯眼睛,随后淡淡道,“这些事情,枢律庭一概不知,我们只是根据警备队调查审判。”
“科比希尔你什么意思?”萨莫尔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萨莫尔。”科比希尔突然转变态度,取下脖颈上的项链扔过去,“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亲儿子都能够杀害。”
“科比希尔!!”萨莫尔暴怒伸手想要掐住科比希尔,可惜身边警备队的人更加快速,直接将他押在桌子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芙宁娜并不惊讶,科比希尔能够在枢律庭稳坐这么多年绝对不只是靠着拥护,头脑和取舍都是必要,就连警备队都能随时被舍弃。
事到如今,结果已经很明显,芙宁娜和那维莱特对视一眼点点头。
手杖敲击声响起,歌剧院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回到高台上的那维莱特。
“这起案件审判到现在,枢律庭与我都已有决定,接下来谕示裁定枢机也将做出最后判罚。”
额前发丝被突兀的气息吹起,芙宁娜怔住的同时传来机器启动的声,转身看去,巨大的天秤摇摆倾斜逐渐笼罩在蓝光中。
霎时耳边响起空灵熟悉的声音,
“真厉害啊,芙宁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