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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呐呐呐呐呐呐呐(1 / 3)

("白月光以唢呐服人");

在解开心结后,姬冰玉简直身心愉快。

恰好韶阳羽从太樾峰回来,路过膳房时又榜姬冰玉带来了不少糕点小吃,同时也带回了一个消息。

“掌门说,明日午后,让师父带着你们一道去太樾峰。”

韶阳羽仍旧以面具遮面,看不清她的神情,不过姬冰玉能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丝担忧。

“二师姐放心,不会有事的。”

面对韶阳羽时,姬冰玉永远是一脸乖巧。

这可是一直宠着她的二师姐,她一定不能破坏自己在对方心中温婉可人小师妹的形象。

抱着这样的想法,姬冰玉垂下头,羞涩地抿了抿嘴唇,细声细气道:“我打人时很注意分寸的,除了第一下打到了她的头,后面全都没有往脑部、心窍、后颈等致命之处打。”

“我全都打在脸上啦。”

韶阳羽:“……”

沈和歌:“……”

这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根本是哪里都不对吧!!!

韶阳羽哭笑不得,她实在没忍住,抬手揉了把沈和歌的脑袋,又掐了掐姬冰玉小脸,不等两人抗议,只听韶阳羽开口道。

“不必顾忌我,方才路上偶遇了乾明真人和禹师妹,事情我已经全部知晓了。”

姬冰玉挂在脸上的嬉笑一僵,神色有片刻凝滞。

她之所以撒娇打诨,无非是想岔开这个话题。

毕竟不论韶阳羽为何要用面具将脸遮蔽,这一定都涉及到一段不想提及的往事。

有些事情,说着说着能成玩笑,嬉笑怒骂间,也就将那些浅薄的爱恨尽数看淡。

而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思、不可忆,哪怕只是片刻思量,都会撕裂伤疤,让那些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流血破裂,露出森森白骨。

所以姬冰玉千方百计将事情引到自己打架斗殴上,却不想还是被二师姐发现了端倪。

沈和歌同样绷紧了身体,他低声道:“师姐,对不起。”

“好了,一个个的都沉着脸做什么,我又没怪你们。”

韶阳羽捏了块细长的柳叶糕放入口中,甜腻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丝丝绕绕的,像是化作了一缕昨日春风,悄悄吹入了心间。

“无需道歉,反而是师姐要谢谢你们。”

想起云潇师叔说得那些话,以及通过留影石看到的场景,韶阳羽抿了抿唇,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善言辞,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师弟师妹,又重复了一遍:“多谢。”

多谢。

姬冰玉本可以不用多管闲事,沈和歌本也可以置身事外。

但他们都没有。

纵使可以有千百种“更好的”“更有智慧的”解决方式,但他们仍是选择了最直白热烈的一种。

自从被家族放弃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维护过韶阳羽了。

十四岁时,韶阳羽被淮州城那位高高在上的小姐以“重名”为理由,明确地表现出了厌恶后,原本被称为“大小姐”的韶阳羽立刻从云端跌落。

被迫改名,被生父厌弃,母亲为护着她而离世,紧接着她又被人刮花了脸,留下疤痕……

人情冷暖,韶阳羽早就尝遍了。

所有的苦痛都是自己在抗,所有的悲伤都隐藏在心中,她流不出眼泪,只因为痛苦的事情太多太多,已然麻木。

直到被容清垣带入了雪腴峰。

直到遇见了长清门众人。

直到现在。

韶阳羽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能说出“多谢”二字,已是不易。

看着依旧惴惴不安的姬冰玉,她藏在面具后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心中涌上一股又一股暖流。

“打人都打了,现在知道怕了?”韶阳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哄小孩儿似的开口,“不要紧,明日师父会与你们同去,我也会去,掌门不会责罚你们的。”

姬冰玉沉默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我也不怕的。”

姬冰玉是真的不怕,她只是在后悔。

——早知道禹倩雪这么能折腾,自己就该下手再狠一些!

就该让唢呐去打烂她的嘴!

……

……

保险起见,姬冰玉第二日清晨就来找容清垣说了此事,以防下午出现什么波折。

天色蒙蒙,略有些细雨飘散在空中,容清垣仍旧是青衫曳地,不过内里的衣物换成了深蓝,腰间坠着一块明黄色的玉佩悬着赤红流苏。

简而言之,仍旧是熟悉的花里胡哨一通乱搭,能够不让人觉得为何,完全是靠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撑着。

姬冰玉心里嘀咕,以后有空,要好好问问自家师父关于审美的问题。

今日就算了,这么多事,还是先解决为好。

见姬冰玉直接连伞都不撑,灵力又完全不足以支撑她避开雨水,直接冒雨飞奔而来,容清垣轻叹一声,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把青竹伞。

修长的手指搭在青玉伞柄上,愈发衬托的白皙,伞面上似乎以黑白水墨描摹着凤凰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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