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但如果一定要结婚的话,那他也只信任闻繁。 绍熠随结婚的消息一出来,整个上流圈子都哗然了。 传言恐同的那位绍总,居然和身边那个美人朋友领了证,实在离经叛道。 有人当然不信,直言绍熠随作戏,还有人倒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朋友长得那么漂亮,换个人早八百年就动心了,绍总这还算定力好的。 外界各种声音传的沸沸扬扬,终于等到那天,绍家大宅办了酒宴,邀请了上流圈子的许多人,竟是完全不打算遮掩的样子。 绍家大宅坐落在云城临海的郊区,占地极广,是在绍老先生父亲继承家业之前就建成的祖宅。 夜幕降临后,大宅内灯火通明,种满了茂密香樟的宽敞大道有无数豪车驶来,绍家的停车场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上,豪车鱼贯而入,有门童装扮的人在管理这一片草地。 他们戴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手套,鞠躬致意。 绍家不爱经常办宴做东,好容易办一次,派头大过了天。 绍老先生和绍老夫人收到消息便从国外赶了回来,进了宴客厅的人纷纷先去他们身边道贺。 有人眼尖的找了一圈,却没找到那位绍总和绍总的朋友,不对,现在该叫绍夫人了。 只看到老夫人和老先生身边还站着另外一对夫妻,有业内的人认识穿着淡红色礼服的女人是云城一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她面貌昳丽,保养得极好,看模样不过三十岁出头,很难让人相信她的儿子已经二十六岁了。 至于另一个男人也有人有印象,是云城大学的一位书法系教授,身长玉立很有气质。 闻家夫妇都是搞艺术出生,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线,和绍家酒宴上的那些商人竟很是格格不入。 父母如此,也难怪儿子因为一张脸就被大半个云城的人熟知,没见过本人的宾客们都好奇得不得了,这位朋友究竟是有多好看,能把那位恐同的绍总都拉下神坛,不顾外界言论和一个男人结了婚。 他们都在猜测这位绍夫人的长相,难道像他母亲多一点,其实并不像个男人? 此时,绍家二楼的平层衣帽间里。 众人翘首以盼的闻繁正在换衬衫,刚才那件不小心被侍应生泼上了酒,胸口湿了一大片,只能换掉。 那件衣服是绍熠随提前半个月找设计师设计的,实在很可惜。 闻繁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了擦,抬眼看到绍熠随正在衣橱里给他挑衬衫,眉毛拧着,气压很低。 绍熠随因为那件被酒液破坏的衬衫很不爽快,侧脸紧绷,是平时秦秘书最怕看到的样子。 闻繁走过去在他手边随便拿了一件。 “这件吧,也很漂亮。” 绍熠随:“你穿那件最好看。” 闻繁笑了笑:“是,那件最好看,我也最喜欢那件,毕竟绍总下了大功夫的,但是衣服是衣服,哪有人重要,你要是因为它不开心,我就不喜欢它了。” 闻繁最了解绍熠随吃软不吃硬的毛病,说他难伺候吧,三两句话就能哄好。 他那么说完后,绍熠随的眉目果然舒缓了。 伸手给他拨了拨头发:“今天晚宴结束我把设计师请来再设计几套。” 闻繁顺着他:“听你的。” 绍熠随最爱闻繁这副乖巧的模样,但忍不住又觉得是青年受了委屈,从小就这样,性子绵软,受了委屈也不爱说。 他掐掐闻繁的脸:“不高兴就说,总替别人考虑干什么。” “没有不高兴。”闻繁边换衬衫边重复了一遍:“很高兴,你别守着我了,我又不是孩子。” 绍熠随听了他的话,又去给他挑胸针。 偶然间抬眼,看到青年白到晃眼的后背,突出的蝴蝶骨仿佛真是一对蝴蝶,凌厉漂亮。 忍不住又说道:“以后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 闻繁扑哧一声笑出来。 “昏头,闭嘴吧你。” 他换好衣服以后绍熠随又给他添了几件饰品,要不是戴多了不好看,绍熠随能把那一柜子的东西都给他。 闻繁和绍熠随下楼时,宴客厅的宾客早就熙熙攘攘了,好不热闹。 而当大家的视线注意到楼梯口的青年时,却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和他们想象中“不似男人”的长相完全不同,青年像一把柔韧利落的绿竹,浑身上下都是落拓和矜贵,明明五官是近似于稠丽的漂亮,可却糅杂了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清隽优雅,眉眼带笑,望出来的一个眼神就已经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