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阿爹,阿娘,你们在哪儿,小语害怕……”无尽的雪原上,寒风呼号,一个瘦小的人儿跌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儿,哭的撕心裂肺。 嗷呜! 一声狼嚎传来。 紧接着,一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山棱之上,健硕的体型,仰天长啸,紧随其后,又有十几头银色的身影。 雪域银狼,一种群居型凶兽凶猛异常,一头成年银狼至少可以跟一个四品武者媲美,若是头狼或者部落的狼王,那更厉害。 年幼的仙语看到这一幕,她吓的收住了哭声,恐惧的望着距离自己不足百米的头狼。 一个人类的小女孩。 还不足喂饱自己这十几头族狼,那头狼死死的盯着仙语,仰天嚎叫一声,制止了族狼冲上去围猎的冲动。 它要利用这个小女孩做诱饵,引来更多的猎物。 仙语显然不明白这些雪域银狼为何不过来,她孤立无助,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何去何从。 天色越来越黑。 风雪也越来越大,饥饿和寒冷席卷整个身心,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任性离开大帐,就为了阿爹没有赏赐她一匹小马驹…… 狼的耐心是非常大的。 它们可以为了一只猎物而在风雪里潜伏大半夜,可以追击上千里,可以不计生死的牺牲! 狼是西戎人崇拜的图腾,可狼也是西戎人在雪域草原上生存最大的敌人。 寒风呼号。 天际的最后一丝亮光也不见了,接下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对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孩儿而言,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惧的事物了。 谁来拯救自己? 幼小的仙语肢体已经冻僵了,蜷缩成一团,风雪打在她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很快就将她给淹没了。 头狼动了。 一个疾驰,冲过来,将她从积雪里刨了出来,嘴巴咬住她的一条腿,将她拖着往前走,后面十几头银狼跟着。 还有想用它当诱饵,毕竟她这般大的小女孩还不够一头银狼塞牙缝呢,头狼想要带着自己的部落大餐一顿,并存储足够的食物,来度过这一场大雪带来的灾难。 一遍又一遍。 这是仙语童年的一场噩梦。 甚至成年之后,这段经历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这辈子,她是第一次尝到了死亡边缘的滋味儿。 她不愿意去回忆,此刻这样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而她却始终无法走出来。 她被困在自己的梦里了。 现实中,她最终是被自己师父冷月上人发现并救下来,可是在梦里呢,谁能救她? 如果没有人救她,岂不是这个梦要永远的循环下去,她将永远的出不来吗? 而身体的状况,她也并非一无所知,甚至罗兴给他扎针,还给她喂药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时常的陷入沉睡,然后梦里做着一个循环往复的梦,就像刚才这样一样。 梦中的小仙语很快就会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失去知觉,然后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苏醒,周而复始。 她这个苏醒也不是真正的醒过来,而只是短暂的恢复潜意识,能感受到外面的一些情况,这个时间有时候长,有时候短,毫无规律可言。 那些雪域银狼是虎魄刀内的煞气所化,它们越来越厉害了。 “哎哟,窝草!” 就在小仙语就要失去知觉之时,突然灰暗的天空上裂开一条缝隙,一个人影掉落下来。 呯! 一声闷响,砸的地上的积雪露出一个巨大的坑来,雪花飞溅,以及伴随着一声毫无意义的骂声。 一抬头,他浑身一个激灵。 自己不是精神力耗尽,困的不行睡着了吗?这是个什么地方,还有前方怎么有十几只绿油油的眼睛。 狼! 这儿怎么会有狼? 不对,自己好端端的睡一觉怎么可能到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还好巧不巧的碰到一群狼。 还有那领头的狼嘴巴下面似乎还叼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孩子。 就在罗兴还在发懵之际,十几只雪域银狼呈扇形攻击姿态向他包围过来,低声呜咽,甚至能看到他们猩红的舌头在往地上滴着口水。 风一吹,那股浓烈的腥臭味直冲面门。 这特么是在梦境,怎么搞的跟真的似的,罗兴现在基本确定他现在是在做梦,但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就是这个梦有点儿奇怪,他从未做过类似的梦,太诡异了。 吼! 一头雪域银狼突然冲了过来,张开大口,叫了一声,凌空朝他扑了过来,那双眼睛充满了暴虐。 罗兴下意识的施展随风摆柳身法,身体如同一根随风摆动的柳枝儿,很轻易的躲开了这一击。 对付狼,罗兴还是有经验的,不管是前世执行任务在丛林荒漠中遇到过这种生物,还是在北邙山秘营受训的时候,被关在跟凶兽丛林狼一个铁笼子里,活着的才能继续下一步。 所以,狼的习性和弱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狼的弱点就是他的腰部,所以,在进攻和与敌人搏杀的时候,都十分注意保护自己的薄弱之处。 但一旦暴露弱点给对手,就意味着它的生命走到尽头了。 头狼似乎意识到罗兴的难对付,没有继续犹豫,放下小仙语,“嗷呜”一声,招呼所有手下狼群围攻罗兴。 赤手空拳的罗兴顿感压力倍增,但还要他今非昔比了,换做一个月前,应付这群四品战力的雪域银狼那只有逃命的份儿,而现在,他可以正面硬撼,而且就算梦境里的他发挥不出实际战斗力,但对付四品左右的雪域银狼足够了。 咔嚓! 一拳砸在一头雪域银狼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