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若灵现在心里面所有的念头就只有一个,就是如果叶南书真的离开了这里,真的和自己纠缠一辈子,那自己的这一辈子,就完了。
所以,柴若灵毫不犹豫地拿起匕首,对着叶南书刺了过去——
“住手!”
端平王的怒吼声传来,但是这个时候的柴若灵,已经听不见那些东西了。
很快,柴若灵的匕首就落在了叶南书的脖颈前面,是叶南书向后一步,才堪堪躲开。
即便如此,却还是在叶南书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夫人!”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苏江月和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秋七,都扑了上去。
柴若灵也被人给按住,嘴里面还在不甘心地喊着,“我杀了你!叶南书,你去死吧,你就应该死!”
秋七的脸色沉着,上前几步,露出了将军府的腰牌,寒声对着端平王开口道,“王爷,我家夫人好心过来给您的千金医治,您府上这是什么意思!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将军的!”
端平王的脸色都变了,难看极了,他赶紧拦着道,“这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这一会儿就不要说是秋七了,就连苏江月的
脸色都难看极了,很不给面子地道,“误会?如今郡主险些杀了我家夫人,您说是误会?这是什么误会,这是什么样的误会?”
端平王本来就理亏,现在被苏江月如此追问,更是脸色难看,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叶南书脖颈上的那道血痕,端平王心知肚明。
倘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那未来秋景策的怒火,怕是他们承受不住的。
是一个屡屡生事端的女儿重要,还是秋景策未来的妻子重要,这件事情几乎不用犹豫,端平王就已经下了决定。
端平王快走几步,走到柴若灵的近前,抓起她的领子,恶狠狠地两个巴掌就打了上去。
用的力道极大,声音震耳欲聋不说,柴若灵的嘴角还一下就渗出血迹来。
柴若灵不可置信地看着端平王,诧异地道,“父王……!?”
居然打自己?
端平王听见柴若灵喊自己,一来是觉得自己动手轻了,怕叶南书觉得不满意。
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看着柴若灵的这个行为,实在也是不解气,故而两巴掌,直接又打了上去,怒骂道,“你不要叫我,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柴若灵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整个人恍惚得要命。
叶南书被身边的人扶着,勉强站起身,开口却没有说什么怪罪的话,而是道,“王爷若是故意打给我看的,就不必特意如此麻烦了。”
一听叶南书这话,端平王的脸色更加难看,赶紧过来赔不是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这个逆子的不对,这也并非是故意演给你看的,像是这样的逆子,我打死都不足惜!”
叶南书嗤笑一声,却并不领情,只道,“如何处置,是王府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秋景策还未曾过门的妻子,怎么敢问这些话。哪怕是王爷几句话把我打发了,我也不得不接受。”
“叶娘子,我们王府可没有此意啊。”端平王妃慌张地跟叶南书说着,还没有意识到,叶南书的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端平王却听懂了。
端平王眯起眸子,看几眼叶南书之后,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叶娘子放心,此事,本王不仅仅会给叶娘子一个交代,也一定会给叶娘子补偿的。还望叶娘子在秋将军的面前,好好解释一番,
这也不是我们端平王府,有意为之。”
叶南书慢条斯理地道,“倘若王爷心诚,想来将军也一定会相信的。”
端平王妃这次听明白了,但是脸色也跟着变了。
什么叫“心诚”?
叶南书这不是赤裸裸的敲诈吗?
叶南书没给他们继续问的机会,直接就对着身边的苏江月和秋七道,“我们走。”
看着叶南书离开的背影,端平王妃暗自咬牙,对端平王道,“王爷,叶南书这不就是在敲诈吗?心诚,要多少银钱,才能算是心诚?”
端平王却冷冷地看一眼端平王妃,冷哼一声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看着端平王的这个态度,端平王妃的脸色也变了,根本就顾不上去管柴若灵如何,赶紧跟上端平王的脚步道,“王爷!”
她刚刚迈出去一步,就回头来,恶狠狠地看一眼柴若灵道,“派人盯着她,换个院子,别给我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
叶南书和苏江月秋七出了王府的门,坐上马车,一盖上帘子,难得坐进马车的秋七就炸毛了,“夫人!您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咱们说好了的,肯定不会受伤的!”
现
在可好,叶南书的脖颈上这么大一条伤口!
叶南书摸一下自己脖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很是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没事,你看,这都已经快好了,这有伤口了,不是可以多敲一点吗?”
听见这话,秋七都快哭了,他道,“夫人,我们家主子不缺银钱!您不用这样的!”
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