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说着。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五条悟问他。
悟是在转移话题。
但是,
但是至少今天,他也还不想说。
“好。”诺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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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诺德无奈又好笑地问。
桌上的那些,手套、酒精、针、银质的简易耳钉,当然还有,与其说是收到不如说是他自己要过来的项链。
诺德真的需要自己来解释吗?早在准备东西的时候恢复了精神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地瞪着自己的男朋友,“打耳洞的工具。”
“其实我想说——”
“不要其实,”五条悟打断他,“我要你来,还不够明显吗?”
“如果悟只是更喜欢耳坠的话,”诺德不置可否地回答,无视了他的话继续那句“其实”,“用耳夹就可以。”
“但是我想要这个。”他直接又粗暴地反驳。
与其说是在考虑他的建议,不如说是在怀疑他的动机,诺德看着他,如果认真去看那里混杂的情绪,那么,琥珀色的眼睛里确实没有半点信任度。
……可恶。
他在心里闷闷地烦燥起来。
然后诺德捡起他那套礼貌又生疏的态度:“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悟,我只是觉得,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这件事情,应该更谨慎一点。”
“——我不觉得。”
“至少也可以去医院,医院会更专业一、”
“不需要。”
“如果不对称、”
“只要一边,”他说,“你只送了我一个。”
“……在一些文化里,单边的耳洞是、”
“无所谓。”
“……悟。”到了最后,诺德也只能无奈地,没脾气地喊他的名字。
“我想要你来。”他则说,用那双诺德喜欢的海蓝色眼睛注视他,直到诺德移开视线。
“……至少也用穿耳器吧。”他的男友最后说了一句。
完全明白自己已经得到妥协的五条悟坐在椅子上,理所当然地等待着,“那多没意思啊。”
诺德俯身,拿着微凉的酒精棉球在他的耳廓反复擦拭。
说是那样说,一副顾虑很多的模样,真的答应之后却意外地干脆。
擦拭的力道不重,但也算不上温柔,很明显这双手的主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消毒,避免感染。就像是被当作器物对待,为了完成优先目的做着预处理,那样的动作让人产生些微这样的心情。
“悟,”
“不考虑。”五条悟回答。
于是原来也只是短暂中断的动作继续了。本来就肤色浅淡的耳垂被捏住,手指稍微用了些力,看起来大概会有些发白。接着是毫无征兆的刺痛,甚至没有开口安慰他,就像是清楚五条悟也乐在其中,针穿过了皮肤。
那并不是对利器不熟悉的人的手法,并不是拿着尖利的钢针匆忙又慌张地随便一扎,而是近乎冷酷地,缓慢地,毫无犹豫地,刺进设想的位置。
啊,会痛。他的嘴角勾起来。
大概流了点血,只是一点点,银色的小棒代替针留在了伤口里。
那看起来会显得漂亮吗?
五条悟稍微仰起头,对上现在才看向他,蜕去了那层理性到近乎无情的魔法师外壳,好像稍微有点后悔的诺德。
无论是不规律的气息,加快的心跳,还是微微升高的体温,都昭示了主人没有打算说出口的真实想法。
“这个,”五条悟拿起桌上最后的东西,他的礼物,“——这个的本质,是和信标,一样的东西吧。”
诺德呼吸一滞。
“啊,”五条悟稍微收回手,“不许抢哦,送给我的东西不能收回去。”
“……”
“只要想看还是能看得见的,魔力。就像白天的月亮一样,只是我之前从来没注意过。所以其实是很厉害的,我,的,眼,睛。”他伸出手指,支起一边的眼睑,露出那件他乐于展示的艺术品,“你要多了解我啦。”他骄傲又得意地说。
“悟……我很、”
“你其实很愿意吧?在我身上留下标记。”他打断那句他知道会是道歉的话。
没有去看诺德的表情,但却刻意地眨着眼,低头把和他的眼睛有着相同光辉的礼物换上耳钉的接扣,最后才抬起头,把决定权递过去。
拿掉已经不需要的银棒,反转术式,很方便的,他侧头展示。
“帮我戴上。”他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 A:昨天真的打扰大家了不好意思ww
我的笨比基友看到我的笨比作话之后,我们光速破镜重圆了——
谢谢所有和我贴贴安慰我的小可爱,谢谢~
猫猫想出了新的点子,并逐渐理直气壮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