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因连忙拒绝,他挠了挠脸颊,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吃麦斯酥了,可以帮忙买一份吗?刚刚做完治疗,我不想动。”说完,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黑色的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在日光照耀下波光潋滟,无辜又可爱的望着他的雌虫。
“好。”伊瑟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涩哑,干的要命:“那您坐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要新鲜出炉的,我想吃热腾腾的麦斯酥。”楚因眨了眨眼睛。
“好,什么都可以。”伊瑟望着难得提要求的小雄主,薄唇微勾,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点血色。
楚因等到伊瑟走后才悄悄的返回了医雌的办公室房间。
他推开门的时候看见了医雌脸上严肃无比的脸色,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连忙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他生病了吗?严不严重?”
医雌望着这个小雄虫,想了一会后,语气凝重的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要听哪一个?”
楚因茫然的眨眨眼睛:“那就…好消息。”
“您的雌虫怀孕了,孕腔里有一枚堪堪育成的虫蛋。”
楚因望着说话的医雌,觉得思绪完全不够用,由于太过于震惊了而忘了发音。
伊瑟怀蛋了?
医雌怜悯的目光在报告上一闪而过,语气沉重道:“但是,这个蛋很有可能保不住,建议您不必抱有太大期望。”
楚因愣愣的听着这个坏消息,只觉得心情像过山车一样,悬在半空中:“为什么?”他的伊瑟很久前就希望自己有蛋,怎么就保不住了?
“您的雌虫本来就过了最佳生育年龄,胚胎质量有所下降是肯定的,还有经过检测他的体内还残留着一些对虫蛋不好的药物,而且,本身的信息素基因就有缺陷,身上各处都有陈年旧伤,可以说这个蛋几乎算是意外中的意外了,它很有可能就是他此生唯一的生育机会了。”
“这些伤害对刚刚形成的虫蛋来说都是很大的伤害,唔,对了,嗜酒的习惯也要改掉,从检查发现,虫蛋的壳实在太脆弱了,比健康的虫蛋要薄弱百分之五十,关键的是他血液里不好的成分仍在供养它,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会半途夭折。”
医雌看了一眼对面的小雄虫,叹了口气:“就算侥幸存活下来,而您的雌虫年纪太大,到时候生产肯定也不会顺利的,元气大伤是一定的,说不定还会带动陈年旧伤,对于他以后的寿命都有影响,您还这么年轻,与他的年龄实在有点差距,您需要郑重考虑一下。”
楚因说不清楚自己当时的感受,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都被泡在了冰水里,冷的他轻颤不已,他垂下眼睫看着地上黑色纹路的地板,浓密的睫毛在他眼睑处落下了深深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医雌才听见这个小雄虫软软的沙哑嗓音,透着一点冰冷的战栗。
“那就不要了吧。”
他只想他的伊瑟好好活着。
医雌望着背脊都弯下来的小雄虫,想了一会还是告诫道:“由于雌虫孕间激素的影响,他的情绪很可能极不稳定,对于雄虫的占有欲也会比以往更加强烈,希望您可以注意一下,您的雌虫有点危险,千万不要看他是孕期就放松警惕,那是他攻击力最强的时候,而且伴随着孕期时间越长,他对您静液的渴求也会增长。”
“适当的交·合的确有益于虫蛋的养成,但是如果雌虫强迫您的话,您可以寻求雄子协会帮助的。”
“千万不要觉得我的话危言耸听,要知道失控期间的雌虫是真的没有理智可言的,他们会化作原型将心爱的雄虫藏在自己的腹部,与自己的虫蛋一起孵化,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雄虫被饿伤或者被雌虫身上的温度灼伤。”
“严重一点的,可以致命!”
楚因听着对面医雌的告诫,只觉得对方的话仿佛隔了一个空间在他耳边响起,他望着对面的雌虫,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细细的血丝,不复以往的清亮。
他的伊瑟会同意将蛋拿下来吗?
楚因不知道,因为他不是伊瑟。
“尽快做决定吧,初期还是很好容易滑落的,到了后期就难了。”
楚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屋子的,他走到原来的长椅上坐下,觉得今日的阳光刺眼无比,灼的他眼睛痛。
“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
楚因抬起头看见了他的雌虫正蹲在地上担忧的望着他,他的手中还举着热气腾腾的麦斯酥,袅袅而生的雾气将他阴郁的脸颊都染上了鲜活,他笼罩在烟火气息里,对着他温柔一笑:“难不成是想我了?”语气促狭又亲昵。
楚因摸着雌虫柔顺的灰色长发,眼眸一弯:“是啊。”
“那我们赶紧回家吧。”伊瑟一把抱起他的小雄主,敏锐的察觉到对方身体猛的一僵。
“伊瑟,放我下来,我想走路。”楚因似真似假的抱怨:“再被你抱着我都要发胖了。”说完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伊瑟看着小雄主可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顺从的将人放到了地上,顺便将麦斯酥递给了他:“快吃吧,小心烫。”
他牵着小雄主的手,只觉得无比的期待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