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看着孙女盯着宅子一个劲儿的打量,盛老太君诧异的问了一句。
盛以宁思量了片刻道:“这房子的风水不太好,奶奶还是换个住处吧。”
“宁儿懂风水?”
盛老太君纳闷看着盛以宁。
这孩子在未出嫁的时候,整日躲在房中刺绣,鲜少出门,也不太喜欢说话,今天却是活泼开朗,到像是变了一个人。
盛以宁耸了耸肩道:“在瑞王府太过无聊,便翻看了一些典籍,对风水相术略知一些皮毛。”
盛老太君哦了一声,笑呵呵地说道:“这东西都是人编出来的,未必可信,你当成瞎话看看就好了,不必当真。”
盛以宁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若是真的毫无益处,就不会传下来,玄学能保存至今,必然有它的道理,奶奶还是莫要小瞧风水之说,即便是房顶动了一块砖瓦,也会影响人的运势,且这反弓煞乃是典型的凶宅风水,小可伤人身体,大则家破人亡。”
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盛老太君微微变了颜色。
自从搬到新府,盛家确实一直事端不断,先是老爷子重病而死,后又有长子战死沙场,盛以宁的二叔和三叔也在战场失踪,有人说他们被人暗害,也有
人说他们通敌大梁,若非盛家有些威望,早就被人踩到脚底了。
而这些事,都发生在短短五年之内,本来盛老太君并未多想,如今听孙女这么一说,心里不由也犯了疑会。
“这事可是真的?”
“孙女怎么会骗奶奶呢,奶奶若是不信,可找一懂风水的方士过来瞧瞧。”
看着盛以宁一脸笃定,盛老太君的脸色沉了几分。
“不必了,奶奶若是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老太君手提朝服迈入了门槛,又皱眉说道:“不知除了搬家之外,书上可还记载了别的破解之法?不论如何说,这宅子都是御赐,咱们若是贸然搬走,必会遭人诟病,届时又会生出不必要的是非。”
办法自然是有,盛以宁只是嫌麻烦,所以才让老太太搬家,她若实在搬不了,那就只能费些手脚了。
“若是奶奶不想搬,也不是不可以,找人去云苍最高的山上搬一块巨石,在上面写一道符,立在府门口,再在门前挖一道沟,沟的两边种上能长高的树木,最好能遮住房屋,不但可以化解反弓煞,还可让咱们背靠大树好乘凉。”
盛老太君点头道:“这个不难,奶奶这就通知人办,只是符要找谁写?”
盛以宁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
自然是我啦,不过这符得用朱砂写,上面还得用东西罩住,免得被雨雪侵蚀掉。”
“你还会写符?”
盛老太君一脸惊异。
盛以宁干咳了一声道:“在书上学了一些。”
瞧着小丫头的脸色略微有些白,盛老太君不忍多问,忙说道:“奶奶知道了,咱们先进府,夜里天凉,你身子娇弱,莫要冻到。”
厅中,明灯大亮,古色古香。
盛老太太这才注意到盛以宁的罗裙上有土泥的痕迹,赶紧问道:“怎么弄的,跌倒了吗,有没有摔坏?”
看着老太太紧张的模样,盛以宁有些感动。
她从小无爹无娘,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老爷子对盛以宁虽然不错,却经常玩失踪,给盛以宁关爱实在是少的可怜,眼见盛老太太如此着紧自己,盛以宁鼻子莫名有些酸。
即便她心性坚韧,但在内心深处,还是会渴望亲情。
盛以宁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更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心思。
她眨着眼睛笑了笑。
“没有,许是刚才在池边喂鲤鱼的时候,沾染的灰尘。”
盛老太君有些无奈。
“你呀,都是嫁做人妇的人了,还这么淘气,今日幸好有兢王在,要不然后果不堪
设想。”
说到兢王,盛以宁又好奇了起来。
“奶奶,他的眼睛是怎么瞎的?腿又是怎么瘸的?”
盛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道:“七年前,梁国入侵云苍,墨渊率兵前去平乱,回京途中,遭到了暗算,至此便眼不能视,腿不能行了。”
都回京了,居然还能被暗算,看来这云苍国的水挺深啊!
“我瞧着墨渊的功夫似乎挺厉害的,能把他打成这样定然也是个高手吧?”
盛以宁单手托着腮,一脸好奇。
盛老太君似乎不愿多提,在盛以宁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
一脸宠溺的说道:“夜深了,你也该睡觉去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要瞎打探,免得惹祸上身。”
提到过日子,盛以宁立即拉住了盛老太君的袖子,撒娇般的说道:“奶奶,我是真的想和墨云麒和离,以后就让我留在府中陪着您吧。”
盛老太君嗔怪的说道:“好了,别闹脾气了,奶奶知道三殿下有个侍妾,可这也是你认可的,如今提出和离,必然会成为京中的笑柄,奶奶养你两辈子也没有问题,你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盛以宁忽然想起那个狗屁瑞王曾说过,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