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奴这就去。”
少刻,陈神医来了。
他药箱猛地砸到桌子上,一脸的不耐烦,“哪里不舒服?”
要不是清瑶小姐交代他做戏不能出差池,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单独跟夏九黎待在一块儿,更不想给她看病!
夏九黎开门见山,“心里不舒服。”
“心里?”
他话音刚落,夏九黎已经抄起一盏茶,“嘣”的一声,砸中了他的头。
“对,病因是看你们这群混蛋不爽!”
她拍了拍手,把人拖进床底,又翻找他的药箱,找出银针包,用银针封锁住了他的穴位,让他陷入短期的沉睡中。
收拾好一切后,过了一会儿桂嬷嬷才回来。
“王妃,老奴给您拿了点补品,还拿了点吃的。”
夏九黎一看,是人参和鹿茸还有灵芝三种补品,数量不多,而且从它们的外观和质地来看,只能勉强算得上是次等品。
“这是你私自出钱给我买的?”
“不是。”桂嬷嬷说,“王爷曾允诺过老奴,福贵好之前,需要什么药材就去药房拿,老奴就多拿了些,给王妃你补身子用。”
“有心了。”
夏九黎对桂嬷嬷称谢还礼。
她自己非常清楚,她如今在镇北王府的地位,只怕是连只狗都不如,根本就弄不到补品,只能靠桂嬷嬷接济。
桂嬷嬷虽说是萧无尘的奶娘,是这王府的老人,但终究是个奴才,在这讲究身份尊卑的地方,能拿到的东西也是分优劣的。
总的说来,有就不错了,她不挑!
桂嬷嬷把几碟小菜从食盒里拿出来,“王妃您快吃吧。”
“哟,这就吃上了?”
来人正是素梅。
只见她像一只高傲的大孔雀,拿着鼻孔对夏九黎说话。
“我家小姐受病痛折磨,你倒是吃得挺香的!”
夏九黎面无表情,“不是给她血了吗?”
“不够!再来一碗!”素梅把碗甩到她面前。
“
行!”夏九黎起身,“再来一碗就再来一碗。”
说罢,她拿着碗起身往里间走去。
“刀在里边放着,我去里边割。”
素梅不疑有他。
夏九黎割了陈神医的手臂,放了一碗血,帮他包扎好后才端着碗出来。
“拿着滚吧!”
素梅拿着碗走了,没一会儿又来了,还是那一套“血不够,再割点”的说辞。
夏九黎都允了,前前后后给了六碗血。
“桂嬷嬷,闭门谢客,就说我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给了这么多血,没点事儿可是会穿帮的。
正好,她可以利用这个理由,歇上几天,专心地调理身子。
桂嬷嬷照办。
夜晚,月明星稀。
倚风阁没有伺候的下人,安静极了,正适合夏九黎办事。
她把陈神医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弄醒他。
“割我血给夏清瑶入药这馊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她问得很直接。
陈神医发觉自己没法发出声
音,想喊人都难,而且胳膊上还有伤,气得他胸脯剧烈起伏,但也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以此发泄他的愤怒。
“说不了话可以点头摇头,你要是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
说罢,她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了那根最粗的银针,扎了他大腿一个窟窿!
快!狠!准!
陈神医疼得声音都发出来了,脸上青筋暴起,流了很多汗。
“可以配合了吗?”她笑着问道。
他疯狂点头。
“割血入药的馊主意,是你出的?”
他摇头。
夏九黎笑道:“真不是你的主意?”说着话,她举起了粗针,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他见状,疯狂点头。
“你可真是一点也不老实!”夏九黎唇边的笑带着一众摄人心魄的冷,“算了,我也不问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
她只想试试他的骨头有多硬,没曾想是个不老实的。
至于问题的答案
是什么,这对她来说也不是很重要。
反正他是夏清瑶的爪牙,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夏九黎对他扎了几针,让他能保持清醒,却浑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
帮他包扎好伤口后,她再度把人拖回了床底。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
夏九黎难得过了安逸的两天,身子经过调息,晕眩感减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些虚弱。
调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
这两天里,她也没少陈神医的吃喝,毕竟割血这事,还得让他代劳呢!
轰隆轰隆——
突然,外头晴朗的日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很快,大雨倾盆而下。
这雨来得急,走得也快!
夏九黎正在窗边,呼吸着独属于雨后草地的清香,忽地听见一阵喧闹声。
没一会儿,桂嬷嬷匆匆忙忙地跑来了。
“王妃,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