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这破天气还下雨,你又病倒了,晚饭可怎么办谁来做”一个男人叹息的声音传来。
沈云和被一双黏糊糊的手拍了拍,只感觉手臂一凉,猛的醒了过来。
印入眼帘的是破旧的土砖房,大概是因为下雨,屋子里闷热的很,里面坐着两个穿着朴素的男青年,大家都汗津津的,整个屋子里弥漫着酸臭的汗味。
沈云和一脸发懵,昨天,老家爷爷带来了一坛上好的桂花酒,他贪新多喝了几杯,醉了躺在床上就睡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周围就变了模样。
“哎,你醒了”对方又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下乡这么久,平日里做事就你最能干,今天怎么就晕倒在了苞米地里”
沈云和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对方高高瘦瘦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精明。
他鬼使神差的问“我们在哪里”
面对他的答非所问,青年也不在意,嬉笑着接腔,“太阳冲生产队啊,你是睡懵了吧。”
紧接着,屋子里另外一个男青年也笑了起来。
“估计,还做着在城里的梦呢”
“哈哈,平日里说着学以致用投身农村,其实骨子里不还是想着城市”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沈云和都没有听进去,但唯独太阳冲这个地名,他听着格外耳熟,再联系这两个男青年说的,城里梦投身农村
这不是他前几天闲着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吗因为里面的男配和他同名,纵使对方是个悲剧老实人,但他还花了好几天时间慢慢的看到了结局。
沈云和半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洗得发白的上衣和灰扑扑的大裤衩子,很明显,不是他自己的穿着,倒是跟书中的男配无异
几乎是在抬头的瞬间,他只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属于原主的记忆一股脑的涌进脑海里。
在这本书中,时代背景有点类似于华国一九七五年的样子,他现在所处的地点是洲省一个偏远的山村。
半年前,原主娘刚过世,他爹就新娶了后妈,娶回一个还不够,还带来了一个拖油瓶弟弟
没等原主从重组家庭的现实中缓过神来,后妈余招弟就偷偷的把他叫到外面,
“你弟弟从小没了父亲,离不开我身边,你是个老实体贴的好孩子,知青下乡我给你已经报好名了”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他爹沈庆林语重心长“你弟弟比你小,以前家里生活条件好,没有吃过苦,你从小就随着我做事,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下乡让你去,再合适不过”
原主就这样踏进了下乡的道路。
他们一行知青,被分到太阳冲生产队的有三男三女,而且,他们一来就遇上了春耕。
村民们说了,若是不干活,等到了秋天,手头没有工分,便分不了粮食,冬天便要饿肚子。
像原主这样的老实人,当然是立马就埋头苦干。
他工分是赚了不少,但是上头分来的知青们,都统一住在了生产队队部荒废的土砖房里,男知青们吃喝又在一处,同来的两个男知青他老实,都争着占他便宜。
这不,上午刚分了一亩苞米地的任务,两女知青负责拔草,他们三个年轻男知青则负责松土施肥。
天气热的很,女知青也偷懒,没搞几下就躲在树荫下乘凉去了,跟原主同去的另外两个男知青,在苞米地里意思意思的松了松土,也就跑到树荫下,跟女知青们聊起了天。
可是原主跟他们不一样,老实得过了份,总觉得若是完不成任务,就辜负了组织上的期望。
七月初,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太阳底下热浪翻滚,苞米地里的土都硬得像石块,正在原主挥汗如雨的时候,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玉米地里。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突然下起了雨,几个在树荫下乘凉的人才发现,玉米地里早就没有了原主干活的身影。
此时,原主已经昏迷,被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回来,没想到他这一昏迷,就换了芯子。
“我说小沈,不就晒个太阳,堂堂男子汉你怎么这么脆弱”坐在斜对铺的男知青马继生,笑嘻嘻的看着沈云和。
另外一个男知青郭有富就坐在他床边,也同样笑嘻嘻的,“你也真是的,若是热的受不了,就来树荫下乘乘凉,等会儿再去做嘛,若是到了傍晚还没做完,我们哥俩肯定是要来帮你忙的。”
沈云和撇撇嘴,本来就是几个人的活,让原主一个人来做,就已经是在欺负老实人,对方这话说的,倒像是原主完不成任务,他们来帮忙似的。
“帮忙怕是有富同志记错了,那块苞米地分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也就大概三分多的地,我都锄了一半,任务可是算超额完成了。”也许是原主这具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原因,他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云和,你这话说起来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三人,从下乡至今,可是没有分过什么彼此。” 马继生立马接话,他可不允许沈云和分什么彼此,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十年难得一遇。
郭有富也立马帮腔,“说什么分彼此,你看,你生病了还不是我们照顾你。”
过了一会儿,他像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