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游选了个大清早, 平时都没这么早起床的。(网 .g g do w n.)
好在萧蘅一夜没睡, 得知消息十分及时,因此在城外二里地就追上了。
龙威军层层叠叠把天子车辇包围着, 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
一旦和龙威军动手, 相当于挑衅皇权,萧蘅只能用毕生所学轻功, 越过一片龙威军。
龙威军目瞪口呆看着摄政王飞过他们头顶,有几个兄弟还被踩了肩膀,谁也不敢向天上扔兵器。
对方是摄政王,陛下又没有明面上和他撕破脸, 维持和谐是必要的。
就在萧蘅离楚昭游十步之遥时, 一名身着普通龙威军服装的士兵,腾空而起, 拦住了摄政王的去向。
“属下参见摄政王,陛下要去京郊散心,朝中大小事务皆交予摄政王, 若非天塌下来的大事, 陛下不见任何人。”
赵城板着脸,重复楚昭游的要求。
萧蘅被迫停下, 对方功夫不俗, 当着楚昭游的面打起来, 场面未免不太好看。
他沉住气, 抬眼看去, 额头青筋跳了几跳, “赵城?”
“末将在。”
萧蘅心里一嗤。
赵夫人回梁州后,不放心楚昭游一个人,把丈夫派过来了?
萧蘅:“你来是想带楚昭游回梁州?没有调令擅离职守——”
萧蘅一顿,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楚昭游大可以说是自己下的密令。
赵城老实道:“夫人放心不下外甥,让末将来看看。”
这一看还真有必要,摄政王脸龙威军都不放在眼里。
萧蘅神经一松,楚昭游不是打定主意要去梁州就好。
“你让开,本王有话要和陛下说。”萧蘅看着楚昭游越来越远,有些暴躁。
赵城沉默拒绝。
萧蘅笑了下,他竟然也有见楚昭游困难的一天。
“十年前,狄燕离宫之前,去探望小皇帝,差点被太后的人发现,你以为是谁打的掩护?”
赵城神情一凛,狄燕曾经和他提起,自己离宫前,被太后安插在陛下身边的小太监发现,在外面搜寻她,后来快要找到她时,小太监突然不见了。
萧蘅当年和太后争权,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是从那时起知道楚昭游有个姨母。他后来太忙,没有去管狄燕的下落,这件小事也不屑提起。
看着赵城的纠结的表情,摄政王发现,适当的挟恩图报,也是相当畅快的事情。
“本王只想见陛下一面,断不会限制陛下的行踪。”
赵城觉得摄政王这句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但是众目睽睽,他和陆淮善都在,也不怕什么。
“王爷,请。”
萧蘅靠近马车,隔着帘子问楚昭游:“你给本王的药方是止吐的?你很希望本王给某些人让路?”
楚昭游:“我没有……”
“那请陛下就给本王一个解释。”萧蘅目光仿佛穿透那层挡风帘,看透了犹豫不决的楚昭游,激他,“否则本王就只能认为,陛下和先皇一样,为了皇位传承不择手段。”
楚昭游张了张口,他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不认识萧蘅,这场“救治”就永远蒙上阴谋的影子。
楚昭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更在意萧蘅的看法,而不是为了打破先帝的算盘。
马车并没有停下来,马车里的人却陷入的长久的沉默。
萧蘅注视着马车四周的防守,几乎要怀疑楚昭游是不是默认了,倏地车帘一掀,清风扫过,摄政王袭进车里。
车帘厚重,遮得里头昏昏暗暗。
“啊——”楚昭游肩头一痛,惊呼出声。
萧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擒住楚昭游,扯了他的领口,果然看见一枚牙印。
看大小,明显是人咬的。
他一低头,在肩头落下一个牙印。
他必将完全覆盖另一个人在楚昭游身上留下的痕迹,楚昭游只能属于他。
但到底是不舍得,没有咬出血。
“陛下!”赵城和陆淮善在车外叫道。
楚昭游扯起衣服,掩住那两枚重合在一起的牙印,冷着声道:“没事。”
“摄政王有病?”
萧蘅眼睛一眯:“陛下不想解释药方,就是不想给本王解蛊,那让本王猜测一下,先帝棺椁里给出的方法与苗若秋相同。”
药方是假,但楚昭游从先帝棺椁里得到遗嘱是真。
苗若秋一走,楚昭游便拿出了药方,使得萧蘅没空思考其他。
他坐在书房一夜,联系苗若秋的说辞,得出一个猜测。
若是苗若秋能用体内的应声蛊,通过**之事,引出他体内的合心蛊阳蛊。
那作为阴蛊的持有者,楚昭游怎么看可能性都不比苗若秋低!
楚昭游脸色骤然一变,低声道:“你在说什么!”
萧蘅观察着他的神情,冷笑:“本王猜对了?先帝果然算得准,还将你变成了能孕体质?想让你怀上本王的孩子,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先皇打错了算盘?
楚昭游突然发飙,死死捂住耳朵:“你出去!出去!朕让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