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二自从媳妇跟人跑后,经常喝得醉醺醺的,门被打破了也不起床,三个贵更是躲到了院子后不敢出来。
砸完了姚家砸颜老七家,老七媳妇像根窝瓜似的知道理亏早都躲出去了,颜老七也拦不住颜奶奶一行人。
颜家不避讳村里的人,媳妇、女儿、孙子负责摔打,颜奶奶负责数落她们两家的一条条罪状,没有哪条不占理的。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事出有因,觉得这两家是罪有应得,没有一个拉偏架。
颜老七家的破门,两脚一踢就碎,水缸也被大郎一锤子砸破。
颜老七知道自己媳妇嘴碎,等人走后看家里一片狼藉,越想越气抓媳妇回来打了个痛快,自己的脸也被抓了几道血口子,晚上两口子斗气又加上没有水,连孩子都没吃上饭。
院试的前一天。
清流县县学一间学子寝室内。
“永宁你明天进场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跟颜永宁同住一间寝室的秦子烨,假惺惺地关心颜永宁,眼神微闪,瞟了瞟他放在床头的那个包裹。
“都收拾好了,也没有几件东西都收拾在包裹里了,还有明日要穿的衣服都在这。”
说完拍了拍刚刚折叠好放最上面的一件长衫。
“趁天色还早,我还想到教室温一会书吧,子烨可要一起?”
说着眼睛看向了秦子烨。
“我~还是洗漱了再去,不然回来晚了没那么方便。”
秦子烨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睛不敢直视颜永宁。
颜永宁一副了然的表情,拿了本书出去头都没回。
如福宝梦到的一般,看颜永宁走后秦子烨鬼鬼祟祟地关上门,然后把颜永宁最上面的那件长衫拿到自己的床,再从席子下摸索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用剪刀在衣角不起眼的位置拆了线将纸条缝进去,哆哆嗦嗦地拿起针线缝了几针。
由于太紧张针都掉了好几次。
又照着颜永宁原来衣服的折法,将衣服折得整整齐齐放回原位,尔后才慌忙跑了出去。
往隔壁宿舍的门敲了两敲,一直在里面等候消息的姚富财知道得手,才开门两人一前一后往教室而去,慌得都忘了拿书。
这时蹲在寝室旁的灌木丛中的颜永宁才站了起来。
虽然早有防备,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有小福宝呀,不然自己这次真的中招了,这两个人太用心狠毒,颜永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们。
他迅速进入寝室,拿起最上面的长衫,果然摸索出了异样。
他照着秦子烨的方法,拿剪刀将纸条拿出,以牙还牙,将纸条缝到了秦子烨明天要穿的衣角里,位置一模一样。
跟他老爹商量好的,保险起见自己的包裹上面重新放了一件相同颜色的长衫。
已经拆了线的长衫则带了出去,将它交给早就站在县学门口等着的老爹。
“进场带进去的干粮,明天爹再给你。
明日一早你再把要带进考场的东西全部细细检查一遍,不要再给他们钻空子。”颜爷爷不放心地反复叮嘱。
“放心吧,爹,我绝不会再让他们得逞的。”
三年一度的院试如约而至。
院试连考三场,每场三天,今天是第一场考试。
参加院试的考生,大多都集中在县学,一行人早早就在夫子们的带领下来到了县衙门口等候入场,县衙内有专门为院试准备的考试场。
考试时间在已时,但是几乎所有考生都是辰时就到了,因为进场前还要经过很严格细致的检查,还得花费不少的时间。
接过老爹给他准备的干粮,颜永宁刻意排到了稍稍靠前的位置,考生们都自觉地排成了两排,颜永宁排在第一排的第七位,后面的学子排成了长龙。
平时一贯喜欢跟着他左右的秦子烨,这次倒是没有紧跟其后。
考场的氛围非常庄严肃穆,考试入口旁的衙役排了两排,每排都是六人,县令大人和县丞大人站在入口旁最高的台阶上俯视,亲自督查。
入口负责检查的衙役也是两排,每排两人,检查得非常仔细,连带入的干粮都会掰开来看看,考场外秩序良好,连来送考的家长都不敢喧哗。
对颜永宁的检查还算顺利,里里外外检查完,两个衙役手一挥,示意颜永宁进场。
颜永宁也不急,刻意放慢了脚步。
“大人,有人携带字条入场要作弊。”
如他所料,一道刻意加大的声音在县衙门口掀起轩然大波。
“何人大声喧哗,扰乱考场秩序?”
一道身影冲到县太爷跟前距离十步的位置,直接跪拜下去。
“县令大人,我要举报,考生颜永宁携带纸条进入考场。”
考场外顿时一阵哗然。
“跪者何人,你所举报之事可有真凭实据?如若报假案后果你可知晓?”
萧白楚萧县令也没想到考场会出现这一出,曹捕头怕场面失控,瞪着那考生非常严厉地呵斥道。
“我是县学考生秦子烨,我有真实证据,颜永宁考生已经夹带字条进场,他想作弊。”
“举报我吗?学生就是颜永宁,学生保证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