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里的兔子也太娇弱了,一点都不像大妈山上那么迅猛,太好捉了。”
他们都有点郁闷,这性子怎么感觉像家里的小六呢?文文弱弱的一点都不经追。
好歹死前你也先蹦几蹦呀,直接撞树撞墙算什么事?没一点志气!害得他们有气都没地方撒。
不过没费什么力气,就能捉那么多的东西,终归还是高兴的。
元宝就是觉得奇怪:“三郎,怎么你家庄子的活物比山上还多啊?不会是你大伯专门养的吧?”
三郎摸了摸脑袋也暗暗想:不会那天在晒场上发牢骚,说没有地方玩,被大伯发现了吧。大伯对他们真的太好了,比他爹娘好多了。
他都想象得出来,他娘如果听到这样的话,肯定又来揪他的耳朵: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是吧?想些有的没的,也不想想几个月前连饭都没得吃。
想到他老娘的表情,他就嘴巴抽抽,现在爹娘都不在身边他还乐得高兴。
除了丫丫胖得有点跑不动,其他几个孩子学了武功身手都不错,起码个个都是身手敏捷的,就连后来才开始练的元宝也有模有样,到底还是有点功底的。
特别是秋梨,看见活物是一逮一个准,从来没有空手的,不过她知趣得很,看到兔子也逃不了,也不会自己去抢主子们的风头,都是帮着围堵,把上手的机会让给他们几个。
就算是丫丫手脚慢,也可以偶尔拎上一只自己撞晕的兔子,都是他们不肖捉的,但是足够她高兴的了,反正回去都一样被嘎嘎,都有鸡腿兔腿吃,谁捉还不是一样?
她奶奶可不喜欢她累着,把身上那点好不容易吃来的肉跑没了。
福宝则是偶尔摸着玩而已,看到伙伴们高兴,她就已经很高兴很满足了,她还忙着指挥花花、咪咪和旺旺,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功夫?
稍不注意它们往外下动物雨就麻烦了,还不把人给吓死,关键是几十桌的酒席也用不了那么多。
颜永毅和子墨两人静静的待在茶房里喝茶,对外面的喧闹颜永毅是心知肚明,等待只是时间问题。
子墨倒是有点诧异,孩子们怎么那么能闹腾?听着还很高兴的样子,难道烧个红薯窑还能捡到宝吗?折腾够了怕是今晚回去能睡个好觉了。
不说野兔子野鸡,即使是到后来,跟颜永毅一起到牛棚里绑了野猪和野山羊,子墨也见惯不怪,主人家大摆筵席从来都没缺过吃的,这些东西不够才奇怪,他只是默默地数抓到了多少,一如既往地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反正没有什么比小姐高兴更值得兴奋的。
这次百日宴还是全村人吃席,全村人都高兴,最热闹的还是福宝家和大榕树下。
这次除了请两个外家,颜永毅还专门上门请了宋员外、龚老镇长和镇子上相熟的几户人家,家业变大,客人也渐渐多了。
平时少有言语的颜永力也有几个客户上门道贺,很是难得了。
怕萧大人责怪,颜永毅是专门去打过招呼的,还专门下了请帖。
不过萧大人和夫人当天没有来,说是担心扰民没有亲自过来,但是十九那天就着人送来了三份厚礼。
八月往年算是非常炎热的季节,但是今年却明显不同,微风吹来只是有点温暖的感觉,不运动也没汗,最是舒服。
老陈头一家早早就来了,早就打了招呼,说不用他们上门接。
陈大山家也有了牛车,去年卖酱菜得了不少银子,开春种植的时候就专门买了一头水牛,再打了一辆板车,现在刚刚好用得上。
陈大山亲自驾的牛车,板车上老人孩子和礼品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都不剩,还有几个只能轮流走路。
老陈头夫妇,陈大山一家大小都来了,陈二峰家除了留了一个小儿媳妇在家带年纪尚小的孙子,也来了七个人。
去年就已经带着老婆孩子投奔岳家的陈三列这次居然一个人不请自来,也没见他婆娘孩子,还真是奇怪。
四个半大男娃,车没停稳就跳了下来,除了二舅家的春生,都是福宝和三郎熟悉的,这一路来颠得他们屁股可疼,早都坐不住了。
一下车就随着三郎他们几个到晒场上去凑热闹,那里香气四溢整个村子都闻得到,四个大炉灶安在大榕树下。
大厨在菜和熬汤,都没有闲着,忙活的人很多。
因为村里有喜,村子里其他的活计几乎都停下了,大家也都是能帮就帮,都不用招呼。
这次吃席全部摆在村子里的晒场,满满当当的早就摆了二十多桌,是这几年来摆席场面最大的,这样一来更是热闹了,比东一桌西一桌的,不知道强了多少?也很省力。
前来吃席的人客人都会先进主家道贺,随礼后才出来晒太阳唠嗑,都自觉的不去吵主家休息。
大榕树下比平时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倍,孩子更是不少,谁也不会窝家里发呆,凑热闹还可以多吃几块糖饼,香喷喷的炸鱼也是整筐放那里随便吃的。
主要的帮厨都是村长和族老们帮张罗的,一点都没让他们家操心。
村子里有了这等喜事,五小只肯定是又跟夫子请了假,其他同窗嗅着香味和那么热闹的气氛,哪里闲得住?都从教室里伸长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