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眼底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将白然护在了身后,做出爱护他的样子,看着白恒青:“贺超还有卢向阳的死亡和他脱不了关系,这次如果能查明贺超的死亡,贺老肯定会有所表示,我们找机会拿回祖传戒尺,镇压老宅,还不用麻烦文钦回来。”
白恒青衡量了一下,点头:“那你就去查。”
而白恒青别墅的门口,那守门的人还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处,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池深出手的那一拳,并不快,不过也不是很慢,是他可以反应过来的速度,所以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池深一拳打在他胳膊上,却并没有收回手,而是顺势将他胳膊一扭,反身扣在了墙上,他头在墙上猛然一撞,只觉得头有点晕,等回过神来,池深已经进门走了很远了。
那人呆愣了很久,刚刚发生了什么?刚才那是什么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近身格斗术吗?
等他想起应该去报告池深进来了时,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手脚都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的靠着墙才不会倒下去,他努力动了动手指,想去够对讲机,却怎么也够不到。
在他身后,一张鬼脸贴在他背上,那张脸伸出根根丝线,束缚住了他的双手,只是他自己并没有看见。
池深却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出手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在死亡游戏里的那些日子,身体素质十分重要,池深不仅改善了成为程序员之后的亚健康状态,还学会了各种格斗技巧,毕竟学不会,那可真的是要死的,活下来的人,都多少得会两招。
进入白恒青的宅子,池深还在思考自己刚才做得对不对,是不是正常人的表现。
想了想,他叹了口气,看来友好拜访的打算是落空了,现在季星沉也不在,他也不知道正常人的度该如何把握。
算了,随意发挥吧。
白恒青的宅子很大,花园的范围也很大,他感觉这里的布置暗含玄机,但是他把无面镜放在兜里,这些东西的作用全都消失了,对他并不起作用。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布置万无一失,此时他所处的地方并没有人,或者说整个花园都没有人看着。
池深直接将手里提着的断臂鬼放下来:“你和他有建立过联系,你应该可以找到他。”
断臂上点点黑色液体滴落,散发着血腥味,断臂鬼看向池深:“谁?”
“上次喊你出来的那个少爷。”池深道。
“好。”嘴上答应着,断臂鬼藏在黑影里的眼睛却是一亮,既然放他出来了,那他就——
池深手指一翻,手中鱼线扯了一下,这是他在槐树枝上解下来的一根鱼线,他这一扯,断臂鬼立刻感觉自己脖子一紧,似乎有一把寒光毕露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切开了一层灵魂。
“不要做其他事情哦。”池深在夜色中看着断臂鬼,笑容明艳。
明明是温暖和煦的语气,断臂鬼却硬生生听出了惊悚的味道,弯下腰,以头触地,寻找着白然的味道。
白然已经准备休息了,这几天他都处于巨大的精神压力中,时常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直到刚才白恒青和白锡明说要调查贺超、卢向阳的死,还有池深养鬼的事,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虽然时间还早,他却觉得很累了,给自己点了根安神香,他决定提早进入睡眠。
安神香的味道很好闻,混杂在满屋符纸的味道里,让他觉得很安心。
这满屋的符纸是他今天画的,全都是驱邪避凶的符咒,这里原来素白的墙壁已经完全看不见,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符纸填住了所有空隙,还有一排排魂灵悬挂在屋内,他相信,如果白婉再次拜访,也进不了这个门。
用不了几天……用不了几天池深就会消失,不会来到白家,更不会找到他报仇……
意识陷入混沌的黑暗里,白然嘴角慢慢弯起,露出微笑来。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梦境。
不、不是敲门声,白然睁开眼睛,是敲玻璃窗的声音。
为了让屋内阳光充足,冲淡浊气,今天白然把窗帘拉到最开,此刻也没有拉上,但玻璃窗却是关着的。
白然看向窗户,只见一个人贴着窗户站着,手里提着一个没有手的黑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咚咚咚。”
窗外的青年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再次敲了敲窗户,白然睡觉并没有关灯,因为他害怕,此刻屋内暖黄的灯光落在青年脸上,映照出青年温润的眉眼,他嘴唇微微勾起,那是一个十分礼貌的弧度,连眼神都是真诚又带着歉意的,仿佛为自己的打扰感到冒昧。
但他这里是二楼,窗户下面并没有可以踩的地方。
看清青年的面容之后,白然猛然从床上掉了下来,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为什么他看到了池深!
“咚咚咚。”
敲窗户的声音再次响起,或许是觉得白然不会去开窗户,白然看着窗外的池深低头和手中的厉鬼说了句什么,他厉鬼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伸出自己完好的那只手,穿过玻璃,打开了窗户的锁扣。
看着锁扣一点点打开,白然猛然从地上坐起来,各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