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腿,洞穿了男人的心脏,将男人倒吊在房顶上,腥红的血顺着穿心而过的那根锁链滴落下来。
开门的风一吹,贴在锁链上的符咒都在夜色中飘飘荡荡。
在这样的空间里,还有几根断掉的铁链掉落在地上,其上的符纸化为了飞灰,那男人倒吊的模样也有些歪斜。
第一次池深来到这里的那只血手并没有出现,男人安安静静的被掉在半空,连四处溢散的鬼气都收敛了起来。
视线从地上断裂的铁链上走过,季星沉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谈好了?”
“有时候需要是用一点特殊的方法沟通,不然朋友听不懂你讲的话,对吧?”池深脸上未变,转头问季星沉,“怎么将他带走?”
季星沉说道:“这些符纸应该可以镇住他,将符纸取下来,和他一起装在行李箱里,应该就可以带走。”
“那你让一下。”池深微微抬头,看着半空中倒吊着的男人。
季星沉退到了主屋之外,看着池深。
池深手中黑气如龙蛇缠绕,很快就勾勒出了一柄陌刀的形状,最后黑气一收,一柄样式古朴的刀就出现在了池深手中。
在古代,陌刀是用来斩马的。
而现在,池深要用他来斩掉束缚着厉鬼的锁链。
他足尖一点,执着刀高高跃起,陌刀刀锋如水月流光般划过,贴在锁链上的符纸如雪花般断开飘落,纷扬散落,而那刀锋,又如同入泥般轻轻切断了捆着尸体的锁链,倒吊着的尸体蓦然下落。
池深也从空中跃下,手中陌刀重新溃散为黑气,池深伸出双手,接住了那具从空中掉落的尸体,一股冰冷暴戾的气息从尸体上传来,看来这位虽然说会陷入沉睡来等他,但靠他自己,并不能真正的沉睡。
所以之前池深用了点办法,消耗了一些这位的鬼气。
落入怀中的时候,池深很清楚的看见尸体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这人,真的死了吗?
但活人,被铁链穿心而过,真的还会活着吗?
池深看着那根穿穿心而过的铁链,试着动了动,大量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池深只得放弃了查看的想法,抱着尸体来到了行李箱前。
血液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原本收敛起来的暴戾气息开始浮动,跟在屋外的鬼脸突然双眼变红,将自己膨胀成脸盆那么大,盯着季星沉的脖子,缓缓张开了口。
季星沉拿着池深给他的小镜子,已经将所有符纸都收集在了一起,有一半都铺在了行李箱里面,此刻他正在低头整理行李箱。
池深将尸体放进了行李箱,这人手长脚长的还有些不好放,池深先随意一放,然后站起来将膨胀开来的鬼脸揉搓了一下,鬼脸迅速缩小,一脸茫然:“刚刚怎么回事?”
“你被影响了,去冷静一下,离这里远点。”池深说道。
鬼脸立刻畏惧的后退了好几步。
池深又低头,试了几个姿势才将尸体放进去行李箱,随后借着月光,池深这才看清了这具尸体的模样。
之前这具尸体被倒掉在房梁上,处于暗处,又隔得远,无关池深并没有看清,现在看清了,又觉得这人眼熟。
池深看着这人好几秒,突然抬头看季星沉:“他和你长得好像,是你兄弟吗?”
季星沉将符纸放进行李箱,盖住尸体,他说道:“我不知道。”
池深又端详了片刻这具尸体,只觉得这高眉深目,却又不是那么犀利,甚至有些柔和的眉眼有些好看,他又说了一句:“虽然你们挺像,但他长得比你帅。”
季星沉将最后一捧符纸放进了行李箱,他看了看池深欣赏尸体的脸的模样,默默摘下了眼镜:“你是不是有些脸盲?”
池深这次在尸体的脸和季星沉的脸上来回切换了好几次,这才确定:“你们好像长得一样。”
鬼脸从池深的背包里爬出来,有气无力吐槽:“这哪里是‘好像’,明明是‘就是’!”
“你们是双胞胎吗?”池深又问了一句。
季星沉将行李箱合过来,拉上拉链,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不戴眼镜,变成鬼之后,我的近视也好了。”
“戴上吧。”池深将季星沉的眼镜拿过来看了看,又还回去,移开了视线,“你戴眼镜的模样看起来习惯一些。”
季星沉将眼镜接过来,沉默戴上。
“走吧,去新家了!”池深快乐的背着背包,拉着巨大的黑色行李箱,慢慢往老宅门口走去。
季星沉跟着他出门。
那个开午夜网约车的司机师傅十分守信用,此刻还在老宅门口等着他们,池深将装着尸体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一转头,就看到司机师傅的脑袋头手又掉落了一地。
鬼脸从池深的背包里爬了出来,快乐和司机打招呼:“你好啊,这么晚了还出来跑出租啊?”
那位司机师傅一转头就遭遇了恐怖鬼脸贴脸,惊恐之下,全身都散了架。
“你不要吓他。”池深从车后面走过来,将鬼脸提溜到自己背包里。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