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哀乐,那一向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不过看到阳台上趴着的两只鬼,他又放松了下来,如果在现实世界有哀乐,那就只是有人死了而已,并不是有恐怖的厉鬼要出现,不用特别注意。
此刻天色已晚,鬼脸和红衣女鬼都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鬼脸苦口婆心的和红衣女鬼说道:“要少喝酒,懂吗?”
红衣女鬼懵懵懂懂点头,随后又反驳:“我不喝酒!”
“我只是这么给你讲一下,提前预防着,”鬼脸继续说道,“看到楼下那户人家没,男的大半夜在外面喝酒,回来找不到自己屋在那儿,大冬天睡在外面,被冻死了,他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靠他养着,还不知道以后咋办。”
红衣女鬼听不太明白,不过还是说道:“好惨哦。”
鬼脸也道:“好惨啊。”
黄玲玲则是奇怪的望着楼下那户人,困惑道:“现在都没下雪,可以冻死人吗?”
听到他们的对话,池深收回了视线,他说道:“或许可以问问卫卓。”
池深给卫卓去了电话,当晚就到了卫卓家。
卫卓已经完成了池深提出的要求,所以池深也会完成和卫卓的交易。
虽然他一开始只想利用卫卓,并没有想到底要不要帮卫卓一把,但后来他改变了主意。
这次卫卓依旧没有进自己家,只是在他冷硬的脸上,出现了期望的表情,他似乎并不完全信任池深,甚至不认为池深真的能帮他拔除诅咒,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去做池深要求的事。
他已经没有了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抓住,即使是明知道很可能被欺骗。
这次应池深要求,季星沉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楼道上,等着池深出来。
看到季星沉从池深的影子里出来,卫卓非但没有害怕,甚至露出了几分希翼,池深也不知道他这突然而起的希翼从何而来,他也没有问,毕竟他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查户口的。
池深在卫卓妻子期待的目光中进了房间,妻子也望向了卫卓。
卫卓没有同她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关上了自己家的大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季星沉开口道:“你可以进去,他在,不会有事。”
卫卓摇了摇头:“以防万一。”
很快走廊上就安静下来,卫卓看了会儿自己家大门,又将视线落在了季星沉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和池深是什么关系?”
季星沉本来也在看着房门,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吗?”卫卓又道。
季星沉这时看了卫卓一眼,发现他看起来十分紧张,那里面毕竟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他虽然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关心却遮掩不住。
有些人紧张起来就会话多,卫卓很明显就是这一类人。
“只是朋友,”季星沉冷静回答,“我不适合发展其他关系。”
“我以为你们不是在意人鬼之别这种事情。”卫卓说道。
季星沉停顿了片刻,最后给出回答:“不是人鬼之别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池深出来得很快,他们只聊了几句话,卫卓突然皱起了眉头,捂住了自己心口,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他的心口绽开了一朵黑色的大花,季星沉看着他,并没有上前,甚至也没有露出同情关心之类的眼神,他甚至看了一眼,就转头看向了大门。
果不其然,大门很快就打开了,池深站在门内,用电视剧里主刀医生完成一台重大手术的语气说道:“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了。”
卫卓立刻冲了进去,快得池深的衣摆都荡了起来。
池深看着卫卓的背影,喃喃自语:“他好像忘记之前说过什么话了,算了,没事,我也假装忘记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季星沉:“你跟他聊了什么,气氛这么欢乐?”
季星沉平静道:“我劝他多陪陪家人。”
池深点点头:“我们等一会儿,等他看完了女儿再说。”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其间卫卓的妻子给他们准备了宵夜,池深也愉快的吃完了。
好一会儿之后,卫卓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池深看到他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哭过,出来的时候却是在笑着,池深并没有先问文钦的事情,而是提醒道:“现在你女儿和妻子身上的诅咒被隔离,她们在诅咒看起来,和你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你女儿虽然醒了,但是生机被吸取太多,还有睡久了,需要休养,应该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下床,你们记得让她多动动。而你一个人承受已经爆发的诅咒,可能不到一个月,你就会死去,如果你行善积德,还可以活得久一点。”
在池深的视线里,扎根在卫卓心脏的诅咒盘根错节,虽然只是零星开出了一两朵黑色的大花,但那诅咒已经深入了他的身体,不多时他的身体就会被黑色的诅咒之花吞没。
卫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或许并不好受,却笑着说道:“让我现在去死也可以。”
他的妻子在旁边说了他两句,让他不要说这样的话,卫卓只是傻哈哈笑着,并没有反驳。
接着,卫卓的妻子又询问池深怎么可以让卫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