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想着,还不如直接给他打钱来得实在,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如果你们真想表达什么谢意,那就帮我买一棵梅花吧。”
“买……梅花?”钟溢的声音难得的有些诧异,听起来他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
“对啊,买梅花。”池深开了免提,拿着手机开始翻自己之前搜到的梅花记录,“这网上的梅花树也太不靠谱了,很多人都说是假的,品种又多,我还分不清香不香,靠谱的店只有小苗,一棵小苗就要一百多,我在想,我这里怎么也得来棵两米以上的梅花,那岂不是要上千?”
“啊?”钟溢在那头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突然就开始讲梅花了?
“所以,我需要一棵两米以上……算了,一米五以上吧,香的,红梅白梅都可以的梅花。”池深说道。
“行,”钟溢的声音已经透出梦幻来了,他仿佛没有搞懂这个人怎么连钟家典籍都不要,却要一株梅花了,他过了一会儿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只要一棵梅花?”
“只要一棵梅花。”池深说道,“我的花园现在就差一棵梅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都是多余的东西。”
“好、好。”
钟溢挂了电话,好半晌,都还觉得自己活在梦中,愣忡了好一会儿。
看到钟家的长辈投来的询问的眼神,钟溢抬头,表情古怪:“是不是有人,并不清楚钟家典籍意味着什么?”
钟敬松看到了自家儿子的疑惑,他回想了一下池深的模样,随后摇了摇头:“在我们看来很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或许没有那么重要。”
钟溢闻言抬头看了看自己父亲,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向自己父亲传达了一下池深的想法。
这下,不只是钟溢,其他人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钟溢的小姨还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他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感谢?”
池深确实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感谢,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去帮钟溢的忙,其实是在还钟溢的人情,也就是钟溢送他去学校,他还把钟溢晾在那儿的人情,所以他们其实是两清了。
至于钟家人觉得他们没有两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隔天是周末,池深起了个早,在自己的露台逛了逛,重新想了想露台的规划,随后他又走到了被他绑过细线的那盆菊花那儿。
白婉也在看那盆菊花。
经过了一晚上,菊花的叶片边缘泛出了焦黄色,整株菊花呈现出了缺水的样子,开始枯萎。
池深将那根细线解了下来,菊花并没有恢复之前的样子,不过白婉将那盆菊花端到了露台上阳光最好的位置,看来是想救一救它。
将细线收起来,池深打了个哈切:“我得去一趟医院。”
鬼脸第一个蹦出来:“好耶!出门咯!”
池深笑着把他提起来放进了帽子里:“走吧,带你体验一下高三的假期生活。”
——
医院里。
钟老爷子的手术正在进行。
钟家的几个长辈都坐在手术室外面,担忧又焦虑的看着手术室。
除了之前在病房照顾的几个人之外,还有一些小辈和老辈子也赶到了港城,等待着手术结果。
钟老爷子是现在钟家的主心骨,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钟家少说也要混乱个一两年。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手术室外,已经有人担忧的问了起来。
有人说道:“那玩意儿长得这么恶心,肯定不是什么寄生虫,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现在却能发现?”
他们之前看了老爷子心脏拍的图,那寄生的东西仿佛一个小号的泥鳅,尾部却开了叉,分成两条尾部,而头部则仿佛是一张人脸。
“会不会是之前没长大,所以拍片拍不出来?”又有人说道。
已经有人开始祈祷:“希望姥爷不会有事。”
不过也有人发出质疑:“这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能行吗?”
“我们有人进了手术室,放心,”有人说道,“他医师执照和天师证都考了,应该没问题。”
“老爷子去度假酒店的时候,你们也这么说的,都说没有问题,可现在不就出了问题?”
钟敬松的声音在走廊低低说道:“不要吵架。”
这下手术室外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继续说什么。
手术室内,明亮的手术灯下,主刀医生正在一脸严肃的切开钟老爷子的胸口。
从拍片结果上来看,这个寄生虫附着在老爷子的心脏外壁,并不是特别凶险的手术,只要打开胸腔将寄生虫取出来就可。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寄生虫的模样,但是他们作为一个医生,也并不会因为未知而放弃一条生命。
打开胸腔之后,他们首先感受到了一股凉意,老爷子的胸腔如同一个冰窖,这本应该是整个身体最为温热的地方,此刻却寒冷无比。
这个意外情况让所有医生都愣了一下,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他们有停留,现在必须得取出寄生虫,才能救这位老者。
主刀医生立刻在心脏处寻找着寄生虫的身影,他感觉自己的手如同握住了冰库里的冰块,他看了一眼仪器上老人的身体特征,发现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