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松也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一旁的钟溢。
钟溢立刻转身,去护士站,急切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护士不明所以:“来过很多人。”
“有人来问过刚才那台心脏手术的情况吗?”钟溢急道。
护士点头,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有,是个很帅的年轻人,他问现在是不是钟老先生在进行手术。”
钟家也有几个人跟了过来,此刻钟溢的小姑说道:“很帅的……年轻人?”
护士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很帅,我还想找他合影来着,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几人互相看了看,还是钟溢说道:“我去问问他。”
钟溢的小姑喊住了他:“别人不想你知道,你别去打扰人家。”
钟溢问道:“那就这么算了吗?”
钟敬松走了过来:“给他找一颗梅树,找人帮忙看看,找一颗最好的,以后他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多帮忙看着,他不是会说的那种人,但是我们要做。”
这时的池深已经拜访完了某一家港城的网红店,并且给了一个差评。
回去的路上,一排行道树的影子落在了池深身上,季星沉从池深的影子里出来,和他并排走着。
“你看起来很高兴。”
“你看起来也很高兴,很少见你愿意出来走两步。”
一人一鬼渐渐走远,消失在了人行道上。
一天后,特安局内。
袁义平冷漠看着门口的人。
白锡明笑着看他:“别这么严肃,我就是来走一走,放心,我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反过来投诉你们。”
钟溢一听他这个话,立刻就想冲上去:“你——”
旁边的人将钟溢拦了下来,在这里闹事,后果不堪设想。
白锡明则是淡定的打断了他:“我记得,案件相关的亲属,是不能参与案件的调查的,对吧?”
袁义平说道:“我们没有这个规矩,如果有这个规矩,整个特安局都沾亲带故,根本没有办法处理。”
“直系亲属也不用避嫌吗?那我可要向帝都那边好好建议一下了,”白锡明笑着往门口走,“下次见。”
白锡明慢悠悠的走出了特安局大门,上了一辆豪车。
特安局的大家看着他嚣张离开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许家远说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好像是白锡明的远房亲戚,你这么关心他?”有人呛了一句。
又有人打圆场:“小许在特安局多久了,什么为人你们看不出来吗?他的意思是怎么能把他再弄进来。”
“这次抓到他养鬼,都没法把他关起来,留个一问三不知的人过来顶罪,这明显是看不起我们!”有人生气道。
袁义平也是在思考着什么,他说道:“放他回去,也是……没什么。”
许家远则是无奈道:“我跟他都不认识,你看他进来之后搭理过我吗,我就是为钟溢生气,还有为我那个兄弟生气。”
有人问道:“哪个兄弟?”
“池深……”说到这里,许家远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感觉他总会回来的。”
袁义平也看了过来,他思考了一下,轻微点了点头:“走吧,散了。”
这次他们确实找到机会将白锡明抓了回来,但是证据只有一个小鬼,白锡明全盘否认,那小鬼不久就消散了,更加无从查证,何况还有人主动顶罪,跟着白锡明一起过去的那个白家的徒弟,将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白锡明洗脱得很干净。
而且放白锡明离开,也不仅是这个原因,他们手里还有着白锡明很多罪证,但这次成立的白家调查组,却让他们先把人放了,因为现在对白锡明动手,很可能白家在港城的势力听到风声就会隐藏起来,他们要做的是将整个白家连根拔起,而不是只抓白锡明一个人。
等大家都散了,袁义平一个人去了调查组。
特案组办公室内,一个老人摘下眼镜,看向袁义平:“放回去了?”
袁义平点点头:“放回去了。”
“这件事不能着急……至少不能打草惊蛇,”老人沙哑的声音缓慢说道,“港城,还要出大事,白家的事情,慢慢来。”
袁义平面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不理解老人的做法,但他也只能问道:“还要发生什么事?”
老人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只道:“天地刍狗,一念之间。”
袁义平听不懂,他也不想去懂,这些大家族的老人,说话都神神秘秘的,他只想把案子给查清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白锡明被放回去的消息,池深也听说了,许家远和钟溢都告诉他了,许家远就是八卦一般例行通知一下,但钟溢说话的语气则是愤怒又不平,这愤怒不仅是针对自己家老人被白锡明摆了一道,还要把人放了,也是在不平池深都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他们还让人给跑了。
池深倒是很平静,他甚至都不太关心这件事,他关心的是——钟家送过来的这棵梅花树,他放哪儿啊?
此刻他正站在自家露台上,一棵三米多高的梅花树枝丫散开,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