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白龟寿曾在天鹰教扬刀立威大会是见识过,也不禁颤声道:“狮王之威,一如当年呀!”
韦一笑也忍不住追着张无忌去了,反而殷离还先吩咐他们在此等候,才不急不缓地一边往山那边走,一边欣赏奇景。
阿离赶到山冈上时,就见张无忌曲膝在谢逊身边,而谢逊也坐在地上,两人扶着手臂,不禁感慨流泪。
此时,两人已然成功相认,谢逊又问:“我听还有两人在此,但是脚步声不是五弟五妹,却是何方高人?”
韦一笑道:“谢三哥,小弟韦一笑。”
“蝠王?!”谢逊惊道:“你怎么会和无忌一块儿到此!”
韦一笑道:“谢三哥,你不知道,现在你的义子已是我教第三十四代教主!我教在张教主的带领下继承先教主光复遗志,同心协力,现在可是好生兴旺!”
“什么?”
韦一笑当下把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的情形说来:“当时教主是随鹰王西来,要寻找武当诸侠说和,正巧遇上我寒毒发作。教主施手为我疗毒,不小心被说不得掳上光明顶。那时又遇上了……遇上了一个强敌暗算明教……”
韦一笑怕提起成昆,谢逊情绪太过激动,于是把他说成一个强敌。
张无忌接着道:“我追着那强敌进了明教的秘道,然后在秘道中被他暗算困在其中,发现了阳教主的尸身和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他将练成神功,在光明顶打败五大派高手,然后明教群雄要他当教主,当时有强敌攻上来,外公也以情动人,一时推辞不得。
谢逊听了这曲折情由,不由得感慨又惊喜,起身拜倒:“属下金毛狮王谢逊,参见教主。”
张无忌忙扶着他道:“其实阳教主早有遗命,要义父接任教主,这回我们来接了义父返回中原,我再把教主之位还给义父。”
谢逊道:“堂堂明教教主之位岂可由失明之人担任?”
张无忌不禁朝阿离看去,他总想着当年李红袖能换眼给原随云,是否他们两人合作,能给谢逊换眼。只有瞎子才知瞎子的痛苦,可是张无忌中医医术高明,外科手段远不及阿离。
阿离轻轻摇了摇头,无声地说:“狮王年事已高。”
一方面原随云当年正当盛年,而谢逊年事已高,恢复能力不同;另一方面金毛狮王确实曾滥杀无辜,就算他后悔了,又如何抵消他的罪过?也许让他陷于黑暗也是一种赎罪,又何必苦求一个死人的眼珠换给他?此时正值古代,而古人最看重的是一个死有全尸,就算是太监死时,都会带着珍藏的宝贝一起下葬的。
阿离虽然只动了动嘴唇,但是谢逊内功深厚,耳朵灵敏,已然发现,道:“还有一位高人不知如何称呼?”
谢逊心灵通透,如果是当年的故交,此时哪里会不和他叙旧的?
阿离道:“我叫殷离,是鹰王的孙女。”
谢逊哈哈大笑,说:“当日鹰王的女儿和五弟来了这冰火岛,这回是五弟的儿子和鹰王的孙女来了,真是太好了!五弟五妹在中原可好?无忌当上明教教主,他们可得高兴坏了。”
韦一笑道:“早在十几年前,张五侠和夫人就过逝了。教主能有今日,虽然不容易。”
谢逊不禁心神大震,他是极惧智慧之人,不禁道:“都是我连累了他们,都是我的罪过……”
他在中原血债累累,张翠山和殷素素都不是普通人,居然一入中原就遇难了,其中曲折他猜了个十之八/九。
张无忌再宽慰谢逊,四人前往谢逊居住的地方,阿离去找教众取来了食材。张无忌和阿离一起动手做了一顿丰富的饭菜给谢逊,谢逊独居此地已久,这里并没有太多香料,便是盐巴也是极为稀罕的,因为北边极寒之地的海水浓度没有那么高,谢逊一个瞎眼的老头子要用陶锅煮盐是十分不易的。
谢逊许久没有吃到这样香的米饭、大饭,不禁热泪盈眶。席上韦一笑说起明教这两年在张无忌的带领下的事迹,谢逊对张无忌的疼爱,比之张翠山这亲生父亲还要厚上三分,他哪里能不高兴自豪的。
谢逊忽然话风一转,说:“无忌年纪已然不小了,怎么还没有和阿离成亲?”
张无忌道:“义军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成亲?”
古龙世界的人练了再高人功夫也无法分辨处/女,陆小凤会花钱问消息时问出“欧阳情是不是处/女”这样封建男人向往的事来,上官飞燕勾搭这么多情人,瞎子花满楼也识不穿;金灵芝是原随云的情人,楚留香也认不出她是妇人身。
阿离捏了一个小饭球,使出暗器手法,将之打到了张无忌的烂嘴巴上,这是有谢逊、韦一笑在场,他没有动作太大,没有躲过,嘴巴结实挨揍。
谢逊当然不会说出不恰当的事来,只笑道:“不如,你们就在岛上成亲吧,左右还要两个月才能等到转南风。你们陪我老头子在耽搁在岛上,实在清冷。咱们离岛前,在岛上办个喜事。”
张无忌道:“好呀!若有义父做主,我乐意得很!太师父和外公都是豁达之人,我们回中土后再去拜见,他们想必也是不会在意的。”
阿离放下碗,说:“你们父子俩才重逢,正事不谈,就胡说八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