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拿着这银子看了一眼,隐隐约约想到昨天斗法完成之后,他好像也见过这银子? 不过没拿,可能就在义庄里面,今天早上去看,也在那里没动。 要是真的如此,这些银子是所谓的募捐银可以卖命的话,为什么昨天晚上没人拿这银子卖命? 是不知道,还是没有来得及? 赵宋将银子丢给了剑子,剑子有些奇怪:“你不要?” 赵宋说道:“不要,这银子你怎么来的?” 剑子又说道:“嫌弃少?可是我不会给你更多了,给你更多你就不会死了,我就没法摸尸了。 还是你说少,你要抢?” 说起来抢夺,他还故意拿出来了诸多的银子放在赵宋面前。 这是一种很坦荡的坏。 赵宋无动于衷,这些别人可能趋之若鹜之物,对于赵宋来说,俯拾即是。 没什么拿的动力。 “钓鱼执法,我动手,你就杀我。” 赵宋双手收拢在了袖子里面问,这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的确。” 他是真有这个想法,官榜烧了,他们又不好在上面填上赵宋的样子,将赵宋当做通缉重犯杀了,那就只要看看他会不会先动手了。 结果没有,这位剑子明显有些失望。 人味儿更重了。 赵宋说道:“我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你,你把你知道的也告诉我,我们交换就扯平了,要是我运气好,死之前还有意志,我把葫芦解下来,万一那些玩意儿不带走我葫芦呢?你说是吧?” “的确也是个办法,没有问题。” 剑子很愉快的答应了。 赵宋感觉有些怪,他和胡老是这样交易的,但是区别是那个时候胡老对他的请求比较“真挚”一些,能动性在他这边,赵宋比较信守诺言。 仅此而已。 毁诺还是可以毁诺的,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现在这边的话,两方都打算交换交换情报,区别是对方想要他的葫芦,不卖之后就想要死了摸尸,看样子,他不会对一个“无辜之人”动手。 有一种既机械又笨拙的感觉。 这剑子也从来不避讳这些,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别的事情。 这剑子说他叫做“柳拂尘”,是玄武大帝剑宗的剑子。 走的是“守山人”之路。 “守山人”和“天下行走”,是两方面的修行之路,其中“守山人”是最残酷也是最简单的,不用搭理其余的事情。 只需要遵守一行。 那就是,吃饭,睡觉,修行,杀人。 “守山人”是玄武大帝剑宗天生的护道者,他们不可能成为玄武大帝剑宗的掌剑人,也不可能攫取宗门权力。 但是他们一定是为玄武大帝剑宗保驾护航的剑客,是整个剑宗最锋利的剑。 玄武大帝剑宗不需要盾牌。 出击就是最好的防御,这就是他们的理念。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赵宋自然看到了柳拂尘对于自己宗门的那种优越感和自豪感,还有归属感! 他别的话不多,但是说起来自己的宗门,就有些滔滔不绝! 赵宋:“那你这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柳拂尘说,是带队的法炼剑子,削掉了来犯之敌的一根手臂,获得的此物。 “来犯之敌?” 赵宋心说,那就应该是赤红色的影子了。 看起来这赤红色影子也不是来捏软柿子的,不会因为赵宋没有到那个法炼境界上,就只来找赵宋。 这些影子,一视同仁啊。 说起来这个,柳拂尘并不藏私,他很直接了当的说,昨天晚上,县衙里面县太爷暴毙,随后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他们出去看了一眼。 没有找到打更人,就看到门口放了“募捐箱”。 这玄武大帝剑宗之中的剑子,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他的面前,怪力乱神? 岂能不知玄武大帝剑宗,就是斩妖除魔的宗门? 这怎么能惯着它? 一剑给它劈了! 随后,就是周围大雨瓢泼,有敌人动手,可惜他们都看不见,重伤一人,轻伤三人,最后还是法炼期间的带队剑子动手,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到敌人在什么地方。 还是剑子强行驱散了大雨! 他们还是没有看见,但是是剑子看到了一抹赤红色的虚影,他追了过去,斩掉了对方的一点胳膊,落下来了银子。 不过他也受伤了,就算是如此,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县衙。 “我们玄武大帝剑宗,是整个北方对付这种事情的前三甲。 如果不客气的话,就是第二。 放在整个大虞,也是前五之列。 我们的修行之根本,就是玄武大帝观想图,虽然图录有很多,可是每一样,都有玄武大帝之样貌,以此为根本法,对所有妖邪都有威慑之力,哪怕是面对机缘,我们也是最强的。” 赵宋“嗯嗯啊啊”的支应。 之所以这样漫不经心,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猜错了。 这对付这些玩意儿最厉害的玄武大帝剑宗,似乎也不过如此,目前看起来,总是有一股子不靠谱的气息。 想到这里,他随意的往外一撇。 就是这一下,赵宋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他看到在门外面,有一个穿着赤红色袍子的人,他蒙面蒙脸,撑着油纸伞,站在外面,赵宋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些赤红色的影子,还有天上的那铜像,一模一样。 这人的红色袍子上面,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赵宋记下来了这个符号,柳拂尘察觉到了赵宋的目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他也凝重了起来。 “下雨了。” 他说道,“下雨,就是机缘开始的信号,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