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放箭! 放箭! 这些郡兵训练有素,手持牛角大弓,对着远处三轮齐射。 抛射之下,那些舍不得财货的人都被射死在了原地。 有心算无心,他们的动作都简单有效,算得上一流精兵。 不是法炼,不是顶尖神炼,面对人山人海,也极其无力。 特别是这些郡兵,人人披甲,披甲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每一个人,都是养气大圆满,这些郡兵与其说是郡兵,不如说是郡守的私军。 和家丁一样,八成军饷,饱腹肉食! 在这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体型比尚可知要小一尺左右的大汉。 他也是巨灵军。 不过和尚可知不一样,尚可知是统领整个行动之人,他是尚可知手下四个小校之一。 巨灵军之中,实力的高低是看体型大小,很朴素的道路,越是高大的巨灵军就越是强壮。 又,他和别的小校又不一样。 他是尚可知的亲弟弟。 尚可行。 石师爷的脑袋被他把玩在手中,准备制造成为酒器。 这也是读书人的脑袋。 他哥哥最喜欢了。 还放在他身边的,是那些账本。 地上,火塘熊熊,尚可行将账本一本一本的丢进了火塘里面,火塘上面炙烤着的就是赵宋买下来的驴、牛等等大牲口。 尚可行识字。 准确的说,所有的巨灵军都识字,他们识文断字,能够听到一些比较复杂的军令,也能够在没有上峰命令的时候,灵活作战。 不过认字,不代表认识账本。 好在里面有一个活人石师爷,稍微用了一点手段,石师爷就什么都说了,听到调查到了郡守家,尚可行觉得有些意思。 他一把拔出来了石师爷的脊椎,眯起来了眼睛。 “天下郡的天,就是郡守的天,为了几个不值钱的男女,竟然要捅破天下郡的天?” “荒谬!” “不知死活。” “卖到郡守家,那是你们几辈子留下来的福气。” “看看这外面的世道,当狗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想当郡守家的狗还当不上。” “无趣。” 将账本都烧了,尚可行要确保这些东西不被六扇门的捕头拿到。 那些鬣狗,可是会拿着所谓的大虞王法对付别人。 王法? 王法,王法,那是皇家的法! 皇家的法,在天下郡,没用。 天下郡,是权家的天下郡。 “将头都割了。” 尚可行听到了外面弓弦的声音,冷漠的说道:“不过一群无知贱民罢了,将道士的脑袋砍下来,放在京观最下面! 镇压气运,我恰好最熟悉这情况,再撒一泡尿的事情。” “先杀了,垒个京观看看。” 他这边,五十郡兵,其余人也是一样。 一共四百郡兵,再加上尚可知带的奇兵。 他们是最后的收割者。 不管最后得到机缘的是谁,都是他们。 他们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想到这里。 尚可行微笑着握拳,看着不远处唯一留下来的一匹骏马。 他认出来了此马。 “好马好鞍好汉,你的前主人,就是一个废物。” 尚可行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好像还在怀念自己的一拳一样,亲了一口自己的拳头说道:“被我一拳就打死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连叫人砍掉他脑袋的想法都没有,可怜。” 说完了之后,他一口扯下来驴腿,他是一整个炙烤驴,外面焦黑,里面压根就没熟。 血丝丝的。 他一点都不在乎,甚至于他的牙齿,都是宇宙体系! 牙尖嘴利! 整个人的瞳孔更是随着眼前的灯火,忽大忽小。 像是一只灵猫。 三遍弓弦之声,整个屋子里面就剩下来了噼里啪啦的柴火响声。 还有尚可行咀嚼的声音。 但是奇怪的是,外面的郡兵似乎没有出去割首级的意思。 “怎么回事?” 尚可行问道。 “有个道士,没死,他就站在我们弓箭的射程边沿,好像是在喝酒?” 郡兵低声说道。 “就剩下一个道士?其余人呢?道士没护住其余人?” “没有,他也是用剑格挡开飞箭。” 尚可行闻言,抬了抬眉毛说道:“有趣,你们五十个人,一起出去,杀了他!” 五十个重甲步卒。 这些郡兵刚要出去,尚可行忽然抬手。 “等等,我给你们掠阵!” 他说道,从自己身边拿起来了一人高的弓箭说道:“好了,出去。” 别看尚可行五大三粗,可是看他的动作,确实阴险狡诈。 他没有贸然站起来,而是站在原地,等着那些重甲步卒上前,他在等着放冷箭。 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杀意也感觉不到。 这一点他很清楚,他们就用这一手段杀过不少神炼境界的人。 尚可行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支起身子,大步来到了墙边,上墙,弯弓搭箭! 随后看到了那臭道士。 臭道士将自己的剑抽了回来,血色的气息如妖龙弥漫,他引以为傲的那些郡兵,全部都躺在地上。 那臭道士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剑,他不是在砍,在刺,他是在拍! 用剑背在拍! 除非剑是法器,否则的话一般的剑是无法对重甲造成伤害的,这也是他敢叫步卒过去的原因,石师爷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所以尚可行得知的消息是,这匹马的主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快要死了。 这里的道人还在修炼,是个练剑的,很吓人。 没有在他面前施展过剑法,很吓人的意思是,赵宋在修行的时候,石师爷是晕过去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