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队?”叶知鱼眉毛拧起,“王爷在宫中怎么会有亲卫队?”
越想越是怀疑,“王爷早就出宫建府,怎还会有手下留在宫中?若只是一二内应倒还算合理,可王爷如何能有抗衡这外面禁军的亲卫队?”
凤无鸣心中轻叹,他一早就明晓叶知鱼的敏锐,因而若不是沈雁柳真的派人要在宫中下手,凤无鸣是没打算告诉叶知鱼半点屯兵之计的。
听她抽丝剥茧般越问越细,凤无鸣叹了口气,想故技重施让叶知鱼物理消声,却被她一仰头躲了过去。
警告般地瞪了凤无鸣不安分的手一眼,叶知鱼这才略略看到凤无鸣计划的一角。
“所以先前在宴厅你,你是任由那两个人捧杀你的?不对,那两个人究竟是太后安排的,还是你安排的?”
叶知鱼越想越觉得蹊跷,是啊,按凤无鸣的性子,这般浅显的伎俩不可能毫无察觉。
而之所以他甘愿装作一无所知地入瓮,自然是因为,早就想好如何连人带瓮一并处置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叶知鱼咬了咬下唇,声音中带了些许颤/抖,“王爷,非得这样不可么?刀兵相见,只怕死伤……”
凤无鸣看她骤然变了脸色,心中轻叹,还是摇了摇头,“这法子虽然会有牺牲,且后患无穷,却是我想出的见效最快的手段。”
是,凤无鸣所言不错,让沈雁柳见识到凤无鸣的实力,让她知道这江山眼下还落不到沈家手中,是能最快让她还权于凤衍之的法子。
可一想到因为权力之争,可能会有那么多人白白丧失性命,叶知鱼又怎能坐视不理?
叶知鱼绞尽脑汁,咬了咬牙,冲着眼前人开口。
“若是我有旁的法子,能让沈雁柳现在就回心转意,还权于皇帝,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动手了?”
凤无鸣饶有兴致地看她一脸纠结,“说来听听?”
叶知鱼吸了口气,“方才在宴厅内,那两个人/大肆宣扬王爷才有帝王之相,无非是想借着今日宫宴,要在群臣面前把这事情闹得不好草草收场。”
“沈雁柳能利用的,王爷也能利用,不就是臣心,不就是民/意,我自有办法堵住她的嘴!”
凤无鸣见她已经把各种利害关系厘清楚,倒是颇为放心地点了点头。
“听着倒是还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神医打算在群臣面前耍什么把戏?那边找的戏子,可是精明得很啊!”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叶知鱼笑了笑,“她既然占了人和,那我占个天时地利,也算不输阵吧?”
凤无鸣将她仰起的脑袋重又按了下去,“眼下你我二人尚且还被困在这偏殿之中,你要如何操纵那天时地利?”
“这自然要看王爷啊。”叶知鱼看着眼前男人宽阔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只要王爷稍稍地付出那么一点点,我保证今日不仅能兵不血刃成功脱困,还能让王爷所图之事成真!”
“你想让本王付出什么?”
凤无鸣看着叶知鱼的眼神,不知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好像自己每次经她医治昏睡之前,都能在她脸上,看到这种带着几分欠揍的笑意。
叶知鱼还没察觉自己已经有了露馅儿的风险,牵着凤无鸣的腰绊直直朝着寝房内里的床榻走去,“只消王爷脱了衣服,在这躺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可。”
“你怕不是在消遣本王?”凤无鸣眉头一皱,正要挣脱开来。
“王爷急什么?”叶知鱼连忙把住他的手,“横竖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王爷便是连试都不肯试上一试?”
凤无鸣看着叶知鱼认真眼神,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一般应了她的安排。
带着几分无措合上眼睛,凤无鸣很快便察觉到一双无骨般纤手贴了上来,虽然其后再无动作,却是惹得凤无鸣心跳越发急促。
咬着牙捱过这漫长的一炷香,凤无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
正要问叶知鱼在这短短工夫里能耍出什么把戏,却被眼前一团锦簇晃了眼。
只见二人身侧百盛放,且似有仙子自天宫播下露一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团越开越大越开越多,只几个眨眼的功夫,便从床榻延伸到了内室门口。
这番异象怎么可能为人力所及?凤无鸣难以置信地看向叶知鱼。
却见她额上见汗,唇瓣发白,却仍是咬着牙不住念着什么。
凤无鸣看她仍在使力,不敢轻举妄动。
可也不知道,面对沈雁柳的蓄意栽赃,这繁华盛景现下又有何用。
正在此时,只听殿门出沉闷“咚”地一声,紧接着两扇门板飞开,禁军破门冲了进来!
只是他们也没见过这百齐放的异象,因而虽是得了沈雁柳懿旨,务必要捉拿凤无鸣这逆贼,仍是停在那海之前,眼神迟疑不敢再进。
他们停下了脚步,可那却没有停下,不过眨眼功夫就没过他们的脚面,朝着殿外蔓延。
众臣看在眼中,先是又惊又怕,可这百盛放的景象,除了生长速度实在快得诡异,实在是瞧不出什么危险。
沈雁柳见禁军竟被区区几朵吓住,心中暗骂,面上阴沉如水,起身便朝着那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