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让便又将国运衰竭的事情讲了一遭,为的就是取凤衍之的血。
凤衍之听完,答应的利落又爽快。
作为皇帝,受万民景仰,为自己的子民贡献也是无可厚非。
这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纵使,他在大部分时候是个不称职的皇帝。
萧清让似乎是看穿了凤衍之心中所想,出言安慰道:“天下万民皆会感念皇上恩德。”
凤衍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少有的没有搭话。
采完血之后,萧清让亲自送了凤衍之离开。
站在宫殿门口,目送着凤衍之的背影愈走愈远,一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他这才转身回了院中。
这庭院平日里上了锁,并不许任何人进来。
便是打扫卫生,也由萧清让本人亲力亲为。
这么些年来,那些有意无意闯进来的宫女太监都被通通处死,无一例外。
只因这里面供奉着的东西,事关国运。
萧清让打开了沉重的大锁,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面并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反而透着一股寒意。
微微凉的寒意穿透衣物,刺向人的皮肤。
不过好在萧清让有灵力护体,自会觉得难以忍受。
这庭院看似一眼便望得到头,实际上要走到中央却要上许久的时间。
只因这院子里设下了八卦阵法和不少的机关。
看似是个春意盎然的小院,实则处处危机四伏。
行差踏错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
萧清让熟稔的走向中央,每迈出的一步于无意中透着算计。
好不容易走到了中央,就见此处摆着一个供台,上面放着香炉和贡品,还有一个团形的小镜子,上面的纹很是考究,似乎是某种并不令人所知的语言。
供台的身后,也就是供奉的东西。
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青铜器,因着秘术悬空,并不落地。
上面亦是刻满了叫人看不懂的文字,地下还发着微弱的光亮。
正是这微弱的光亮,透露出国运的衰竭。
萧清让伸出手,将手中的两瓶血放在了供台上。
原本是应该将血倒入这祭祀的青铜器上,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知晓应该用谁的血。
按理来说,该用皇帝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现如今看来,凤无鸣似乎才更像个真龙天子……
方才采血的时候,他便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纠结到现在竟也没个解决方案。
总不能一起倒下去?只怕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反应,如此便糟糕了。
萧清让无法,只得卜了一挂。
卦象似乎很奇怪,指向并不明确似的,算卦的过程中,他便眉头紧促,不曾舒展开来。
一挂不成,萧清让又卜了一挂,结果似乎还是一样的棘手。
但这次萧清让并不打算再卜,只盯着那青铜器喃喃道说:“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带到算卦结束,萧清让便开始再一次推演解挂的时候,似乎是不大满意自己得出来的结果。
这期间,更是恨不能将眉毛眼睛揉成一团那般。
可结果终究还是那般。
犹豫再三,萧清让只得拿起其中一瓶血液,扒开盖子朝着四四方方的青铜器倒了下去。
登时,原本灰扑扑的容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叫人睁不开眼睛来。
凤无鸣一路护着叶知鱼,总算是平安无虞到达王府。
下马车的时候,凤无鸣将叶知鱼抱在怀里,也不忘掖好被子,不让一丝冷风灌进来。毕竟这个时候的人最是脆弱。
也是真正抱起来,凤无鸣这才发现怀中的人儿竟然这般轻。倒像只猫似的。
管家见状,匆忙迎上来,见到怀中叶知鱼脸色惨白的样子,亦是心中大骇。这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如此。
紧接着,管家想要从凤无鸣怀中接过叶知鱼,但却被凤无鸣躲开了。
只听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声音道:“立刻叫府医去她房中,立刻。”
管家闻言,便知晓这事情刻不容缓。
难为他一把老骨头都要跑散架了,也半点不敢停下来。
凤无鸣便将叶知鱼一路抱回了她的房中。
两个小团子在路上恰好撞见了二人,心中猜测凤无鸣抱着的或许是自家娘亲,于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一直到凤无鸣踹开房门,将叶知鱼轻柔的放于踏上,两个小团子这才得以确定,凤无鸣怀中抱着的竟真是自己的娘亲。
“冷脸叔叔,娘亲这是怎么了?”小九扒在床沿边上,看着床上叶知鱼双眼禁闭,浑身是血,眼中泛着心疼。
小凤团更是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叫哭出声来。眼泪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几乎是泣不成声。
“娘亲……娘亲是不是要为小凤团解毒才会如此?是不是……是不是小凤团害了娘亲?”
凤无鸣见两个小团子如此反应,心下有些懊恼。
自己只顾着王小娥了,竟忘记了这两个小团子会作何感想。
凤无鸣一左一右的将两个小团子抱了起来。
小凤团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