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知晓的话,定然会在文宝姝的房间外驻守中兵。
只是很可惜……世间难买早知道。
……
“王爷可想好了?”
萧清让与凤无鸣站在床边,在做最后的确认。
凤无鸣不答反问:“这咒术,除了会将两人的痛苦连在一起之外,可还有什么别的弊处?”
萧清让笑了笑,“王爷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凤无鸣道:“本王是想问,如若有朝一日,本王身死……可对她有影响?”
“有。”萧清让不假思索的回答。
凤无鸣有片刻的犹豫,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并不会因为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便会死亡。至多不过便是面临濒死的感觉,身体遭受一次重创罢了。”
凤无鸣似乎是被气笑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国师说的竟如此轻巧?”
萧清让眨了眨眼睛,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比起丢掉性命,这已经是万幸了。更严重的我还没说出来。”
“既如此,不妨和盘托出,也让本王心里有个底。”凤无鸣紧接着便追问。
萧清让倒也没有藏着掖着,解释说:“这身体遭受重创也是看情况的。有的伤虽致命,却也好医治。不过便是受一通罪便好。”
“有的伤及五脏六腑,不过也只能靠着药材蓄着一条命。”萧清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知鱼,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行将就木。”
也就是说,如若他出现意外,王小娥很有可能再次遭受这样的打击。
凤无鸣本来还想问问这解咒的难度,但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说来说去,他现下别无选择。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要救王小娥。
“开始吧。”
凤无鸣闭眼,任由萧清让摆弄。
萧清让于是施法下咒,两人的头顶同时汇聚着淡金色的光芒。
萧清让也闭上眼睛,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个时候,禁闭的房门被推开,身后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
“郡主,王爷现在有要务在身,你不能进去啊郡主——”
文宝姝却不管不顾,反身便将门闩插上。
任凭管家在外头如何敲门呐喊也不开门。
文宝姝看向屋内,只见萧清让似乎正在给凤无鸣和王小娥二人施法。
看着两人头顶一模一样的淡金色云光,文宝姝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里有个小人叫嚣着要破坏这一切。
虽不知萧清让这是在做什么,但总觉得这个仪式完成只怕一切都晚了。
“别过来!”萧清让察觉到房间里
文宝姝的确被这声怒喝吓得顿住了脚步,但也仅仅只是瞬间。
她咬着唇,继续靠近。
距离凤无鸣约莫三步之远时,文宝姝停了下来。看着紧闭双眼的他,眼神里满是爱慕和眷恋。
“舅舅,我不知道为何你心中一直存着那个叶知鱼。明明你们相处不久,明明她只是个御史的女儿,现如今还是罪臣之女了。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惦念的。”
“不过现如今好了,只要你接受这蛊虫,我们便永远不会分开了。”
“你会有许多的时间了解我,届时,你便一定会知晓我对你的爱意。也知道只有我站在你身边才是最最合适的。”
文宝姝说完,正准备去拿怀中的蛊虫。
那蛊虫却径直飞向了凤无鸣。
眼看着就要往凤无鸣的嘴巴里钻,现如今他又失去了意识。如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绕是萧清让,也只能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术法关键时刻不得打扰也不能停下来,否则会遭受十分严重的反噬。
文宝姝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狂热。
但就在这时,蛊虫被打落了。
文宝姝眼底的希落了空,她错愕的看向地上蠕动的蛊虫,再看了看一旁的那个小鬼,心中陡然升起怒火来。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便可以从此与凤无鸣长相厮守,再也不会有人或事能将他们两人分开了。
就差一点点,凤无鸣就会爱她如命,再也离不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来破坏这一切!
文宝姝大抵是有些癫狂了,伸出手就要去掐小九的脖子,眼中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小九冷不丁的被掐住脖子,一下子便被夺取了呼吸。
好在管家及时带着府兵前来,制止了文宝姝的行为。这才将小九救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挣扎过程中,文宝姝精心做好的蔻丹擦过小九细嫩的脖子,留下三条不深不浅的血痕,疼的小九重重的嘶气。
好不容易能够再次呼吸新鲜空气,小九便捂着脖子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贪婪的呼吸着。
那种因为缺氧而濒临死亡的感觉太难受了。
“小贱/种!为什么要阻挠我?你的母亲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时日无多,你也合该陪着她去了才是。”文宝姝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开始不顾身份的嘶吼起来。
无限接近成功的时候再失败,的确是一种尤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