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驸马没几年便死了。大公主便也没再嫁,一直便这样孤身过了。从不过问政事,吃斋念佛,颐养天年。说起来,那公主府还是当今圣上下旨修缮的。”
原来是个避世的公主,难怪叶知鱼之前从未听过这名号。
付景同蹙眉,“可是算出来了与大公主有关联?”
叶知鱼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那方位只怕也有脏东西。
最好便是立刻查探,免得那东西跑了。
只是……
付景同面露难色,“大公主避世多年,早就谢绝了来客拜访。便是圣上也不大去打扰的。更不可能如千面山庄一般闯就闯了。”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王姑娘还请容我想想才是。”
叶知鱼知晓付景同的难处,自也没有施压。
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大公主的府邸,还是个避世依旧的大公主。此事急不来我心中亦是知晓。大理寺卿不必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尽力而为便是了。”
付景同颔首,苦笑着说:“只能如此了。”
“这黑气牵扯还真是广啊。”凤无鸣开口道。
叶知鱼耸了耸肩膀,“谁说不是呢?”
叶知鱼话锋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不过,付大人可与这大公主有过接触?她会不会是信徒中的一员。”
这是叶知鱼比较担心的问题。
如若有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人,那许多事情只怕都不好办了。
付景同郑重的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我虽入朝为官有些年头,但与大公主不过是在每年祭祀典礼上面见上一面。除此之外便是从未有过私交。是以我并不了解这位大公主的为人。”
“不过我想,这大公主避世这么多年了,大抵不会愿意掺和到这些事里面的。”
“要知道大公主的驸马本就是为了给先皇挡刺客的时候死掉了,她完全可以凭借着先皇的愧疚和当今圣上的尊重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
“便是她要干政,只怕圣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大公主并没有这样选择,足以见得其志不在此。”
叶知鱼点头。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对不清楚的人或事务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即便自己这样听说或许过于片面,也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那便从长计议,只希望大公主如付大人所说那样……”
叶知鱼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付景同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若付某安排车马送王姑娘回王府吧。劳驾你跑这一趟了。”
叶知鱼摆了摆手,“不碍事的,车马也不必了。外头有王府的马车等着,付大人不必管我,只处理公事便是。我这便告辞了。”
“慢走。”
两人客气一番,叶知鱼走出了大理寺。
踏出门槛的时候,叶知鱼叹了一口气。
门外车夫依旧等着,但叶知鱼忽而不想坐车回去了。
于是她让车夫先过去,自己打算走一走。
这样有助于脑袋放空,很多一开始不大注意的事情才会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
并且她也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今天的事情。
车夫驾着车子离开了,叶知鱼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大理寺烫金的牌匾,还有门口两尊镇/压邪气的石狮子。
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这才迈步离开。
叶知鱼就这样走在街上,左看看右逛逛的。
难得有这样放松惬意的日子,叶知鱼也就当时忙里偷闲了。
叶知鱼走到半路,发现前面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好不热闹。偏生又围了一圈人,将里头的景象遮了个严严实实。
叶知鱼心中好奇,便也挤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一让啊。”
“借过借过。”
叶知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这才发现是一个杂耍的团队正在卖艺。
那锣鼓敲的震天响,一个人拿着盘子跟在敲锣鼓的人身后,扬声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各位父老乡亲,我等初来乍到,混口饭吃,还请各位指教。”
那锣鼓转悠了一圈,眼见着来到了叶知鱼的面前。
叶知鱼本想着离开,奈何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条道,如今又合上了。
摩肩接踵的要出去也不容易,只好留了下来,也打赏了几块铜板。
紧接着那杂耍便正式开始了。
首先上来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一个人顶叶知鱼两个那么粗。他的手臂便有叶知鱼的腿那样大小,看着更是凶神恶煞的。
他要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
只见那壮汉平躺在一块长板凳上,紧接着三五个人合力将石头压了上去。
那大汉也在石头压上来的时候屏息凝神,大抵是在聚气,才让这重量不至于直接压在他的身上,压迫了脏器。
紧接着,便是另一个大汉举着半人高的锤子便出来,站在长板凳前比划了两下,好似是在找最合适的发力点。
周围有人调动气氛,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各位父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