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姐,姐。”夹在老娘和亲姐中间的庆王都快哭了,“你们俩一人少说一句,我求求你们了。”
庆王扭头冲着庆太妃,“您别袒护那丫头了,都是她该的,就该让她狠狠吃个教训,看她以后她还敢不敢乱来。上次她设计谢存华落水,就是教训太轻了,这不一放出来,变本加厉,连思行都敢设计了。再不管管她,我都不敢想她以后会做出什么丑事来。”
说完庆王才反应过来自己秃噜了嘴,然为时已晚,只能牙疼似地抽了抽嘴角。
陆夷光愕然,原来胡清雅没有说谎,真的是有人绊了她导致她失手将谢存华推入湖中。
“够可以啊,”南康长公主冷笑,“我就说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合着设计了谢家女儿也没事。母妃,您继续惯着,我等着她哪天把整个庆王府都带到沟里去。”
又羞又怒的庆太妃不甘示弱,“你也惯着,我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姑娘家家,居然……”
“您放心,阿萝再骄纵也不会主动去害别人。”南康长公主打断庆太妃的话,争锋相对回去。
一个头两个大的庆王近乎哀求地看着南康长公主,“姐,你先带阿萝去隔壁休息会儿,娘这儿我来说,我来说。”推着南康长公主的肩膀往外走,小声道,“姐,当我求你了,你少说两句吧,就按着之前说的来,让金氏和莹玉在庵堂反省五年。”
南康长公主运了运气,“老太太越来越不讲理了,气死个人。”
庆王不气只想哭,亲娘亲姐都强势,自己就是那根夹缝里艰难求存的墙头草,“您消消气,消消气,生气容易长皱纹,长了皱纹就不美了。”
陆夷光捂了嘴忍住笑声。
庆王见她还有心情笑,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没被太妃的疾言厉色伤到心,这外甥女心是真够大的,从用金钗戳莹玉,到给莹玉灌那个药,再到现在,心不是一般的大,大到庆王只能说不愧是他姐的女儿。
碰上庆王的眼神,陆夷光赶紧止了笑,怎么说自己伤的也是他女儿,笑得这么没心没肺似乎也有点不好。
南康长公主也瞅着庆王,要是庆王也和庆太妃似的蛮不讲理一味护短,她马上带着丈夫儿女离开,管它流言蜚语怎么说。
一瞄南康长公主眯起的眼睛,求生欲十分强烈的庆王对陆夷光道,“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老小孩老小孩,有时候就跟孩子似的不讲理,你莫要往心里去。”
陆夷光密长的睫毛扑扇了下,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当时我气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庆王摸了下她的头顶,“以后不能再这样冲动了,做事前多想想。”亏得两家是至亲,若是旁人家受此侮辱,保不准背后想方设法报复。
陆夷光点点头,“舅舅的话,我记住了。”
庆王便状似欣慰的点了点头。
听他说的还像是人话,南康长公主神色也和缓下来,“阿萝的确欠考虑了一些。”
庆王:“毕竟还小,主要还是莹玉有错在先,阿萝也是心疼思行才冲动了。”
南康长公主叹了叹,“不是我故意要针对金氏和莹玉,只她们两个着实不成体统,再这么放任下去,必有大祸。”
“阿姐说的是,所以这一次再不会手软了,务必要让她们长长教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越来越出格,庆王对李莹玉也失望的很。然做父母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天真之处,自己孩子本性是好的,犯错都是被人教坏的。在庆王这,李莹玉就是被金侧妃教坏的,所以金侧妃较之李莹玉还得罪加一等。
南康长公主语重心长,“你想明白了就好,你呢,也别整天的不着家,到底是鹅重要还是子女重要,多留在家里管管孩子,由着母妃这么娇惯下去不是事。家里的事多听听王妃的建议,她是个有成算的。”
庆王痛定思痛,“我晓得。”见南康长公主开了颜,放了心的庆王正想转身回屋哄老娘,一个丫鬟神情纠结地跑了过来。
这丫鬟是南康长公主派出去找李恪的,之前娘儿俩说话,突然想起了和陆见深一起在风月阁下棋的李恪一直不见踪影。
南康长公主一看小丫鬟模样,示意陆夷光回避。
陆夷光心想李恪怕是不大好。
顾头不顾尾的庆王这才想起还有个儿子来着,一听长子跟凉月居然在李莹玉院子里成了事,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南康长公主凉凉道,“为达目的连自己同胞兄长都不管不顾,呵呵,母妃居然还想护着。”
庆王羞惭满面,怒气冲冲进了屋。
一听金侧妃还跪在那嘤嘤哭泣诉委屈,气得庆王一脚踢过去,“她活该,她罪有应得。”
金侧妃呆住了,与其说被这一脚痛的不如说是脸疼,庆王这些年哪怕对她不复当初宠爱,可看在往日情分以及四个儿女份上,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被南康长公主气得哪哪都疼的庆太妃也睁开了眼,惊疑不定地看着暴怒的庆王。
庆王脸黑如墨,“恪儿也中了药。”
庆太妃吓了一跳,急问,“他在哪?”抓着古嬷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