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实在太丢人了。
虞楚在皇宫里的时候,帝城里也越来越热闹。
不少曾经被岳皇帝排挤赶走的世家都纷纷回来查看状况,城外外都排成长队,看起来比平日还要热闹。
这其中,一架看起来便十分考究的豪华马车进了帝城,从马车的外表来看,便知道坐在里面的主人非富即贵。
在小厮的搀扶下,陆文栋走下马车,他抬起头,便看到前面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都在看墙上的宣告。
陆文栋也一路挤了进去,当他看到城墙上林林总总的皇帝罪行,仍然有点恍惚。
“这是真的吗?”他喃喃道,“我没有在做梦?”
“真的,真的,皇帝真的死了!”旁边的人兴奋地告诉他。
陆文栋恍恍惚惚地离开人群,仍然有些飘然的感觉。
“陆大人。”这时,旁边有人喊他。
陆文栋转过头,便看到了李光远。
如今李光远穿上了得体的衣袍,这么一站,顿时名门后代的气势便起来了些。
陆文栋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光远。
二家过去也不过知道对方处境,别说见面,就连互相通信都不敢。岳皇帝把这些老世家看得很紧,所以陆文栋竟然没认出来李光远是谁。
陆文栋客气地说,“您是……”
“我是李光远。”李光远道。
陆文栋恍然大悟,二人互相抱拳,表情都有些复杂。
“李兄,这些年你太难了。我光知你们过得困难,却不敢出手相救,心中一直愧疚不已。”陆文栋道,“如今,你也都算是熬出头了。”
“哎,过去那些年,能让自己家人都健健康康活着已经是难事,谁都顾不上其他的人。”
李光远伸手,示意二人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走。
“这些年,你家里还好?”李光远问。
“我运气好,做了点小生意,家里还算不错。”陆文栋道,“李兄,若是你需要什么帮助,尽可以和我说,我若是能帮你一把,一定会帮你的。”
“其实,我这次找你,是另有其他事情。”李光远说,“你还记得你的大儿子吗?”
陆文栋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哪里能不记得呢,十多年前,我们家找了那么久,还没有消息。”他无奈地说,“我夫人是哭着闹着不肯罢休,可我当时觉得不太对,怕那件事情的推动者我们得罪不起,便不了了之了。”
“那夫人如今还好吗?”李光远关心道。
陆文栋叹气道,“我们如今有三女一子,日子也算过得好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对了,李兄,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我若是跟你说,这件事情也和皇帝有关呢?”李光远道。
陆文栋一怔。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光远,低声道,“李兄,你该不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李光远颔首,他说,“你的儿子陆景齐,如今更名为陆言卿,去修了仙,如今就在我这这里。”
另一边,府邸里,沈怀安翘着腿靠着椅子,看着陆言卿站在窗边,很明显心情浮躁。
“你说你真是个怪人。”沈怀安吃着苹果,他说,“人家都巴不得见到爹娘呢,你看看你,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还这么烦躁。”
顿了顿,沈怀安说,“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紧张。”
“你少说两句吧。”陆言卿蹙眉道,“就你会说风凉话。”
看着陆言卿恼怒了,沈怀安笑了起来,这才继续啃苹果。
这是,庭院中响起跑步时,紧接着谷秋雨像是小鸟一样轻盈地跳了上来,她一边翻窗户一边说,“来了来了,李叔叔真的好像带回了一个陌生马车。”
要是平日,陆言卿肯定要说谷秋雨不走楼梯直接翻窗这个行为不文雅,此刻也顾不上了。
他背过身子,目光有点慌乱地看向沈怀安。
“我该怎么表现?”他说,“激动点比较好,还是比较悲伤点?我该笑呢,还是该哭?”
“你这是什么问题,那是你爹,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沈怀安说,“你这搞得好像你们不熟一样。”
“他们俩确实不熟啊。”谷秋雨补刀道。
陆言卿伸手指了指沈怀安和谷秋雨,颇有一种他们派不上用场的恨铁不成钢感觉。
沈怀安和谷秋雨看着陆言卿这么手忙脚乱,他们就觉得好笑,当然没有帮他的意愿。
“你赶紧下楼,人家都快到门口了。”沈怀安说。
陆言卿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下楼。
他一走,沈怀安、谷秋雨、萧翊和李清成立刻都趴在窗边往庭院里看。
另一边,李光远请陆文栋进来。
陆文栋一进来,沈怀安就悄声道,“看来陆言卿他爹确实挺有钱。”
“因为他衣服很贵重?”萧翊问。
“因为他穿衣风格很像虞老爷。”沈怀安说,“师尊家是我见过的最有钱的一家了,感觉这个陆家似乎也不差。”
几个小的都在楼上摸摸围观,无声吃瓜。
“陆兄,里面请。”李光远道。
他便发现陆文栋的脚步不动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