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来,让眼前这个人有了格外脆弱的错觉,芬芳的血液好像已经撞破了阻碍,直直贯入了他的鼻腔。
司景盯着盯着,便不受控制地扭过头。
“呜——”
他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眼前人脖颈上的一小块皮肤,像是在草原上叼住猎物喉咙的野兽,不紧不慢用尖尖的牙齿去摩挲。阚泽只惊了下,手便稳稳扶住他,不叫他掉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又舔又咬。
到底是心疼男人,实际上动作都很轻,压根儿没有印下去。司景舔舐完仍旧觉得不过瘾,毛脑袋蹭着蹭着就往他衣服里头去了,从领口灵活地钻进去,沿着光滑的皮肤一路向下滑。
阚泽隔着衣服轻轻揉动他,满是纵容。
“亲亲?”
男人轻声问。
小痴汉猫费劲儿地钻了半天,才从衣服里头钻出来,探着脑袋施恩似的忽然凑上前,气势汹汹碰了碰他的嘴唇。
湿润的小鼻子也在皮肤上一擦而过。阚泽失笑,把他抱得更紧,将方才试图蒙混过关的猫脑袋掰回来。
“这么亲......”
满含怜爱的吻从额头一直烙到了花瓣似的嘴唇。司景的爪子抓紧了他的衣领,低声哼哼,像是要化了。
人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过来的。脚尖松松地垂在阚泽腿的两侧,被他抱着,所有的弱点都一览无余;司景靠着他,阚泽解开衬衫纽扣,将他一同包裹进来。
浑身上下沾染的全都是猫薄荷的气味,闻上去便让猫充满食欲。气氛好极了,正是做一顿猫薄荷大餐的好时候。
紧接着,阚泽就找准位置,把他按下去了......
司景曾听说过人类挖井。在挖井的时候,往往是先东挖挖西挖挖,直到确定了一个对的地方,才举起铁锹,坚定有力地一个劲儿向下挖。用力用力再用力,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挖在那个点上,每一下都是沉重又带着强大辗轧性质的,直到铁锹头碰见微微湿润的土,感受到迸出的水花儿,再用最后的力气——
雪白的水花喷涌而出,这才算是挖到了水源处。甬-道被拓宽,慢慢有更多的水被榨了出来,溅了满手满身。
怎么讲。司景一直觉得这种活动,和他经常进行的某种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处。
比如都是为了让水突突出来......
虽然中间的过程也是极为重要的,可最后成功挖到水源是更重要的。从这方面看,阚泽的确是个成功的挖井人,每一回都能挑对地方,准确无误地挖出一口好井。
倒在床上时,猫薄荷草伸手揉揉他的小肚子。司景护住了,强调:“会没的。”
阚泽便笑。
“没事,”他亲了亲,低低道,“有也好看,我们小花......”
后头尾音渐缓,司景老脸一红,咬着牙:“......抽出来。”
阚泽不抽,他分明是找到了新的打井地,这会儿眯着眼,已经将铁锹抵在了土地上,准备大-干一场。
活动多了几回,第二天上午约好的会议都没能开。袁方打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通了,声音懒懒的,说不出的餍-足,“怎么?”
袁方没好气:“不找你。给阚哥,快点。”
司景从被窝里伸出条手臂,懒洋洋站在身旁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又飞快缩回去,打了个哈欠,“不在。”
“不在?”袁方声音高了,“哪儿去了?”
司大佬想了想,“给我做早饭去了吧。”
“......”这一句说的太理所当然,瞬间给袁方这种单身狗带来了成千上万的伤害值,“那会议呢?”
反正只是工作室例会,司景脖子在枕头上蹭了蹭,仍旧保持着原形时的习性,顺口答:“不开了吧。”
袁方痛心疾首,仿佛看见了个祸乱朝纲诱君主不理朝政的妖妃。
“你们一天天就这么过?”
明目张胆地给我们塞狗粮?
司景说:“不。”
袁方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明天也打算这么过。”
“......”
滚犊子吧。
袁经纪人悻悻把电话挂了,独自上微博监视这会儿舆论动态去。再过半个月就是阚泽生日,这会儿阚泽的超级话题里全都是商量到时候要怎么应援的粉丝,袁方粗粗看了眼,挑几条私信换了工作室的号回复,问:“房渊道呢?”
办公室里坐着的妹子回答他:“袁哥,房哥请假了。”
架子上回来了的鹦鹉扑腾着翅膀,也跟着高叫:“请假,请假!”
袁方心里一突突,并没表现出来,只勉强笑着,伸手逗了逗那鹦鹉,“不骂人了?”
员工们顿时都笑的很尴尬。
鹦鹉在之前被司景连笼子拎回去过一段时间,也不知司景教了它什么,回来后便把之前那些话全都扔了。不得不说,这真是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今是同一个工作室的员工,司景常常给他们点奶茶点外卖,性格也挺好,事实上还挺讨他们喜欢。
更别说还养着那么一只腿短的猫,简直让人对他喜爱值加倍。如今想想,司景的性子其实也有点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