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将人送到寝殿的医疗室,跟早在等候的苏榕交待了句,便走了。
苏榕是被白琙临时叫过来的,还不知道情况。
他在女孩撩开披风,露出血肉模糊的侧腰,什么疑问都没了,立即给她消毒清理伤口。
苏榕边见她抖得厉害,边给她清创边安慰她:“不用担心,没伤着内脏,上治疗仪器就能解决。”
凤司岐想到霍焱他们说的天价治疗仪,忍着痛讲:“不用上仪器。你给我缝合下,打针细胞修复剂就好。”
“你这伤口算深的,普通的细胞修复剂需要一定的时间,愈合时的痛痒也难熬。而且,缝合后会留疤,后期还要做美容手术。”
简而言之,就是太麻烦了,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凤司岐咬牙讲:“没事,你给我缝合吧。”
这点小伤哪配得上五百万?丑点就丑点吧,反正她也不打算找对象。
再者,就算后面因为继承人必须得结婚,她堂堂一个星球的国王,还怕对方嫌弃这道疤不成?
凤司岐见苏榕磨磨叽叽的,直接下命令的讲:“来,给我缝!”
苏榕看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坚持缝合的女孩,只好拿出手术工具。
凤司岐看到又是针又是线的,肚子抽了抽,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提醒的讲:“还是可以先擦点麻药的。”
毕竟她是不想浪费资源,不是不怕疼。
苏榕做完术前准备,刚拿上麻醉剂,听到女孩的话,无奈的讲:“你给我躺好。”
苏榕本来想局部麻醉的,但这病人一看就不是听话型的。
他改用注射器,直接静脉注射。
这种有主见的病人,只有彻底安静了才好做缝合,不然她又叨叨的催他缝快点。
因为一支麻醉剂,医疗室里面恢复了安静,外面却完全是相反的。
凤凰星的继承人。
凤凰星竟然还有继承人?
凤凰星居然还有继承人!
这消息一经走漏,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即使不用怎么动作,都能成为凤凰星最最最热门的话题,何况是还有人在暗中助澜。
因此,在几位使者向帝星查寻真实情况,还未坐到凤凰星的谈判桌上时,这消息一时间像风一样,传遍整个星球,给陷入哀乐与祈祷的公民带来希望。
耀眼、绚丽的如晨光般的希望,就像他们稚嫩年轻的新国王,充满着各种可能与无尽的美好。
新国王的到来,对凤凰星甚至是联邦二十三星和帝星,都是颠复性的事件。
凤凰星公民的大喜,便有许多星球大忧,因为这意味着,这颗拥有权主的星球,它的资源仍然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其它星球无法在帝星走后获得一杯羹。
星球外围的危机更堪。
星球内的暗涌藏在胜利的喜悦下,暂时还未被多少人发觉。
但有一场战争,注定是避无可避的。
凤凰星王宫
在许久的沉默下。
尼古拉·罗兹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帝星使者讲:“对于我们星球新出现的继承人一事,诺顿使者,我想你们已经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诺顿和哈克等人都没接话。
尼古拉·罗兹接着讲:“这个新的继承人,不仅是你们,也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但经过多方证实,我想大家对她的身份,没有什么可置疑的吧?”
有什么可置疑的?
凤家的血脉是最无法置疑的,再先进的科技都无法造出一模一样的来。
而且但凡有一丁点的置疑,他们也不会是这种脸色。
诺顿这些使者,原本是带着主宰的态度来接收的,结果闹了一出笑话,现面子上哪搁得住?
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诺顿等尼古拉·罗兹说完没用的屁话,看对面的几人。“首相,你知不知情,我不知道,但我想白少将一定是早就知情的吧?”
诺顿沉沉的望着白琙。“白少将,隐瞒继承人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大将军的主意?”
白琙面对诺顿的质问,平静的问:“诺顿先生,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的这个问题?”
什么立场?
诺顿一时没回答。
哈克出声讲:“这还需要立场吗?这么大的事情,你隐而不宣,是想彻底的控制继承人,让她为你们白家所用,还是有什么其它的阴谋!”
白琙漠然的瞧着他。“你要是以帝星的立场这么问,我完全可以拒绝回答。”
哈克声音拔了个高度。“那这场会议的意义是什么?”
白琙示意:“这是你们的要求。”
他说完,瞧着哈克讲:“提醒你们一下,你可以就此事做各种猜想,但凤凰星内部的事情,还容不得你们干涉。”
白琙是否想要控制新的继承人,是否有什么阴谋,这都是帝星不该管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凤凰星是一个独立的星球,外星球的人没有任何立场来干预此事。
这就是白琙一开始,问诺顿立场的原因。
诺顿显然也是知道这事,所以才迟迟没有答复。
诺顿瞧着完全掌握着全局的白琙,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