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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大司农已听常喜说了,看到那么多麻袋,不禁问:“需要这么多?”
“楚夫人从不信口开河。”姜纯钧道。
大司农不禁扶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怎么了?”姜纯钧疑惑不解。
大司农指着麻袋,“这得有二三十个吧?”
姜纯钧点头。
见惯大场面的常喜公公的脸色微变。
“我,买少了?”姜纯钧忙问。
整天跟粮食打交道的大司农和出自农家的常喜相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再去买。”姜纯钧说着就去牵马。
大司农伸手拦住,“你可知一麻袋装多少?”
姜纯钧下意识摇头。
“两石。”大司农伸出两根手指。
姜纯钧正想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看到麻袋,张了张口,“可盛五,五六千斤?那怎么办?都到门口了,总不能把麻袋扔掉。”
大司农:“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好日子过久了连一麻袋装多少东西都能忘。过几年是不是连庄稼是种出来的也能忘?”
“这个不会。”
大司农无奈地摇摇头,“陛下近日心情不佳,需要十来个麻袋,你弄二三十个过去,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姜纯钧办事没谱。”常喜公公接道,“姜大人,挑十来个给奴婢,婢子帮您拿进去。”
姜纯钧想起皇帝先前连林寒都暗讽,连忙把麻袋拆开,挑十个全新的连同秤一起给常喜。
常喜抱着称和麻袋到后面,商曜就指着麻袋对林寒道,“事到如今,朕也不追究亩产一千斤还是两千斤,十个麻袋装满,朕赏你千金。”
楚修远脸色大变,“陛下——”
“你闭嘴,朕没同你说话。”商曜盯着林寒,“楚夫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林寒笑道:“人无信不立。”
楚修远猛地转向他的妻,整天扯谎的人竟然能说出这话,不禁看一眼忙着挖东西的奴仆,林寒又没说实话——实则是三千斤吧。
大将军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打了个寒颤。
皇帝商曜瞥到这一幕,很是奇怪,“朕又没说要砍她的脑袋,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没,没有。”楚修远说着看一眼林寒,见她自信满满,“夫人,过来一下,为夫有事问你。”
商曜:“什么事不能让朕知道?”
“对啊。”林寒跟着点头,“夫君,有什么事等东西收上来再说也不迟。”
楚修远的嘴巴动了动,心说到那时就迟了。可是皇帝在他左边,林寒在他右边,想瞒过另一个根本不可能,只能祈求勉强装满十麻袋。
皇帝商曜嘴上那么说,其实没放在心上,盖因他如今心里全是长乐宫偏殿,韩王幼年住的地方遭雷劈,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然而,随着十麻袋装满,红薯还有一半没挖,向来只能被皇太后气得跳脚的皇帝失去了往日淡定,“林氏,给朕过来!”
楚修远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商曜目光灼灼地盯着楚修远。
楚修远:“臣以前不知。”
“什么时候知道的?”商曜又问。
楚修远:“麻袋。”
商曜回想一下也发现不对劲,他提到十麻袋,林寒的眼皮都没眨一下,不怪楚修远说有事问林寒。
皇帝气乐了,“楚夫人,你很好,真的很好。”
“妾身当不起。”林寒低头道。
商曜哼一声,“低垂眉眼做给谁看?你以为朕今儿才认识你。究竟亩产多少斤,从实招来!”
“妾身以为是很小的那种。”林寒伸出手比划一下,“妾身见过鸭蛋那么大的,以为这个也是,还跟将军讲七月便可收获。后来楚沐挖出来一点,妾身一看很长,才知最大的得有两斤重。”
商曜冷笑,“你以为朕还会信?”
“陛下不信,可亩产多了一倍,陛下也该高兴才是啊。”林寒不待他开口,“还是陛下担心妾身心术不正?”
商曜没这么想,“这话是你说的。”
“陛下得天庇佑,您给妾身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啊。”林寒苦着脸说。
楚修远暗暗运气,这个林寒又满嘴胡扯,就不担心扯得前言不搭后语,把自个暴露了吗。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试试那些东西可否食用。”楚修远指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红薯道。
商曜一想也是,不可以吃亩产万斤也没用。
“林氏,再不说实话,黄金千两没有,廷尉大牢就是你后半生的家。”商曜盯着林寒说道。
林寒:“陛下可以怀疑妾身的师傅来头不正,也可以怀疑这些东西的秧苗来路不正,唯独不可以怀疑妾身种下去的东西不能吃。”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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