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对温家来说是重地,便是侍书和洗砚,没得吩咐,也不能进来。
卯正时间门,
这天还没亮呢。
阿瑶先是打了一套五禽戏,锻炼身体,他将来是要科举的人,身体素质是一定要好,不然的话,就科举的环境,没个好身体,可真的是有些撑不下去。
因为是独子,温玉树一向是娇惯的很。
身体素质也不好,一套五禽戏下来,他便已经累的不行,不过阿瑶有毅力,连着打了小半个时辰,眼见天色已经亮了。
这才让洗砚又端了热水进来,洗漱过后,吃了些东西,这才开始读书。
洗砚虽然是有些奇怪,自家少爷的习惯怎么改了?不过身为下人,最重要的是忠心,外加机灵以及不乱说话。
自然不会开口去问。
阿瑶也沉浸在了读书之中,他虽然有了原身的记忆,但学识什么的多还要进行一个融会贯通,原身的成绩在书院里一贯都是出类拔萃的。
他可不能丢人。
这一学就有点忘了其他,一直到洗砚敲门,说是已经快要辰时了,到了要去书院的时间门。
阿瑶听到这话,也应了一声。
换了稍微正式一些的学子服,在去书院之前,自是要先到后面一趟,给温祖母还有温母请安,顺带的说一声。
昨天他回来的时间门晚。
没能见到人,
今天才算是见到了。
接连丧子又丧夫,温祖母的面貌看上去有些苍老,额头的皱纹也有些多,头发也已经白了一半,不过打理的却十分规整,梳着圆髻,只簪了两根银簪子,看着倒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温母的话就年轻许多,看着三十多岁,生的十分貌美,温玉树的好样貌就是袭成了她,只是丧夫后,她的眉宇间门都是愁绪,让她的面容看着有三分凄苦之色。
“玉树来了。”温祖母一看到阿瑶,皱纹都舒展开,连忙开口说道,“可吃了早膳?读书虽然是要紧的事情,但更要紧的还是你的身体,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知道吗?”
“是,祖母,孙儿知道。”面对温祖母的问话,阿瑶也都一一的应答下来。
温母也顺着温祖母的话,关怀了几句,陪着两人一起吃了早膳。
因为时间门差不多了,阿瑶很快就起身离开。
“好了,你也别留在这里,回房去吧。”温祖母看着盯着孙子背影,不知道是又想到什么?眼眶里又开始沁出泪水,深呼一口气后,才开口说道。
她精明能干了一辈子,性子也是风风火火的那种,偏生娶了个儿媳妇,是个娇弱撑不起事的,叫她看着不喜极了。
只是念在温母给她生了个好孙子的份上,日常她也就不同她计较,除了刚进门的头一年,她就没给温母立过规矩。
日常也都是能不见就不见,实在有些不喜她娇弱不堪的样子。
只是如今家里是这般境况,若非怕孙子辛苦,给她请了安后,还要再去寻温母,她是不愿意和温母一起吃早膳。
因为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
所以,
阿瑶这里前脚才离开,后脚,温祖母便打发温母离开。
温母也知道温祖母不待见她,也没敢多留,很快也起身离开。
……
阿瑶从家里出来,外大门马车已经备好。
在他上了车后,便往书院而去。
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门,也就到了书院,眼下正式进学的时间门,院门口的马车还不少,像是阿瑶这个是一点都不起眼。
下了车,交待了洗砚两句,便踏进了书院。
作为尖子生,
又是备考明年乡试的学子,他所在的班,乃是天字甲班,是备考明年乡试的精英班。
教导这个班级的夫子也是书院最有才学的荀夫子,他是正经的进士及第,只是因为不擅官场之道,才告老还乡,并且受了好友的聘请,到了书院,做了个教书先生。
二十多年的教学生涯,让他也能说一句桃李满天下。
是颍川郡最有名望的夫子,连带着在整个豫洲都小有名气,上门求学的学子不知道有多少,温玉树能拜在他的门下,可也是经过了三道考验才成功。毕竟荀夫子的身份,别说温玉树这种前知府之子,就是现任知府之子,想要拜在他门下,通不过考核,也都白搭。
天字甲班的学生都是冲着明年的乡试,故而都是相当自律的人,虽然还不到上课的时间门,不过班里却十分安静,每个人都捧着一本书,开始学习起来。
阿瑶到了,只是同泰勒头的其他人,点点头。
算作打招呼。
很快也就加入读书大军。
大概半炷香后,到了上课时间门,荀夫子也来了,他的年岁已经不小,快要六十岁了,不过保养的还算是不错,一双眼睛倒是少有的没有老年人的浑浊,反倒是炯炯有神。
说起来,温玉树后来被冤,荀夫子是唯一一个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败坏门风,自毁长城的事情,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证明罢了。
也是他后来求情,温玉树才能免了继革去功名后,还要挨的三十板子。
荀夫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