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听。”
简宿涵想了想,似乎真有一首,摇头晃脑的念了出来,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首诗直白,简宿涵自觉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也不知狗皇帝听懂没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便是那墙内佳人。”
简宿涵随口道,
“可惜陛下不是那墙外行人。”不会多情,自然不会被无情恼。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
“朕自然不是……朕是墙内住客,当什么墙外行人。”
说完似欲起身,
“夜间露寒,进屋歇息。”
简宿涵听懂了他的暗示,八爪鱼一样勾紧了他的脖子,
“腿麻了,陛下抱嫔妾进去。”
“说你大胆你倒真是大胆。”
不过昨天也抱过了,不差今天这一次。
眼见皇帝将她打横抱入内室,倚竹轩今日新来的奴才顿时暗暗心惊,内心不得不对自己的新主子又有了几分估量。
起先后宫这汪浑水仅仅在简宿涵连晋六级时起了些许波澜,可当皇帝一连半月都翻了倚竹轩的牌,甚至许她独住漪澜殿时,便是一片惊涛骇浪。
“是我小瞧她了——”
婉妃暗自闭目,眉头不受控制的瞥了起来,心中是怎么都压不下的慌意,皇上一连半个月都宿在漪澜殿,换言之就是半个月都没来景和宫,这可是从前绝不会发生的事。
之前插在简宿涵身旁的钉子也不知怎么了,一直未有消息传出。按理说婉妃已经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应该为了一个小小新人而忙乱无措,可她不似旁的妃嫔有母家撑腰,或多或少在前朝有一份联系。婉妃自幼就是父母双亡才进了宫的,无亲无故,可以说她的安身立命之本就是皇帝的宠爱。
婉妃倏的睁眼,眸底的狠辣让人心惊,如果有人要抢这份宠,那便是在夺她的命!
自打承宠以来,简宿涵的生活待遇就直线上升,各色珍宝流水般送入了漪澜殿,她不想受制于皇后,可到底欠了她一份人情,后宫封妃在即,按照皇后的意思,婉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往上爬了。
倚在朱红围栏边,将手中的鱼食往湖中撒去,引得群鲤相争,简宿涵一身碧色的杉裙,下摆巧夺天工的滚成了荷叶边,行走间似簇浪翻涌,两边各梳了一个花苞头,以鹅黄丝带饰之,兼得眉目如画,似碧波仙子般占尽湖光水色。
知夏小声道,
“主子,您今日晚膳想用些什么,昨天的那道梅汁烧陛下赞不绝口呢,要不再让刘一来上一份?”
“今天膳房上什么就吃什么,皇上今日不会来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简宿涵将剩余的鱼食全抛了进去,趴在栏杆上,懒洋洋的翘着脚,看起来兴致勃勃,
“等会儿让禄海弄条船来,咱们下去摘莲蓬,等夏日过了那枯荷也不要拔,下雨了滴滴答答的好听。”
知夏咬了唇,
“主子莫胡说,您怎么知道皇上今日不来了呢?他对您宠爱有加,奴婢都看在眼里的。”
话虽如此说,她心中也有些打鼓,半个月啊,连续侍寝了十五日,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谁又能天长地久的得宠下去呢,寻常百姓三妻四妾尚要雨露均沾,更何况天家帝王。
简宿涵看着她,心中有些好奇,有些人明明什么道理都懂,却偏偏喜欢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你要与我赌么?陛下今日若是来了,我赏你一只金镯子,陛下若是不来,你这月的月俸就与我买零嘴儿吃好了。”
她大眼忽闪忽闪,睫毛跟鸦羽一样浓密乌黑,眉心一点朱砂真是俏到了极致,知夏莫名结结巴巴起来,
“主子……主子若要白送奴婢一只镯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阿东年纪小,自入了这里大家都照顾着她,她对简宿涵也莫名亲近,并不害怕,见状只一脸懵懂的望着二人。
简宿涵摸了摸她的头顶,从荷包里抓了一把松子糖给她,
“自己玩去,少吃些。”
阿东猛摇头,两个包包头险些被她晃散,
“奴婢哪也不去,奴婢陪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