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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窦(2 / 3)

也不苛刻,人人都能做两身新棉衣。

见知夏领着小丫头往外走去,一个小太监忙放了扫帚跟上去,屁颠屁颠追上去问:“姐姐做什么去?去内务府领东西么,叫上我好搬运。”

知夏回头一看,见是双瑞,乐了:“你这猴子,今儿跑我跟前献什么殷勤。”

双瑞年纪小,刚进来时被磋磨的不成个样子,是漪澜殿下等的杂役太监,瘦的连桶水都拎不动,闷声不吭像个木头人,简宿涵见他可怜,让众人对他多照顾些,只是到底孩子心性,鬼精灵的很,上蹿下跳没个消停。

双瑞见知夏没拒绝,就跟着她往外走:“姐姐跟着主子去了塞外,一去便是那么久,怕是不知道,听人说主子救驾有功,陛下有意封妃呢,外头的人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往漪澜殿来,我要是再不勤快点,被撵出去可怎么好。”

知夏道:“撵出去就撵出去,做事不行,饭吃的倒多。”

双瑞嘿嘿挠头不说话,知夏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道:“对了,主子说天气渐冷,要去太医院取些治冻疮的药来,正好你去跑个腿,找小余太医就是了。”

双瑞虽不在近前伺候,但最是可靠忠心,闻言纳闷道:“我只知有个老余太医,哪儿来一个小余太医。”

知夏道:“就是前些日子来给小主诊脉的那个余长春余太医,快去吧,认不得,找人一问便知,别耽误了时候。”

余延年现在除皇帝传召外,已不大管事了,给漪澜殿请脉的差事也渐渐放手交给了孙子余长春,好在后者医术不差,除性子木讷了些没别的毛病。

双瑞自然无不应,颠颠的跑去了太医院,彼时余长春正在称药,方脸厚唇,模样老实,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听闻他是漪澜殿来的,转身拿了十几包药出来,怕雪浸湿,都用细绳裹油纸捆着。

双瑞咋舌:“这么多?”

余长春道:“白瓷瓶里装的是玉颜粉,月婕妤消疤用的,里头的一味药极其名贵,万不可撒了,你需得亲给到她手里,红盒子装的是冻疮膏,另用纸包着的,一日煎两副喝着,你说与知夏姑娘听她就知道了,东西太多,你等我寻个匣子与你装着。”

双瑞忙道:“多谢余太医,奴才记住了。”

他是个跳脱性子,又是第一次来太医院,难免新鲜,众人又忙碌着,无人注意他,双瑞便溜去后头看了一眼,见都是些晒着的干草药,自觉无趣,正准备回去,谁曾想看见角落处一个穿葛色夹袄的宫女跟一名太医躲在墙角说话。

双瑞觉得那宫女有些眼熟,像是婉妃跟前的一等大丫鬟丹若,平日总盛气凌人的一副模样,说话声都高些,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景和宫出来的,怎么现如今躲在角落偷偷摸摸的,还穿着杂役宫女的衣裳。

双瑞正欲细看,却见那太医从袖子里递给丹若一包什么东西,而后者接过,回了个沉甸甸的银袋子,扭头就走了,左顾右盼,生怕人发现。

余长春已装好了药,双瑞怕自己被发现,忙收回视线回了前头,半句话不多说,拎着药匣子就走了。

知夏比双瑞先回的漪澜殿,她进去时就见简宿涵自己靠在矮榻上绣东西,皇帝已不见了身影,不由得开口问道:“主子,怎么不见陛下?”

简宿涵头也不抬:“方才锦常在打发人来,说胎动的厉害,请皇上过去瞧瞧了。”

其实皇帝没打算去,简宿涵硬把他推走的。

知夏在炉子旁暖了暖手:“奴婢早瞧她不是个安分人物,锦常在已八个月了,听太医说是个男胎,皇后娘娘许是有意抱到膝下养着,看顾了许多。”

简宿涵闻言抬眼:“我说呢,怪不得能安安稳稳怀到八个月,原来是有皇后在跟前护着,可惜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到头来替旁人做了嫁衣。”

知夏顿了顿:“日后小皇子若有造化,生母也是能有几分荣光的。”

简宿涵手中的寝衣已绣了大半,她抖开看了看,自顾自道:“那也得有那个造化,再则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去母留子的事儿还少了?”

知夏心道也是,不知想起什么,近前坐到了脚踏上,低声同简宿涵道:“奴婢去领月俸的时候,照着主子的吩咐,刻意在大庭广众下讽了白露两句,好多人都瞧见了。”

简宿涵问:“然后呢?”

知夏道:“皇上回宫以来就再没去过凌水阁,那边境况不好不坏的,反倒有许多人巴结着咱们,一见奴婢与白露起了争执,不少人跟着帮腔,内务府的人又惯会见风使舵,给了白露好大的没脸,她是哭着走的。”

简宿涵道:“你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过几日咱们便去凌水阁瞧瞧。”

云婉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需得逼急了才能露出马脚,倘是她推的那一把,必见不得自己因着救驾有恩,人前风光无限,且等着她这几日熬够了苦头,再去探探虚实。

知夏是知道简宿涵性子的,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儿,闻言呐呐出声:“主子,怎的好好的,便与凌水阁撕破了脸面情分呢,云婉仪若找陛下哭诉,到头来吃亏的反是咱们。”

简宿涵笑了:“你觉得陛下会管这种闲事么,再者说,宫里哪儿有什么情分不情分的,这脸面薄如蝉翼,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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