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是说,她很难应付的吗?我怎么没觉得?她哪儿不对劲了呢?”
容逸抹了一把脸,公孙佳今天的样子与上回见到的确实有所不同。他无法将今天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女孩儿与那日那个与佛陀对话的联系在一起,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猜不出来。他对公孙佳仍旧保持着一丝警惕,却又无法再挑出什么不妥来,以说服妻子。扪心自问,有点忐忑。
容逸支吾了一声:“近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变了也未可知。咳咳,娘子,你把小名告诉她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知道又如何?我也知道她叫药王呀。”
容逸点点妻子的额角:“你还告诉她,你更喜欢西市那家胡姬家的点心铺子,她家的油炸点心好吃,咱们去站在摊子边儿上直接就吃了,因为那家的油炸奶果子一定要刚出锅的时候直接吃才好吃,买回去就不是那个味儿了。对了,还说,是我悄悄带你过去的。”
“啊?我说啦?”
“说了。”
江仙仙有点懵:“我还说了什么?”
“布置屋子啦,她那儿有什么要调的啦,她墙上的画儿不合适啦。哦对了,你还说了,她表哥的诗写得不怎么样,简直是没有天赋的,让她别在那上头多花钱了。还有,西市旁边的酒肆、崇德坊的园子……”
江仙仙捂住了脸:“怎么会这样?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自幼身体不好,哪儿都去不了。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自家城外的庄子,还就去过五回,她数的。你就受不了了。”
江仙仙叹道:“唉,难得她体弱多病人却不带一丝阴霾,现在看来,她做什么事也都是明着来的。不像太常府里那位,说话何等无礼?专刺人痛人之处,忒阴毒。还是与她说话舒服。”
“哪里舒服了?”
“又不打机锋,又不爱攀比,更不会背后说人坏话,何其难得。她也没问什么不该问的阴私之事,讲话也很有分寸呐。这回是你看错啦,我看她闺门整肃,条理分明,行事应当不差。你想,妇人生在这天地间,原就比男子艰难些,一家孤儿寡母,她若遇事畏缩了,岂能活到今日?略能立得住,世人就要说她‘刚硬’,明明是水仙一样的娇嫩人物,都是被这世道给逼的。”
江仙仙倒不是不相信丈夫,但是谁看到公孙佳这样一个柔软可爱的小娘子,会觉得她有坏心眼呢?江仙仙再怎么样,也没有那个阴暗的心理,觉得这样一个孤女能坏到哪里去。都是被迫反击的嘛!她懂的。
容逸眨眨眼,心说,你以后就知道了。心里不免有点发毛,就怕公孙佳又憋着什么招儿。帝王心术他都能猜上两猜,对上公孙佳,还真有点吃不准。这个年纪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有些古怪的念头,一旦有古怪念头的孩子还有行动力将古怪的想法付诸实施,那可真是够叫人头疼的了。
眼见妻子说不通,且公孙佳今天确实正常到了反常的地步,根本没个论据让妻子认同自己的观点,容逸心里添了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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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孙佳知道容逸的想法,一定是要觉得冤枉的。她已打定了主意做一个“正常的小娇气包”,当然会很正常啦!
她就正常的过自己的年。因为守丧,除了宫里和外婆家,就只去了丁晞和乔灵蕙那里。现在就等着别人不介意她在守孝,跑到她的府里来拜年。反正拜年的名帖已经送出去了,她就不算失礼。
容逸之后,来的就是余泽。
公孙佳去他们家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钟佑霖,这一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着他的面什么正经话也说不下去。公孙佳府里照往年一样设宴,几乎所有的公孙昂的旧部都来了,都盯着公孙佳,向她道贺。许多人也很想知道公孙佳这是什么能耐,能维持圣眷不衰还饶了那么大一笔产业,余泽也没得机会说点悄悄话。公孙佳还跑到钟府过了几天,余泽就愈发不好去打扰。
好容易捱到公孙佳闲下来,初十这一天,余泽带上长子余威夫妇,以及天天念叨要见小姨妈的余盛,飞快地赶到了公孙府。
余盛高兴极了!
鬼知道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
他可能是最惨的穿越者了,明明大势走向他都知道,但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他一件也掺和不上!真的就……惨!
余泽是有资格进宫蹭皇帝一顿年夜饭的,但是余泽的老婆死了,也没续弦,所以对当时女人堆里发生的事情了解并不深,只是知道公孙佳当时受了点气,然后皇帝出手安抚了。回来跟儿子媳妇一讲,乔灵蕙差点犯夜禁跑去看妹妹。
都是钟秀娥的女儿,乔灵蕙就没有能得到进宫打牌的好事儿,直到公孙佳得到了皇帝一大笔的赏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