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计进才:“计先生,你们与吕家有什么瓜葛?”
计进才哪里知道?吴选也只是摇头,他跟吕家也没什么深入的瓜葛,侍过几次宴,但是吕家虽也以文雅自诩,却是后来才到了京城,关系并不深,也不好这一口。
领队道:“这却有些麻烦,还请二位跟我往别院暂歇,否则恐怕要有事。”
计进才还在回忆与吕家有什么往来,吴选却还能想到:恐怕这些人是担心我们与吕家有什么瓜葛,怕担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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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府的别院离这里并不很远,权贵们的别业也不止一处,这一处已经有些日子没人过来了,洒扫得还算干净,留几个看门的。
人一到,计进才、吴选先被让到一处客房住下,领队飞快地行动了起来,上报、审讯、善后。天际刚刚闪出一丝亮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往城里送信了。
公孙佳起了这几个月来第一个早,她是被喊起来的。通常这个时候,城里敲钟了,她还能听着钟声半梦半醒再眯一阵儿,浑浑噩噩许久。今天有事,事关东宫,她不得不勉强起来套了件衣服。
单良已经将消息给整理出来了,给她说了个梗概:“广安王妃私下找的她弟弟吕济民,吕济民派了心腹的一个小厮带着钱找了这些无赖。那个小厮就跟着这群无赖,亲眼看到抓着了人。他也没能走脱,都在咱们别院里关着。果然是广安王妃自作主张。”
公孙佳睁开一只眼睛:“哈?还真的是她?抓吴选要干什么?审出来了没有?”
之前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她就想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处理眼前的情况。万万没想到,单良摇摇头:“不知道,这些都是跑腿办事的人,能知道这些已经是因为拿到了吕家的下人。他们连前因都不知道。”
没有审出更多的信息,这就出乎公孙佳的意料了。细细一想,居然很有道理,谁会将前因后果都交代给雇来的打手,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傻子!
只是坑了她!公孙佳有些懊悔,失算了!这是一个教训,要记牢。
没有更多的信息就不好做出下一步的应对,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
公孙佳道:“直的没有别的了?这些人是不能扣太久的,吕府肯定会出来找人。立时放了又会打草惊蛇,找个合适的理由。”
单良道:“是。那还拿吴选做文章吗?”
“当然,人都抓来了。不过不能明着用,我可不想由我来挑明,”公孙佳说,“不过,如果是先生,会用吴选来干什么呢?”
单良说:“要是我,把吴选养起来都比现在打得鼻青脸肿抓起来要有用得多。显贤惠,又把人捏在手里,吴选已经是乐户了,等于废了一半,再给他醇酒妇人,让他染上种种恶习,彻底养废他。以广安王那个万事求全责备则好面子的性子,吴宫人再好,吴选要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也是会厌恶的,丢脸太过、丑闻太多,连带吴宫人失宠也是指日可待。
或者干脆告诉吴宫人她弟弟的境况,让她求广安王救她弟弟,广安王,嘿嘿,怕也不愿意沾上这个事。”
公孙佳道:“那位确实是那样一个要体面的人。这件事咱们怎么用才好?”
单良说:“不能明着用,那就暗着用,找个事由,把吴选埋进去,等广安王自己挖出来。”附在公孙佳耳边说了一通话。
公孙佳问道:“这样?”
“这样就行啦,咱们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旁的一概不知。四面宫墙一围,内外不通,您哪里知道什么吴宫人与吴选的关系?您把广安王请过来,将人往他手里一放,广安王有什么事,都是他的王妃惹出来的,与咱们没有关系。您还要问他,吕家这么干是不是有他首肯,要与您过意不去。您就是租个房子,收点租金而已。
他那个人,或者会迁怒,但轮到您的头上,也就只剩一点火星了,那的火,得冲王妃烧去。真要事发了,咱们先把吕家打一顿,说他们害您。反正,您是无辜的。”
与章昺有些直接接触,也是公孙佳的计划之一,但是她不想让人说她掺和东宫的家事。公孙佳说:“行,就看吴选的运气了。我也不拦、我也不拱火,将人放到广安王面前,看他们的缘份。走,去别院。”
公孙佳在车上又眯了一会儿,车进了别院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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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别院,还是单良打头阵。计进才与吴选都已经醒了,两人很容易就记起单良,都与他拱手。
单良将计进才一打量:“计先生,怎么又是你呢?”
计进才苦笑道:“不瞒先生说,我也迷惑。”
单良又看一眼吴选:“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究竟怎么一回事?先生,我家可不大经得起这三番两次的折腾,你们将我家少主人都折腾得出城了。”
计进才吃了一惊:“如何惊动了县主?”
吴选也还记得公孙佳,公孙佳在他这里属于不谙世事的娇花,还是冬天养在屋子里的黄蕊白瓣的一盆嫩嫩的水仙花。上次一面之缘,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