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罗万象虺的死亡,镜面也跟着消失了。 彻底冷静下来的荀翊一边打坐调息,等着文素来找他,一边开始默默的思索着自己是否曾经做了什么让文素有所误会。 然而他从二人初见那个月夜开始想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曾经做了什么举动会让她有这样的误解,反而是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那么清晰的在回忆中显现。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文素就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位了吗? 真要说起来的话,他几次三番和她那般亲密之举,难道没有惹得她动心反而还造成了反效果?不对不对,文素都承认自己对他有想法了,那为什么还会变成现在这样? 最叫他无法理解的就是,不是她不喜欢他,而是她十分肯定的认为自己不会喜欢她!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啊?!!(っ°Д°;)っ 任凭荀翊怎么想,他大概永远也猜不到文素真正的想法了,毕竟谁会那么诡异的认定自己绝不可能有此艳福呢?也只有文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了。 常言道“难得糊涂”,在感情一事上太过于理智的话,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文素仔细摸索着破门之法,这种细致活儿一向耗人精力,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来。她伸手擦了一把,指尖无意中摸到了脸颊上已经干涸的泪痕,浅浅的一层,似有似无的停留在脸上。 文素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想到自己被假荀翊告白后留下的几滴眼泪,她这会儿都想唾弃自己一万遍。 丫的明知道对方是假的也想听一次他的表白,听完了之后又觉得不是本人真是万分可惜,她的脸皮已经厚到连子弹都打不穿了吧?难不成节操全部都拿去喂了狗?! 唉……吐槽完自己的文素到底还是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也罢,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回了。那她放纵一次,又有何妨呢? 收拾了下自己又偏离轨道的感情,文素已经布下了逆转漩涡之门的一个法阵。 也怪不得那天罗万象虺出不去了,这个漩涡看似普通,其实也是由阵法形成的一个阵眼,如果不是专精阵术一类的高人,这个漩涡之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只进不出的单程票。 哪怕是她,也没有把握破坏这个漩涡,只能短暂的逆转这个漩涡的流动,她和荀翊必须在短短几秒之内立刻离开,否则这个阵眼之门的力量只会越来越牢固。 “好了,阵法我已经布好,一会儿听我指令,我说跑,就立刻往外冲,不要犹豫,出去后立刻往上游,有多快就游多快,明白了么?” 文素言简意赅的叮嘱着,这个漩涡的吸力过于强大,便是出去了也要尽力远离,否则再被吸进来的话那跟做白工也没啥区别了。 没有听见身后的人回应她,文素只得转过身忧心忡忡的看着对方,有心想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一下吧,又怕惹得他更加不悦。 这个时候的荀翊突然间抬起了头来,只字不提逃出去的问题,反而问了这样一句:“文素,你是怎么脱身的?” “嗯?” 有些愣愣的看着对方,文素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可能问的是天罗万象虺的事情。 考虑到这孩子的心理承受力,文素斟酌了一下,避重就轻的说了下自己遇到幻境,然后如何破阵而出,最后杀死幕后黑手的经过,寥寥几语,典型的四两拨千斤,重要的东西什么也没说出口。 一方面是她不想引起荀翊不好的回忆;一方面是她总不能告诉对方那蛇精病变成他的模样来骗她上当吧? 荀翊听罢,站在原地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文素的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直扑腾,她别是又刺激到这个倒霉孩子的脆弱心灵了吧?咬了咬嘴唇,她正想上前一步给他道个歉呢,荀翊却在突然间动了起来。 手上一暖,一股大力将她紧紧拉住,文素整个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重重得扑进了荀翊的怀抱。 少年身上清雅淡然的药草香顿时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沉醉,映入眼帘的,是他披散在肩上的三千青丝,她的脸正紧紧的靠在他的怀抱肩头处,丝丝缕缕的乌发拂过她的皮肤,恍若柳絮散落,羽绒飘动,熟悉的清爽气息徘徊在她周身,她下意识得扭了扭身子,却被横梗在腰间的那只手臂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有力的臂膀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一双手停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束缚着,似是不容许她逃避,掌心温热的温度源源不绝的从腰眼处传来,刺激的文素双腿发软,若不是正好被人用力抱住,她的重心几乎全部靠在对方身上,这会儿她怕是要直接软倒在地了吧? 一想到这次抱住自己的人不是幻象,也不是天罗万象虺那个假货,而是实实在在的那个人。她顿时感觉到浑身热气全部都冲到了脸颊上,她的脸现在就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红的像山上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人恨不得采摘收藏。 两人此刻紧紧地抱在一处,她和他身上的衣物简直如无物般透明轻薄,从肌肤上传来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给灼伤,文素连喘气都显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气息喷在他近在咫尺的胸口上。 “荀,荀翊?” 声音极其的温柔小意,文素大半辈子里都没用上过这么嗲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她终是心疼的轻轻回搂住对方。 果然是被刺激大发了吧? 文素贴着他的胸膛有些出神的想着,手掌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仿佛在哄着自家的婴孩般温柔。 荀翊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更是咬牙切齿起来,他以为这样一抱,对方多少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