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寂殊寒那一声吼给吓了一跳的文素终于回过神来,她连忙跨过满地的酒坛酒壶,从曲清染的身后伸出双手,胳膊从她的腋下穿过,将她整个人扣住带了起来。 还在哭闹不已的曲清染感觉到自己被人拖着走,眼见秋露白离她越来越远,她闹腾得更厉害了,忽然间用力一挣,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文素一时不察,下盘不稳也给她整个人往前扯了几步,好在她抱得紧,曲清染只是冲到了寂殊寒的跟前就又被她给逮住了。 然而即便醉的神志不清,曲清染还是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武力驱使,她在被文素又一次扯住的同时,也顺手拉扯住了刚坐稳在椅子上喘气的寂殊寒。 喝醉的人通常下手没个分寸,那力气和平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寂殊寒好不容易想缓缓神的档口,却又被曲清染揪着肩膀给拽到往前一扑。 “唔~” 一记闷哼声响起,站在曲清染身后的文素没看到,站在门口的荀翊可看的清清楚楚。 寂殊寒被曲清染狠狠一拉,整个人扑了过去,一张俊脸不偏不倚的埋进了她胸前的波涛中,高耸的丰满和男人的脸紧紧贴着,分外的色情和扎人眼球,女人的胸脯明明柔软的令人流连忘返,却挤压得寂殊寒发出了似痛苦似压抑的闷哼声来。 “嘶——!” 荀翊的身后不约而同的响起好几个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来,少年蹙紧眉头,挥袖一拂,把原本挤在门口观察敌情的掌柜和小二纷纷被掀出门去,他横眉冷目的一扫,冰冷的视线里带着不怒自威的寒意。 可怜了饭馆的掌柜和小二,二人瑟瑟发抖的抱在了一起,生怕眼前贵公子一样的小少年会剜了他们的眼珠子。 喝上头的曲清染仍旧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站在她背后的文素用力的拽她,她就更用力的抱着寂殊寒,那恶狠狠的力道仿佛死也不会撒手一样。 寂殊寒的脸也更红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脑勺被曲清染用力摁着的力度,虽然埋胸这样的福利千年等一回,可是现在这个场面实在太不合适。 他有心想要推开曲清染,却发现连个下手的位置都没有,略一思索之下,他只能把手扣在了曲清染的手腕上试图扯开她,却被感受到压力的曲清染反抗的更加厉害。 寂殊寒咬紧牙关,明明想使劲儿,可脸颊上的柔软触感总是硬生生的卸掉了他大半的力气,即使隔着一层层衣料,他还是能依稀感觉到少女柔软细腻的酥胸正和他的脸紧紧相贴,一股热流冲到头顶,寂殊寒觉得自己现在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控制自己不要喷鼻血的冲动上了。 文素也发现醉意上头的曲清染不可理喻的令人发指,她本就是个怪力少女,现在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儿,饶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把她给拽动一步,现在她又拖着个寂殊寒,更加拉不动人了。 “荀翊!别愣着了,来帮忙啊!” 文素看着被埋胸的寂殊寒已经“痛苦”到满脸通红,还以为他是被憋得快窒息了,生怕闹出点人命来,她立刻扭头喊荀翊来搭把手。 荀翊走近几乎连成一体的三人,眉头都快拧成麻花状了,他原地看了半晌的功夫,刚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一脸为难的看向了文素。 “这……完全没有让人下手的地方啊~” 他是有想过去扯寂殊寒来的,但看到曲清染那么用力的抱着寂殊寒的脑袋,他深深地怀疑要是拉扯的时候用力过度,会不会直接把寂殊寒给扯到变成身首分离的惨状? “你不是有银针么?往小染的曲池穴上扎两针,让她先松手,寂殊寒都快被她勒死了要。” 文素边说着,边用力扣着曲清染的胳膊试图让她抬手。 荀翊乖巧的点点头,长袖一翻,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捏在了两指间,虽然文素说的惊险,可在他看来,寂殊寒本人估计还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他可没错过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不舍。 荀翊微微垂下眼帘,鸦羽似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漂亮的月牙形阴影。 埋胸什么的,有机会一定要找文素试一试才行,没错! 寂殊寒到底舍不得曲清染被扎针,虽然荀翊的医术有目共睹,但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在荀翊靠过来前就用力拉开了曲清染的手,解脱了自己的脑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醉酒的曲清染难搞的可怕,刚把她摁着自己后脑的手拉开,她又顺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好悬没把他一大块头皮也给扯下来。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的寂殊寒简直要给她跪了,他深刻的意识到给一个不擅酒力的女人灌酒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止于此,生活总是用它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向世人证明着什么叫做“没有最坑,只有更坑”的至理名言。 曲清染抓着寂殊寒的头发不松手,寂殊寒被迫和她贴得极近,他正在努力解救自己头发的同时,文素和荀翊也没有闲着,两个人还在研究着怎么让曲清染暂时失去力气,不给这个怪力萝莉上点debuff她丫的简直就是强无敌! 文素好几次差点被她挣脱,好在曲清染醉的狠了也只是力气大而已,还不至于凶残到可以媲美黄师傅再打出一套醉拳来。 荀翊上下扫视了曲清染几眼,忽然间没头没尾的开口说了一句:“离她远点。” 文素一时间没听懂他的意思,顺口就“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荀翊拖着手往后退离了曲清染好几步。 她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那头的曲清染就已经用行动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答案。 文素这头松手没多久,曲清染就看似极其难受的弯下了腰去,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