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岳感觉自己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他奉殷祁的命令前来捕获文素,原本是打算在殷祁过来之前就把文素给抓了,把多余的人杀了好叫殷祁可以省点心,不过就照现在这个情形下去,指不定又要节外生枝成什么模样。
他仰头看了一眼被绑在石柱上的曲清染,她虽然被束缚着,不言不语也不挣扎,可是她眼中亮闪闪的金光却是强烈的让人不敢逼视,看来她是笃定了这回她们可以全身而退了?
融岳眯了眯眼睛,整个人凭空浮起,他刚凑到曲清染的身边就被眼尖的寂殊寒给发现了。
事实上,寂殊寒一心二用,他全程都分了一点注意力在曲清染那边,因为他太清楚融岳的心狠手辣之处,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融岳的脾气和殷祁一样,都是那种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都是心黑手狠的主儿!
用力一脚踢开了挡在跟前的螭离,寂殊寒冲着融岳大声喊道:“融岳,你要干什么?!!”
融岳看了一眼又和螭离缠斗在一起的寂殊寒,勾唇一笑,那残忍的笑容不光寂殊寒看见了,就连文素和荀翊也都看见了,那是一种阴毒到狰狞的冷笑,仿佛任何生命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唔!!”
只听得一声闷哼响起,曲清染方才还神采奕奕的脸蛋忽然间变得惨白惨白。融岳缓缓抽开了手,一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缓缓的从破开的血肉中慢慢分离,曲清染姣好的五官痛苦得扭曲成一团。
“快住手!!”
文素目眦欲裂的瞪着融岳,恨不得用眼刀子就能活生生剜死他,因为主人的愤怒而暴增了不少威力的坎水精魂,直接影响到了铺满了一结界的各大阵法,阵中得法印交辉相应,金光闪烁到甚至有些刺眼,不少妖将被镇妖结界给压制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只有一旁的荀翊担忧的牵住了她的手,流水般的灵力在两人的身体里游走安抚,他不怕文素生气,因为愤怒有时候也是提升人潜力的一种方式,可是他担心融岳做的太过分,会把她刺激到又像在楼兰的时候一样,直接暴走到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文素的愤怒显然让融岳有些微微的吃惊,他不是没看出来这两个姑娘之间的情谊深重,要不然殷祁也不会另辟蹊径去抓曲清染来引诱猎物自投罗网了。但他确实没料到她的反应居然会那么大,甚至比寂殊寒还要强烈一些,看这满地的法阵威力暴增程度就知道了。
感受到结界内的妖气已经越来越少,融岳拿起那把刚刚才捅了曲清染一剑的长剑,直接架在了少女纤细的脖子上,笑着道:“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他反手握剑,锋利的剑刃抵在了那条柔软脆弱的动脉上,一条浅浅的血痕出现了在曲清染的脖子上。
“我在威胁你们啊。”
融岳裸的要挟着,根本不在乎手段是否卑劣,原本在他所奉行的准则里,那就是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至于过程如何……呵呵,所谓兵不厌诈,古来有之,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跟敌人玩什么光明正大?以为他和螭离那个脑子进水的蠢货一样吗?!
“从现在开始,只要我的下属死一个,我就在这女人身上开两个洞,死两个,就开六个洞,死三个……呵呵,反正我的下属还算够用,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能坚持多久?”
融岳说着,用冷冰的剑刃拍了拍曲清染的脸颊,利刃有锋,融岳下手又没个轻重,曲清染的脸上很快又开了两个口子,不长,但那鲜血横流的模样,已经足够吓人了。
“住手!”
一看到那两条伤口,文素已经忍不住开始有些慌乱了,曲清染伤到的位置和她脸上的伤正好是对称的,她不由得暗暗苦笑了一番:她们真不愧是难姐难妹,曲清染这么快就步上了她的后尘。
强自镇定了一番混乱的心情,文素冲着融岳大喊一声:“你这么卑鄙无耻下流,还在私下里折磨我们,你家主子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虽然和殷祁交流不多,可文素多少也了解到殷祁那厮就是一个典型的双标党,十足十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风。只要在他眼里还是有用的人,除非他同意了,否则谁敢不知轻重的动了他的猎物一根毫毛,谁就得承受他的怒火,可能是一族之王当久了,就更不容许有人侵犯他的威严。
螭离闻言也只是顿了一顿,他当然也有顾忌到这个问题,所以别看他那一剑把曲清染狠心捅了个对穿,却还不至于伤及性命,他也是被文素三人的反扑给逼的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总不能人质就在手上,他还被这三人给逼得节节败退吧?那到时候殷祁一样也不会放过他!
“不卑鄙不无耻,我又如何能为尊上办事?你们尽管反抗好了,反正我看这女人命硬得很,三刀六洞也不在话下。”
融岳服侍殷祁多年,对殷祁的底线可比文素要了如指掌的多了。
他一点儿不在乎她的威胁,更不在乎她刚刚骂他的那些话,反正等她落到主子的手里,也只剩下死路一条的下场,他犯不着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那么多。
“你敢动她试试!融岳!信不信本座会叫你生不如死!”
寂殊寒此刻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凌乱的长发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