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隐隐泛着的水光,握着话筒颤抖的手……
“田姐……”
越兰低声呢喃,却几不可闻。
她不敢被人听到。
死而复生,荒诞又逆天的事情,越兰最初见到那个神秘的金老板的时候只是半信半疑,或者说只是绝望之下的不甘挣扎。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会是真的。
她只是赌了一把而已。
没想到会赢。
一滴泪在眼眶里旋转,最终砸落在地上。
啪——
自此后,越兰已死,只有林嘉。
“嘉嘉姐!嘉嘉姐!”余晴晴在门外大声喊着,声音紧张忐忑。
越兰整理好情绪,打开门。
余晴晴一脸好奇站在门外,在她旁边,是一身西装人模人样的叶畅,四十来岁的人,笑起来竟还有些少年感。
“林嘉!”
他挤进门,将门砰一下合上。
越兰眼中情绪复杂,既又痛恨又有紧张,还有些难过。
“你怎么了?”叶畅一眼看到她的眼眶:“你哭了?剧组有人欺负你了?”
越兰摇头:“是戏份,没人欺负我。”她找来找去倒了杯白开水:“剧组这里简陋,你怎么来了?”
叶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大概……“有些无聊。”他实话实说。
越兰眼中闪过一丝稀奇,她知道这人的情况,家里家业有他女儿继承,他只负责玩乐,这种纨绔子弟也有无聊的时候?
叶畅在房间里转了转,嫌弃道:“你就住在这里?太简单了吧?剧组没钱吗?”
越兰也觉得这里太简陋了些,连星级都排不上,但剧组是真没钱。
叶畅只嘟囔了几句,就转了话题:“对了,我听人说你们剧组放假了,陪我出去吃饭。”
吃饭?
越兰有些犹豫,她真没这个心情,不过叶畅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
越兰只能跟上。
……
越兰的葬礼在一家有名的殡葬馆内,场地极大,成千上万的人为她送行,越兰是孤儿,她寥寥无几的几个友人还有田绮向来宾道谢。
花圈几乎摆放不下,粉丝们的礼物堆积如山,即使田绮多次在网络上发布言论——心意到了就好,不必再送什么礼物。
可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死在最好的年华,她的粉丝会铭记她数十年,乃至一生,一些小小的礼物根本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哀思。
哭泣声到处都是,有的女孩在朋友怀里哭到打嗝。
“越……越影后……我还想看你的新作品……”
“越影后,我最喜欢你演的第一美人……”
人群中,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眉目的女孩微微阖眼,第一美人,是她出道时的第一个角色,演的是一部武侠剧中男主的白月光,惊艳了江湖一代人的美人。
那时她的演技不算好,尚显青涩,但被人评价极有灵气,几乎是一炮而红。
越兰听着前来悼念的粉丝们一言一语,眉眼越发淡漠。
终于,轮到了她。
她弯腰将一束白菊放下,周围最多的是绿色的洋桔梗,那是越兰最喜欢的花,生机勃勃。
但越兰觉得她不配。
“谢谢。”田绮说了许久的话,声音有些沙哑。
离得越近,越能看清她眼底的青黑与憔悴,越兰心神颤了颤,移开目光,一言不发离开。
背影落荒而逃。
田绮身旁一起招待来宾的女人皱了皱眉,看了眼大片绿色中格格不入的白菊,前来的几乎都是越兰的粉丝,就算不是,越兰喜爱绿色洋桔梗的消息也在网上人尽皆知。
田绮摇了摇头,止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这是越兰的葬礼。”让她走得安静些吧。
女人顿时不说话了,她抿了抿唇,神情哀伤。
叶氏公司。
安然处理完一份文件,忽然想起今早无疑中看到的消息,今天是影后越兰的葬礼。
什么宝物值得金致主动找上门?
感应到安然的念头,小五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踩在办公桌上,把她的文件踢到一旁,抱着她的一只手道:“然然然然,我们去把金致给抢了吧?”
安然诧异看着它。
小五振振有词:“你看他名字叫金子,不就是等着别人去抢吗?”
安然挑了挑眉,一根手指戳向它的额头,“歪理。”人家叫金子碍着它了?
小五哼了声,它说真的啊,叫什么不好叫金子,不是等着人家抢劫还能是什么。
安然掐了把它肥嘟嘟的脸颊,若有所思:“你是又要进化了?怎么那么饿?什么都想吃。”
小五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
安然比它更清楚它的变化,自顾自点了点头,突然动作一顿,望着小五。
小五被她的目光盯得发毛,恼道:“你看什么!”
安然莫名一笑:“说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别呢,雌的还是雄的,又或者,雌雄同体?”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见!
以后可能都是日三千了,要开学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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