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来问罪的,谁知道是来悟道的?
没敢让令杜肖参悟太久,她一挥袖,隔开两人之间的空间,一转身回到了辛安然身体中。
令杜肖被打断,眉间露出不满,盯着安然,目光不善。
安然淡淡道:“老师,你境界尚低,不可强求。”
令杜肖好半晌才止住了不满的神色,冷哼一声,举步往外走。
一朵莲花自他脚底生出,洁白的莲瓣缠绕着天道气息,护着他翩翩落下,回到观澜主星。
虚空之中,安然直到他安全落地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对争流道:“我们也走吧。”
再不去接小五,他该气坏了。
南灵星,小五艺高人胆大,盘膝坐在精灵母树一片叶子上,身旁是仲茗。
小五不肯走,但不知道仲茗是发什么疯,也跟着不肯走了,非要留下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空间波动,小五手下不小心失了力道,在精灵母树的叶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宿主!”
仲茗看了那道划痕片刻,她也试过,但无论使了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在上面留下痕迹,它坚硬地不像是草木的叶子,而是某种新合成的材料。
小五从叶子上跳下来,直奔安然,但在半途被争流截住了,手腕一转,将他往来时的方向扔回去。
小五撇嘴,在半空翻了个身,凭空而立,朝争流做了个鬼脸:“小气剑!”
争流抱剑而立,身上的剑气尤有残留,震慑着小五不敢上前。
安然轻笑了笑,看向仲茗,温声道:“仲大人为何还不离去?”
仲茗起身抱拳一礼,“抱歉,给大人添麻烦了,但直觉告诉我,如果离开的话我会更后悔。”
安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也没有更多的表示,淡淡问道:“那你是想得到什么呢?”
仲茗沉默下来,她凭着直觉留了下来,但具体要得到什么,却没有更多的提示或者想法,也许只是想多见见世面,接触她十岁那年失去机会无法踏足的世界。
比如这次她就看到了有人能凭空撕裂空间而来,这就足够了。
想了想,仲茗还是问道:“我想知道真相。”
她抬头,目光坚定且锐利:“比如大人之前去了哪里?”
小五摸了摸下巴,自半空中转过身,“这个呀,你之前为什么不问我?”安然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啊,是看不起他吗?
小五总算体会到孩童身材的一点不足——容易被人小瞧。
“我以为你不会说,”或者不能说,仲茗的答案却非他所想,小五闻言一阵错愕。
“……好吧。”
确定她说得是真心话,小五耸了耸肩,之前升起的一丝后悔转眼就被抛到了脑边,兴致盎然飞到她身旁,拉着她又盘膝坐在叶子上。
“这是个比较漫长的故事,你要听我慢慢讲。”
两人一个说得认真,一个听得专注,安然惊诧过后就放开了。
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
灵敏的人都能感受到,似乎有一场灾难无声无息过去了,即使有政府方面三令五申,还是有不少人偷偷回了自己原来的家乡,即使它与以前相比已经是面目全非。
安然回到了观澜主星,令杜肖的表现一如往常,除了时不时看着她冷笑。
那天除了令杜肖与她有师徒因果,冥冥之中认出了她,除此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是谁,免了她一场麻烦,不必立刻离开星际世界。
一天令杜肖将一条师门命令扔到她面前,冷笑道:“好徒儿,该去干活了!”
安然面不改色,将命令展开,她并不意外会有任务,天道意识所化的空间内,九阶大能几乎死绝,八阶强者也死了好几个,势力重新洗牌是必然的,哪怕他们还有外患没有彻底解决。
她能歇息这一段时间肯定是令杜肖在外周旋,令杜肖虽然不忿自己隐瞒身份拜他为师,骗他几十年尽心尽力为她谋划,但到底未将她的名字从徒弟名单里给踢出去。
师门任务是查证并处理星际中疑似诸神大陆棋子的组织。
因之前一场异变,星际中悄然冒出不少邪教组织,或是宣扬神降论;或是宣扬神罚,主张人类赎罪;再要么就是宣传普通人至上,让修者滚出他们的世界,意图挑起普通人和修者的矛盾。
各有各的名头,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突然冒了出来,还长势喜人。
甚至连安然之前按下去的星盗也与他们多有勾结,有兴风作浪的趋势。
仙宗也是因为之前星盗是安然处理的,所以这次又把事情交给了她。
令杜肖等她看完,慢悠悠道:“本来掌门师兄要给你添几个助手的,为师给推辞了。”
他抬了抬眼:“想必以徒儿你的本事,这点小事不成问题,对吧?”
安然:“……”还在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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