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身体养的好,这个孩子就掉了,而她自己的身体也会受损。如今孩子虽然保住了,因不足三个月也随时有流掉的可能。
这可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什么名声能跟它相比?
说起这个宿嫆又开始掉眼泪,她自己用力的擦了擦道:“你放心,我不会在这么傻了。等我身体养好了,我就去求四阿哥,如果四阿哥不愿意我就去求汗阿玛。”
从得知自己的孩子差点没了的那一刻她就下定了决心,她宁愿背负所有,哪怕四阿哥为此跟她决裂,她也要求得皇上把四阿哥从乌雅贵人那分出去。
她不敢想,假如这个孩子没了,她会变成什么样。
菀凝赞同的点头,“就是,孝顺是好事,但不能愚昧,如果老四因为这事儿跟你闹,咱们就把他踹了,自己过自己的。你有嫁妆有银子,又是嫡福晋,就算没有他的宠爱又怎样?日子照样过得有声有色,就让他自己抱着他那个老娘过去吧。”
宿嫆噗嗤笑出声,“这话你也不怕四阿哥听见。”
菀凝轻哼,“我怕什么,他不心疼自己的亲儿子,我还心疼我侄子呢。对了,太医有没有给你开药方子,我那边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一会儿我让人送来,你看看能不能用。现在这情况,你缺什么也别客气。”
宿嫆这情况跟她不同,肯定是要用药的。
四福晋道:“府里什么都有,暂时不缺,太医说我现在只能静养。你放心,如果真有需要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她分得清轻重,不会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
菀凝点头,“那行,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进宫去说一声,免得大家惦记,后日再来看你。”
说了一会儿话,菀凝就打算离开,宿嫆现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菀凝也没敢过多打扰。
出来的时候看到四阿哥,菀凝冲着他点了下头。
四阿哥仍旧黑着脸看不出想法,他亲自把菀凝送出府门,看着菀凝的背影,他忽然说道:“来人,给我备车,我入宫一趟。”
菀凝不知道,刚才四阿哥一直在隔壁,她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他虽没看见,听着宿嫆的哭声就知道她多痛苦。想着宿嫆忍着泪说着狠绝的话,四阿哥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和阿玛,他不应该把什么都让女人来承担。
乌雅贵人生了他,他仍旧会孝顺,但不应该让他的妻儿因为他受到不该有的苛待。
四阿哥直奔乾清宫,在宫门口他直接跪了下来。
康熙看到他这样,诧异道:“老四你这是?”看老四的表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四阿哥这几年虽然一直面无表情,作为阿玛的康熙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的。比如现在。
四阿哥用力的给康熙磕了个头,一下他的额头就红肿起来。他道:“儿臣不孝,儿臣请求汗阿玛给儿臣改玉碟。”他顿了一下又道,“改到谁名下都可以,请汗阿玛成全。”
当初汗阿玛问过他想把他改到安嫔名下,他犹豫了。一方面是因为乌雅贵人,子不言母过,乌雅贵人在如何那也是他的亲额娘;另一方面他是孝懿皇后养大的,如果真要改玉碟他很希望能改到她名下。无关身份,在他心里额娘就应该是她那样的。
但是这话他没敢说出口。他知道汗阿玛绝对不会同样,不然也不会提安嫔。
康熙怔怔的看着他,随后道:“进来说吧。”
四阿哥进屋后再次直挺挺的跪下,康熙坐在椅子上打量他,“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老四开口同意改玉碟,乌雅氏到底做了什么?
四阿哥死死抿着唇,良久才道:“乌拉那拉氏有孕了,”不等康熙欣喜他又道,“她动了胎气,太医说若晚一刻钟神仙来了都保不住,而且、而且她可能日后也不会在开怀。现在虽然胎儿保住了,但也只是暂时,日后如何还不好说。”
四阿哥没敢告诉宿嫆,太医说她身上有很浓的麝香味儿,那东西别说孕妇,健康人接触的多了都有可能会不孕。
宿嫆在这种环境下呆了那么久还能保住胎儿,简直是个奇迹。
从头到尾四阿哥没说乌雅贵人一句不是,也没提麝香的事儿,但他知道汗阿玛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康熙黑着脸站起来,他忽然想起今儿太后说的四福晋没来请安。转头去看梁九功,他之前有让梁九功去打听。
梁九功道:“奴才正要跟您汇报呢,钟粹宫荣贵妃娘娘曾问过乌雅贵人,乌雅贵人说、说四福晋可能是睡过头了,她不知情。”说完这话他没忍住偷偷看了四阿哥一眼。
梁九功说这是亲额娘?这怕不是仇人吧?平日里睡个懒觉没人管,谁家大请安的日子在家睡懒觉?这是怕上位者不恨她?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之后又道,“不过,奴才听说前两日四阿哥府传了太医。”
之前他还奇怪四阿哥身体健康传太医做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康熙颔首,他道:“你去朕的私库拿些上好的药材给老四带着。”接着他转头去看四阿哥,“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之前他问过安嫔和乌雅贵人,安嫔对此无所谓她表示只要四阿哥愿意就行,倒是乌雅贵人情绪激动